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响凑到我跟前,一眼看到“袁望”二字,立刻将手机从我手里夺了过去。
不过她没有即刻向我发问,而是很礼貌地先跟袁望的母亲道了别,等我跟她一起走出病房,她才问我:“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哭丧着脸,一边试着推理,“或许是谁拿了袁望的手机,跟我开玩笑的吧”
“你确定这是袁望的手机号”她追问。
“反正这个号码,是袁望亲口告诉我的”我回答,心里却在琢磨着,会不会当时人多,我将袁望的名字,跟其他驴友的电话号码搅混了。
不过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在今天来医院之前,为了找人陪我去一线岭,我已经将其他驴友留给我的电话号码,全都拨打了一遍。
只除了这个号码
因为我明知袁望是在医院,自然不会与他联络。
换句话说,这个号码只能是袁望的。
“可是袁望的手机、包括他的手机卡,都在警局证物室存放着,谁能跟你开这种玩笑”孟响说,面色凝重。
我尚未回话,孟响直接用我的手机,拨通了发信息来的那个标注“袁望”的手机号。
不过很快地,她又将手机从耳边放下。
“关机”她说。
我接过手机,也拨一下,果然从手机里,传出“用户关机”提示音。
我心里愈加发毛,瞅一瞅她,大着胆子提出建议:“看来要弄明白,需要到证物室将袁望的手机领出来比对一下。”
她瞥我一眼,嘴角现出嘲讽的笑意。
“你是想趁机插手这个案子,以获取更详尽的第一手资料吧”
这一次我没有“嘿嘿”发笑,而是很坦然地点一点头。
“就算是吧不过,你有没有听到过一个怪梦”
“怪梦什么怪梦”孟响反问。
看来她是没听说过了。
毕竟梦境虚无缥缈,在她查案的时候,没有人会自讨麻烦提到这种事。
所以我一下子有了底气,冲着她扬起眉毛。
“相信我,让我跟你一同查案,对你破案会很有帮助起码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知道,而你却不知”
“什么事”她追问,蹙起了她好看的眉头。
我不语,只是含笑看着她。
她在我的眼光中,忽而有些脸红。
不过她并没有即刻显出女孩子的忸怩之状,而是冲我扬了一扬她的小拳头。
“我看你真是皮痒了行,我就让你跟我一同查案,但如果你所谓的重要事情纯是哄我,你可就要小心了”
她转过头来往前就走。
我知道她不过是为了掩饰娇羞,心中难免有些自得之意。跟在她身后,欣赏着她窈窕身段,一路大饱眼福。
警局离医院并不太远,孟响又开了警车过来,所以在短短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已经站在了证物室的窗口跟前。
管证物的是一个快退休的老年人,我们走到的时候,他正戴着老花镜在看一本三国演义。
我本来想着会不会是证物室的管理员做了手脚,可一看这老人的模样,我就打消了疑念。
孟响看来对这位老管理同样没有半点疑心,直接领出楚菲菲死亡案的证物袋。
证物袋并不大,就是一个牛皮纸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