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勖道:“当真!”
孔伷道:“黄巾逆贼,不过乌合之众,孝先所部皆精锐之师,如何一战而墨?”
潘勖道:“大人有所不知,孝先军至,颖川所部黄巾兵败如山倒,原本无差,奈何八百流寇骤然杀出,我军措手不及,顷刻溃败,彼乃骑兵,我乃步卒,五千余将士,竟只余数百人逃回性命,唉~~”
孔伷失色道:“八百流寇!可是肆虐南阳之八百流寇?”
潘勖道:“想来应该便是了。”
孔伷击节道:“吾等轻敌矣,早知如此,理当等候朝廷大军前来,协力围剿才是,现在孝先所部全军尽墨,陈留兵力抽调一空、守备空虚,又兼酸枣逆贼复起,周边诸县告急,这便如何是好?”
潘勖道:“为今之计,也只能以八百里加急上奏朝廷,请求调谴大军前来镇压了。”
孔伷皱眉道:“朝廷大军远在洛阳,纵然连日急进,亦需半月时间,恐远水难解近渴!吾所惧者,马跃率八百流寇弃颖川而北上陈留,谋与酸枣所部黄巾贼汇合,则兖州大势去矣。”
潘勖道:“然则如何?”
孔伷道:“可速谴快马前往昌邑(兖州州治),兖州刺吏刘岱大人麾下颇有精兵猛将,谅肯发兵相助。”
……
长社,县衙后院。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优美悦耳的歌声莹绕枝头,令小鸟儿流留忘返。
邹玉娘一袭轻裘,白衣胜雪,云鬓高挽,正临窗抚筝,只见她玉臂款舒、姿态优美,婀娜诱人的娇躯在雪白的轻裘下若隐若现,倏忽之间,悦耳的清音便如高山流水般从筝弦上倾泄出来……
马跃将手中酒盅往前一伸,说道:“酒来。”
跪侍一侧的刘妍柳腰轻扭、款款起身,从案上提起酒壶往马跃的酒盅里斟酒。
“滋~~”
马跃将酒盅里的美酒一饮而尽,眸子里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狂乱起来,县衙外,整座城池在燃烧、在呻吟,八百流寇是人,每次血战之后都需要疯狂的发泄,马跃也是人,他一样需要发泄!
“滋~~”
马跃又汲尽了一盅酒,心头已经燃起熊熊烈火,目光狼一样落在了邹玉娘素白轻裘覆裹之下,那婀娜诱人的背臀曲线之上,跪侍一侧的刘妍幽幽叹息一声,神色复杂地掠了邹玉娘一眼,起身退了出去。
“行了,别弹了。”
马跃将酒盅往案上重重一顿,邪恶的笑容已经在他嘴角绽放。
“筝~~”
邹玉娘最后曲指轻轻一弹,余音袅袅、绕梁未竭,一只强壮有力的胳膊早已经隔空探了过来,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柳腰将她抱起,随风荡起的素白衣袖凌空翩翩飞舞,掩住了邹玉娘妩媚迷人的双眸,看不到她眸子里的神色,只见她小嘴轻启、粉脸桃红。
马跃一把抱过邹玉娘的娇躯,往柔软的锦褥上重重掼落,邹玉娘嘤咛一声,身上的轻裘早已经被马跃掀起,霎时间,丰满雪白的美臀**裸地呈现在马跃眼皮底下,两瓣滚圆的雪臀中间紧紧地夹着一枚熟透了的诱人桃子,有晶莹的的蜜露从桃子中间那裂开的缝隙里盈盈溢出。
邹玉娘清晰地感受到了马跃**裸、火辣辣的目光,娇羞泛上了她的粉脸,燥热在她的体内翻腾,邹玉娘忍不住雪雪呻吟一声,曲起柳腰想要逃离马跃狼一样的目光凝视,奈何她的美腿柳腰尽入马跃魔爪,这一挣扎倒像是刻意在勾引马跃似的,只见两瓣雪臀款款轻摇,谷中芳草若隐若现,诱人无限暇思。
我日!真是极品啊!
马跃在心底恶狠狠地念了句经典的21世纪国骂,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邹玉娘雪白的大屁股上,霎时印出五道鲜红的指印来,邹玉娘顿时雪雪呻吟起来,雪臀扭动愈急,向着马跃发出了无限诱惑的召唤。
“呼~”
马跃呼出一口浊气,腾出一只手撩开自己胯下袍襟,狰狞昂扬的独角兽早已经迫不及待地等着攻城略地、直捣黄龙了。
厢房外,刘妍正失魂落魄地挨着一颗桃树发呆,猛听得屋里响起玉娘一声尖亢至极的呻吟声,刘妍的芳心顿时咚的一跳,粉脸也火辣辣地灼热起来,再不堪倾听那羞人的声音,心慌意乱地逃开了。
厢房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与玉娘诱人的娇喘声愈响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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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济北国治所、卢县,济北相鲍信寓所。
鲍信热情地将八位客人让进客厅,尔后纳头便拜,朗声道:“若非诸位舍命相救,信几欲丧命贼手矣,请受一拜。”
那八人中,为首二人皆俊逸不群、雄姿英发,顾盼间颇有一股摄人风采,另六人状若随从,亦颇为不凡,尤其一人身高可九尺,脸如重枣十分威武,又一人身高八尺,脸如锅底,一双环眼,长得凶神恶煞一般,十分骇人,另外四人亦皆雄壮之辈。
为首二人各伸一手将鲍信扶起,其中一人微笑道:“鲍大人何须如此,彼此同为朝廷命官,理当相助。”
鲍信道:“不知列位高姓大名如何称呼?”
