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她问道。
封虞尘沉默下,再抬头仿佛是审视深渊一般,带着凝结的气息,问道:“你还有多少瞒着的事情?”
许灵儿听了,俏脸也阴沉起来道:“与你无关,你做你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
“互不干扰。”
“但许连翘只有一个。”封虞尘毫不犹豫道出了两人之间,本该面对的现实矛盾。
她们心里都很明白。
她们的立场与坚持是不可能互相妥协的,更不可能因此放弃了彼此所想留住的许连翘。
封虞尘道:“若是如此,那便开始行动吧。”
“行动?”许灵儿有些迷惑起来。
“我们合作吧!”
封虞尘几乎没有半分的踌躇,直接邀许灵儿与自己一起解决事情。
眼下的形势只有合作,才能更快把连翘给带回来,除了这个办法,她不想过多夹杂个人情绪。
她现在只想她回来。
可许灵儿并没有着急答应。
封虞尘见她明显有一丝的犹豫,她唇角微微一勾,冷嘲道:“到底是一个不谙世事任性妄为的小姑娘。”
“你说什么?老女人。”许灵儿顿时面色一板,她最讨厌这个女人老拿年纪说事了,好像显得她十八岁和同样十八岁的师姐更配一样。
小姑娘想要的东西,不正是要手到擒来,无论用什么办法。
“这难道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封虞尘再次轻讽道。
许灵儿双眉一紧,她冷喝道:“既然合作,那未尝不可,但最后的结果,就看个人的修行了。”
“一言为定。”
封虞尘落下这句话,便毫不犹豫转身朝翘翘小苑走去。
似乎是达到了目的。
许灵儿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气得咬着红唇,印下牙痕,显得不甘心万分。
这个女人,又使用激将法。
虽说她早就察觉了,可是看见封虞尘这个女人露出觉得她不成熟行事轻浮鲁莽的态度,她就莫名的不爽,便想对着干。
可恶的封虞尘,就是会耍心计。许灵儿越想越气,最后干脆咬起了小拇指,只是人有些泄气。
翘翘小苑内,如今只剩下封虞尘与毒王两人。
此时此刻,夜幕将临,暗夜悄然。
封虞尘端着饭菜走进了许连翘的房间。
她温柔地添了不少的肉菜,端到毒王的面前,道:“连翘,一日未进食,很饿了吧。”
明明是看着她,却让毒王总觉得哪里不自在。
毒王微微蹙眉再看着碗里高高隆起的米饭,只是有三碗盖塔一样盖在同一个碗里,还有饭菜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堆积的,居然连条缝隙都没留,跟搭桥一样搭的整整齐齐的。
“我,还不饿。”
毒王毫不犹豫拒绝了。
现在的她还不能吃饭,如果身体饿了,她也不用管,饿个几天并无大碍,正好需要清清胃口。
见毒王不动筷子,明显没有食欲。
封虞尘的俏脸,顿时骤然森寒几分:“我做的饭菜不合胃口?”
毒王这才抬头看向眼前这个露出一副你不吃,我随时可能动手的表情的女人。
她不由地盯着封虞尘:“我说了,我不饿。”
“你莫不是想死按牛头饮水?”
“封姑娘,应该不会是做这种无聊之事的人。”
刚说完。
事实证明。
眼前的女人还真是那么无聊又霸道的家伙。
毒王发现自己的右手胳膊不能动弹了,甚至有些麻痹,本来对身体适应还不够的她,感官自然不够敏锐,但手不能动,却仿佛给了她一种安定感,好像不能痛没有感觉才是自己本体一样。
看来她还完全适应当人的触感。
然后,毒王被强行喂了一口饭,再塞了一把卤肉。
“不许浪费食物。”封虞尘冷漠又霸道的声音。
“你从来不是喜欢受饿的人,为了你的身体健康。”
毒王不甘心地嚼着嘴里的肉,只觉得没有什么味道,只能往肚子咽了。
罢了,姑且先迁就这个女人,自己的武力还没有恢复,暂时不和她斗。
可她显然是太过于自信了。
眼看碗里添完一碗饭又一碗饭,总共四碗饭,全部被喂下肚子。
毒王只觉得想吐,虽然她觉得自己的肚子刚刚好够饱。
不过.........
毒王忽然反应过来,她发现:......许连翘身为女子,饭量甚至比一般男子还大。
为何连许连翘的饭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两个女人真的没关系吗?
如果真是那种关系,那自己再不能对她冷淡,避免穿帮了。
于是毒王伸出手,轻轻抓住了封虞尘的手。
“虞尘。”她温柔多情的语气。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人了。”
大晚上说这话,十分令人觉得暧昧与遐想。
随之。被打断了。
封虞尘的俏脸面无表情对着她,然后举起筷子在毒王手背打了一下,“啪!”一声。
“嘶~~~”毒王吃痛地抽回手,她现在才知道身体的痛疼多么刺激着她的触感。
封虞尘冷冷警告道:“休要胡言乱语,我和你不是并非那种关系。”
“再无理取闹,许大姑娘,你的脸是不想要了?”
毒王:......
事情总是和我想的不一样。
这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针。
翘翘小苑刚用完晚饭。
便已经有武商带着几个小兵,登门拜访了。
并且通知一些事情。
毒王听了此事,便悄悄看了眼封虞尘,见她并没有表态。
而是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戴上朦胧神秘的白纱巾。
她介绍道:“少将军,这位便是封家大小姐。”
“封,封家大小姐?”
武商明显非常的震惊,他在传闻中听说过不少封家大小姐的事情,就是没见过人,那可是堪比上官将军深得陛下信任的红人之一。
而且还是陛下的救命恩人。
当下,他赶紧要跪下来叩拜。
封虞尘却先客气道:“武老将军近日可好,他的膝盖可有按照小女交待的那般养着?”
武商满脸的受宠若惊,他道:“家父退下沙场已有五年,落下一身的旧疾,多亏了封小姐的法子,家父好多了。已经能下地不必再拄着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