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友面前,奥斯顿尴尬地笑了笑,抓着被子边的手动了动,头一次词穷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唉。布莱尔叹了一口气,一切尽在不言中,爱情跟前还哪里想得到朋友。
布莱尔
布莱尔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睛,收起了漫不经心,敛容说:奥斯顿,你的伤口在愈合。
母虫毒素,还未找到解毒方式。奥斯顿也正色起来,他看向了布莱尔,你确定我的伤口在愈合?
不要质疑我的判断。布莱尔激动起来,浑身战栗,近乎癫狂地在病床前走来走去,这是一次伟大的发现,绝对震惊全世界。
宇宙霸主虫族究竟来自于哪个星球人类不知道,它们以强横野蛮地方式劫掠着人类,每经过一个星球就吃光星球上的一切,人类、动物、植物、甚至是各种矿物,对食物无所顾忌。它们身后留下的是一个个满目疮痍的世界,几乎没有生还者,是人类探索宇宙中最大的敌人之一,当然,还有一个敌人是人类自己。
虫族仰仗的是自己堪比机甲的身躯和母虫的毒腺,人类经过与虫族几百年的斗争已经发明创造了能够摧毁虫族身躯的武器,却还未研究出对抗虫族毒素的解药。
解药难以研究的原因很多很多,最主要是的还是虫族生育能力强,缺少智慧的它们以无与伦比的繁衍优势对抗着不断发展的人类。毒素就在虫族恐怖的繁殖中不断进化,复杂程度是以几何倍数递增的。
奥斯顿的伤口,是布莱尔从业以来知道的第一起在康复的。
我要见到草莓!他猛地站定,锐利的双眼直直地看向了莱恩,你的草莓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有这样的效果。一旦发现了抑制毒素的物质,就是在造福全人类,我们的名字将载入史册。
莱恩不怎么在乎他是否能够在青史中留名,他关心的是奥斯顿的身体,博士,你说奥斯顿体内的毒素在代谢,他的伤口在恢复,为什么今天还会疼的这么厉害?奥斯顿从代号零的肩头直直掉落的画面会在莱恩的记忆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他的噩梦。
说句医学家们从来不对外公布的话,这将吓得你们坐立难安。布莱恩谈到这些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犹如科学怪人,母虫的毒素是活的。
布莱尔,别吓莱恩。
不。布莱尔歉意地看着奥斯顿,我对你也有隐瞒,之前说毒素具有活性很片面,真相是毒素是活的,就像是细小的生物寄生在了你的身体中。以前的疼痛你一直能够承受,为什么这一回如此强烈,因为它感觉到了危险,在反抗!
此时,奥斯顿昏迷时做的化验结果传送到了布莱尔的个人终端上,他打开终端查看,眼中逐渐染上激动的光芒,是了,是了,奥斯顿你身体中多了一种物质能够对抗毒素,它的含量很低,是不断地积累,数量发生质变之后才让我们发现的,真是神奇。
他重复强调,我要见草莓。
奥斯顿坐直了身体,站在高位的他已经看到了这件事将在帝国中掀起的轩然大波,好坏都有,不过那都是未来的事情,而现在先要找到让自己出现恢复迹象的东西。
我们去莱恩的宿舍。
他要翻身起床,但动作牵动到腰部的伤口,痛彻心扉。的确,比以前疼多了。
我把草莓带过来。莱恩不想奥斯顿带伤移动,想想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时时刻刻忍受着痛苦,而自己却不知道,莱恩的心头就被重锤击打着,疼得无法呼吸。
不行,说不定你宿舍里有什么才让草莓产生异变的。布莱尔要看到的是原生环境。
我用的种植舱。
那也不行。
奥斯顿身上有伤,不能移动。莱恩执拗地说。
布莱尔双手插着衣袋,笑得有些假,他现在只想看到草莓,不想应付杂七杂八的事情,我一个人去宿舍就好,把眼珠子挖给我。
莱恩&奥斯顿:
挖眼珠是不可能的,莱恩想做,奥斯顿也不允许,我们一起去。
我这边可没有轮椅。布莱尔嘀咕。
没事儿,我抱着。莱恩抱起了奥斯顿,稳稳当当,我带你回宿舍。
抱着奥斯顿的莱恩率先走了出去,他的身后布莱尔不怀好意地看向奥斯顿,脸上带着怪笑。奥斯顿无奈地摇摇头,布莱尔回以耸肩,他是在创造机会,奥斯顿的伤口做过清创,打了抑制剂,毒素慢慢进入了沉睡期,奥斯顿将有三个小时的舒适期感受不到锥心的疼痛,那种无影随行的刺刺麻麻对于奥斯顿来说可以忍受。
不过药效的发挥还要二十分钟,嘿嘿嘿。
我不和你们走一路,我到了宿舍门口等你们哈。布莱尔大声说着。
已经走出去的莱恩脚下一顿,他忽视掉了一个事情,从这一层到达他宿舍所在的楼层需要下降十二层,这十二层随时随地都会遇到别人。
在电梯里面,你扶我站着。
布莱尔的话让他们没法侥幸,今天是电梯检修日。
作为前后勤机械修复部门的一员,莱恩知道每一季要对电梯进行一次检修,在此期间电梯停运,时长为两个小时,而这一季的检修日恰好的今天。
我抱着你走安全通道的。楼梯上的人
奥斯顿安抚莱恩,被人看见了也无所谓。
我知道,我抱着你离开训练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看到了。莱恩自己无所谓,就怕会影响到奥斯顿的形象。
那就更无妨,我们走吧。
好。莱恩迈出去的步子顿了顿,他说:还是尽量别让人看见,减少麻烦。奥斯顿你有舰船上最高的查看监控权限,我们尽量避开人。你结婚的事情还是秘密,曝光它应该在一个合适的时间,而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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