其中一人道:“在下曹操,表字孟德,忝为广平都尉,身后四位乃是族弟,夏侯惇、夏侯渊、曹仁偕幼弟曹洪,这一位乃是平原县尉刘备、刘玄德,乃中山靖王后裔、帝室之胄,身后二位乃玄德公结义兄弟,关羽、张飞。”
关羽、张飞、夏侯惇等六人一字排开,向鲍信躬身一礼,昂然道:“某等见过鲍大人1
鲍信动容道:“皆壮士也,且请入座。”
鲍信请曹操等人入座,自己据于主位,早有家奴将酒席鱼贯奉上,鲍信高举酒盅朗声道:“水酒一杯,聊表谢意,诸位~~请~~”
酒过三巡,鲍信微醉,问道:“今番幸得孟德、玄德相助始躲过大难,若非两位军至,在下携所部军卒皆殁于泰山贼手矣,然不知两位因何率军进至济北?莫非未卜而先知,竟然知晓在下有难乎?呵呵……”
曹操笑道:“鲍大人说笑矣,操何尝有这等本事?皆因南方颖川郡内黄巾乱起,为祸甚烈,颖川长史刘馥谴使求援,常言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操实不忍颖川百姓受此祸乱,是故起兵欲往而剿之,路经平原县,玄德公亦有此意,因而结伴同行。”
鲍信举起拇指赞道:“孟德、玄德真义士也,在下拜服!若非泰山贼屡屡犯界、扰我国境,在下亦愿一并同往。”
曹操慨然道:“既然泰山贼寇作乱、骚扰济北国境,吾等岂能袖手旁观,当并力破贼。”
刘备亦说道:“然,孟德所言甚合吾意。”
鲍信大喜道:“如此,泰山贼破,信当率济北国兵马一道南下,同赴颖川如何?”
“甚好,甚好!”
曹操与刘备对眼一眼,抚掌大笑。
……
夜色如墨,长社县衙后院厢房。
天气虽然已经回暖,可颖川的夜晚仍旧寒凉似水,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挂虚空,将幽冷的清辉洒下人间,马跃赤条条地凭窗而立,深深地嗅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目光越过窗户往外望去,只见草木朦胧、夜色幽深。
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吸声,马跃倏然低头,邹玉娘一丝不挂的诱人娇躯赫然呈现眼前,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粉鸾雪股、翘臀纤腰,朦胧之间**如钟、诱人暇思,实在堪称尤物。
邹玉娘,这个女人让马跃越来越感到捉摸不透,按理说她应该恨他才是,毕竟是他毁了她的一切,让她从锦衣玉食的大家闺秀成了一名供男人发泄肉欲的性奴!她没有理由不恨他,但令马跃感到困惑的是,他并未从邹玉娘的眸子里看到一丝的仇恨。
马跃幽幽摇头,女人的心思他永远都猜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顾及她们的想法、体会她们的感受,他所有的心思,都已经倾注在八百流寇身上,他要活下去,而八百流寇就是他能好好活下去的唯一本钱。
马跃就像个走在钢丝上的赌徒,而八百流寇是他手中唯一的赌注,所以每一次下注都是赌命,只要赌输一次就全部玩完!而他的对手则拥有无限的筹码,看上去无论赌输多少次,都无伤根本。
举目翘望天上的明月,马跃眸子一片茫然,无论人前如何冷漠、如何残忍、如何嚣张,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马跃才会流露出心中的彷徨与无奈。马跃毕竟不是冰冷的机器,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一样会感到迷茫和恐惧,会感到恍惑和无奈。五年,整整五年啊,该如何熬过这五年漫长而又艰难的时光?
想来冀州的张角老道差不多该玩完了(汉时通讯落后,马跃尚不知冀州黄巾早已经全军覆灭了),一旦大汉朝廷缓过气来,调集精锐大军前来围剿,他的八百流寇还能像现在这样轻松惬意吗?
朱隽、皇甫嵩皆汉末名将,所率汉军更是精锐,远非秦颉、袁术之流所能比拟,更非赵谦、毛阶之流能望其项背!白龙滩一战,马跃曾亲眼目睹朱隽汉军的骁勇,绝对是八百流寇最强劲的对手。
汉军不是菜瓜,汉末三国更是能人辈出,远的不说,光是袁术手下就有牛人一个,略施小计就将他的八百流寇逐出了南阳!马跃甚至一点机会都没有,只能灰溜溜地滚蛋。颖川呢?颖川更是能人辈出,奚志才、郭嘉、荀彧、荀攸,哪个是省油的灯?保不准哪天这四个牛人中的某个就横空出世,还会有八百流寇好日子过?
很显然,一直流窜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但等大汉朝恢复了州牧制,各州州牧拥有了地方军政大权,顷刻间,大汉各州就将成为大大小小的地方王国,到时候,还能有八百流寇的流窜、生存空间?
可是,不流窜又能怎么办呢?割据一地与大汉朝廷做对只能死得更快!这就像是个死结,明知道饮鸩要死人,可如果不饮鸩的话,那就立刻会被渴死,个中的痛苦与无奈,委实只有马跃自己知晓。
“咿哑~”
坚闭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刘妍的身影俏生生地出现在门外。
“马跃,貂蝉妹妹从洛阳派人送消息来了。”
马跃不用回头,只听脚步声与称呼就知道是刘妍,放眼八百流寇军中,只有刘妍敢以姓名直呼于他。
“貂蝉?”
马跃心头一动,最近忙于攻城略地几乎要将这个女人给忘了,不知道这女人从洛阳给自己捎来了什么消息?
“人呢?”
“正在前厅侯着呢。”
“知道了,我稍后即来。”
马跃挥了挥手,刘妍掩上房门,悄然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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