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三请两辞,最后一请才能应。
宋石昭此时站起来,有他带领,其他人才能起来。
宋石昭开始说话了。
“时逢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贪官污吏众,天下苦元久矣!”
“唯南王以百姓为子,以天下为家,使老有所养,幼有所依,所治之地百姓安居乐业。”
“今日天下大定,臣求南王,登基为帝,以正朝纲!”
百官应和。
跪地请求。
林渊此时说:“渊年轻,何德何能当此大任?天下有志之士众,渊不可。”
宋石昭二请:“天下勇士虽众,却无人能以一己之力担负天下兴亡,南王年纪虽轻,却能令天下归一,若南王不称帝,臣万死!”
百官:“臣万死!”
林渊又说:“诸位都是国之栋梁,有诸位辅佐,君王必能尽得民心,渊无能,不堪为帝。”
宋石昭三请:“当今天下,只有南王力挽狂澜,救万民于水火,南王称帝乃民心所向,若君不从臣之所请,臣只能以死谢天下!”
“既然如此,渊也只能从命。”林渊叹气道,“还请诸君助我。”
百官高声:“自当为国尽忠,为君尽忠!”
国乐奏响,气势高昂。
林渊:“诸君请起,与渊一同入内。”
大明殿门户大开,恭迎着自己的新主人。
林渊一步步走上台阶。
明德元年,明帝渊登基,国号明。
明德,出自《大学》,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先治其国。
新的龙椅昭示着新的主人,这把龙椅扶手为龙头,用的是紫檀木大料,染为黑色,庄重大气。
林渊背对龙椅,待文武百官入内,才坐上龙椅,取来帝冕,帝冕垂有天子十二旒,天子之气乍现。
林渊坐在龙椅上。
百官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渊伸手:“众卿平身。”
“朕初登大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如今大都百姓人心惶惶,诸位可有良策助朕?”林渊问道。
“臣有本奏。”郑清风出列。
百官都看着他。
郑清风是被宋石昭叫来的,他此时上前,胸有成竹。
林渊笑道:“哦,郑卿请讲。”
郑清风言:“开市、纳美、祭天,如此,大都安定,百姓安定。”
“那便依郑卿所言,开市祭天。”林渊,“纳美再议,如今百姓刚刚远离战事,怎好夺人子女?”
郑清风也没有坚持,刚登基就广充后宫确实不妥,他不过是依例提一嘴而已。
林渊叹气道:“经过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民强则国强,民富则国富。”
“朕念百姓疾苦,免五年赋税,众卿以为如何?”
宋石昭先一步说:“陛下心怀天下,怜爱百姓,乃百姓之福,天下之福!臣为百姓,谢陛下!”
话都被宋石昭先说了,后面的官员气得要吐血。
下了朝,林渊走到了大明殿后的延春阁。
宋石昭和郑清风紧跟其后。
林渊让两人就坐。
“朕想开府学。”林渊道:“让百姓之子年满六岁者皆可入学。”
“无需学资,一坊一学。”
“从京城开始推行。”
宋石昭沉吟:“陛下,此事耗资巨大,适才陛下又免除五年赋税……”
林渊:“莫急。”
郑清风道:“陛下胸有成竹,已有良策,还望陛下指教。”
林渊笑道:“各地世家,一家便能养活一城。”
宋石昭猛然道:“陛下深谋远虑!可世家未必愿意双手奉上家资,若有不妥,非但无利,反而有害。”
林渊看向郑清风:“卿也以为如此?”
郑清风却说:“宋大人所言不差,但非常时期,还需非常手段。”
林渊笑道:“郑卿知朕心意,那此时就尽托于卿了,朕初登基,手下可用之人甚少,天下世家培养子弟,朕自然虚位以待。”
郑清风拱手道:“臣遵旨。”
——
世家们胆战心惊不过数月,又开始欢欣鼓舞。
朝堂之上已泄露了口风,当今陛下初临朝政,力有不逮,要从世家挑选能臣干将。
世家如今正在商议怎么把自家子弟送到皇宫。
郑家如今的当家人乃是郑家大儿,郑子慧,他得知消息之后召集家中子弟坐谈,他儿子们年纪有大有小,一个家族,最重的就是人,所以他除了妻子以外还有数位妾室姬婢,郑家韬光养晦时关着门就生孩子。
孩子越多越好,无论男女都有用。
于是郑家子弟,年过弱冠的就是六人,未及弱冠的共十一人。
幼童不曾出席,出席的共十四人。
“当今陛下要广开文会,选官以充朝堂,咱们郑家的机会就在眼前。”郑子慧面带笑容,“尔等可明白自己肩上之责?”
儿子们高声说:“儿等明白,必不丢郑家的脸面,多年苦学,便是为了此刻。”
郑子慧:“好!若写文章,必要有溢美之词,再有提议便不会得罪君王。”
“尔等之风骨,需上殿为臣后才能施展,切记切记,莫要自以为事。”
“若能与世家子结识,可亲近,不可亲密。”郑子慧又言,“郑家的未来,就在尔等身上来。”
“儿必为主尽忠!力争上游,为我郑家增光添彩!”郑子慧的大儿子朗声说。
郑子慧拍案:“好志气!”
“我儿必定乘风而起,扶摇直上!”郑子慧大笑,“去吧!郑家就靠你们了!”
文会按时举行,就在皇宫宴会的偏殿。
京城里的世家子弟尽皆前来。
这是他们的机会,他们将在君主面前一展所长,然后封官。
毕竟新朝初立,没有那个时间开科举寻找良才,现在是他们最大的机会。
文会简单,不过就是林渊出一题,众人作答。
不必书写,只需要口头作答。
林渊出的题不算难。
他问:“诸位今日因何而来?”
下面有人答:“为报效国家!”
“为为国取利!”
“为与百姓谋福祉!”
只有一人说:“为闻名天下而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此人,这人面白若玉,身姿挺拔,有修竹之姿,但所说却狂妄至极。
当下就有人问:“你有何能?如此嚣张?今日所来者皆是熟读诗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