青年无论是长相表情还是气质看起来都十分无害,这让赛琳娜被撞破的尴尬减少到了最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韦恩庄园实在太大了,我没有找到女士洗手间在哪里。

青年伸手往走廊对面指了指:您往这里一直走,尽头就是了。

赛琳娜感激道:谢谢。

说完以后她并没有走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又问了一句:请问你是?

青年笑道:我是韦恩庄园的管家。

赛琳娜有些诧异:我记得韦恩庄园的管家并没有你这样年轻?

青年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阿尔弗雷德先生外出度假了,我是临时的。

这样啊凯尔小姐那双同样是蓝颜色的眼睛在眼眶里转了转,接着露出苦恼的表情,我有一件事能麻烦你一下吗?

青年道:我的荣幸。

赛琳娜·凯尔于是微微踮起脚尖倾身凑到青年耳边:这么说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刚刚发现我的生理期来了,你们庄园里有多余的女性卫生用品吗?

其实是有的。

宋墨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

阿尔弗雷德先生总是干什么都很周到,不如说,在庄园女性以及两性用品这方面,他总是会照顾得更加周到几分。

临时管家脸上的神色变得为难起来:您知道的,我们庄园里并没有女主人,所以

赛琳娜体谅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说完她又就这目前的姿势小声道,所以可以麻烦你帮我出去买一点吗?

青年立刻点头道:可以,女士。

赛琳娜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那拜托你了。

青年应了一声,之后却踯躅着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在赛琳娜终于忍不住开口要问的时候,这个一脸青涩的临时管家从身后掏了一块洁白的方巾手帕塞进了凯尔小姐的手里,白皙的脸因为不好意思而开始发红:在那之前您先用这个代替一下吧,我刚收下来的,是、是干净的。

说完逃一般转身出了长廊。

赛琳娜手上拿着那块白净还散发着皂角香气的方巾,站在原地愣了一会,接着艳红的嘴唇勾了勾:还真是个可爱的愣头青。

邦亚:

通过监控密切监视着凯尔小姐动向的布鲁斯·韦恩:

在这一刻他们的想法大概是一样的。

如果宋墨有一天终于不打算再接手他养父作为小丑到处搞破坏的烂摊子。

那么他一定很有希望进军好莱坞,甚至拿下奥斯卡都没什么问题。

赛琳娜·凯尔,哥谭较为出名的女性慈善家,因为那张迷人的脸蛋而在圈内闻名,并且跟许多慈善家富豪都有着或深或浅的交情,只是大概没有多少人知道她暗地里的真实身份。

Catwoman。

哥谭所有收藏着值钱的,跟猫有关藏品的富豪们共同的噩梦。

所以他来找布鲁斯做什么?还要特意把我支开。

宋墨坐在好不容易拦到的出租车上,韦恩庄园远离市区,环海公路作为通向大都会的唯一高速公路也不可能在路边设置什么卖场超市,公路限速还低,所以往返距离庄园最近的超市就算坐车也要花上二十来分钟的时间。

邦亚回道:大概是为了那两颗猫眼石吧。

宋墨搓了搓下巴:好像稻草人之前也想拿到这两块石头?

因为稻草人跟天命长期的合作关系,这让他的名字只要出现在谈话里就充满了各种跟天命有关的动机。

您是说?

青年摊手:假如在激活了三台天父机甲以后稻草人真的是为了抢点钱,那他为什么不选择去抢银行而非要弄这两块价值区区两百多万美元的猫眼石呢?

邦亚:舰长,什么时候两百万美元在您眼里的形容变成了区区两百万?

宋墨:立即结束这场谈话吧,邦亚,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邦亚:

出租车停在了最近的一家小型超市附近,宋墨下车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超市边上那栋高大的,挂着哥谭检察院招牌的大楼。

那栋大楼外此刻被哥谭警察团团围住,由殷警官指挥着警员们把里面受伏的罪犯押出来。

宋墨一边走进超市,一边观察玻璃窗外那些警察的动静。

十分钟前一伙犯罪团伙袭击了这里,舰长。

这在哥谭很正常。宋墨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然后看向导购:请问女性用品区在哪?

导购员一脸揶揄地给宋墨指了个方向,宋墨在眼花缭乱的包装里随便选了一袋,刚要转身去收银台的时候,忽然看到超市另一边玻璃外,一只落在马路边上的皮鞋,皮鞋边上还放着一张似乎是挣扎时掉落的工作证。

那是检察院对面的位置,正对着一条昏暗的小巷,里面连路灯都没有。

宋墨不是什么热心的好管闲事的人。

不过。

修长的手指捡起那张工作证,在工作证上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来自某个警局探员。

从黑人的角度来说,长相应该是尤其出挑的那一类。

昏暗的小巷里隐约传来打斗的声音,路灯下的青年勾起嘴角。

伊森·班尼特,在哥谭最黑暗的时期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是当时戈登局长和殷还没被调到哥谭警局时,唯一一个真正为了正义办事的哥谭警官。同样的,就像哈维·丹特,这种作风为他们结下了不少仇家。

哈维结婚得早,所以妻儿成了那些人下手的对象,而伊森作为一个单身汉,他本人就变成了那些黑帮和官员打击报复的目标。

十年前他几乎被那群人几乎打死在了哥谭小巷的臭水沟里。

我告诉你,伊森·班尼特,十年前港口孤儿院的新闻不是你能插手的,想活命就趁早停止你的调查,不然我不介意再把你打死一次。

小巷尽头的拐角处,十多名手持棒球棍的男人堵在那里,黑人探员被打得浑身是血,多处骨折,趴在地上几乎爬不起来。

这时有人提议:老大,那里有个下水道!

把他丢下去吧!

丢下去,给他一个教训!

一群被人雇佣的壮汉移开下水道的井盖,把人丢了进去,然后很快他们发现里面只是一个干燥的,不到两米高的废弃深坑,立刻发出失望的嘘声。

便宜你了。

为首的人冷哼了一声,接着似乎想到什么,又阴险地笑着站起身来,伸手开始解皮带。

井里,意识清醒着的伊森明白了他要做什么,立刻挣扎起来。

所有人都在跟着起哄,那人大笑着拉下裤子和四角内裤:我来给你长点记性吧,伊森警官!

说完他扶着生殖器对准井口,嘴里还发出嘘的声音。尊严在这一刻几乎被踩在了脚下,黑人探员的额头暴起青筋。

就在那人即将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道破空声传来。

什么东西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然后狠狠钉在了他面前那堵石墙上。

为首那人脸颊被擦出血痕,立刻暴怒地问了一句:谁!接着身边就有人哆哆嗦嗦地拉着他。

老大,你看那个、那个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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