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握着她,压制着她,让她炽热,让她颤抖。
她试图与他较量。
直到脸埋进那柔软的枕头,彻彻底底地被占有,才知道自己不是国王,只是向国王匍匐的臣民。
那一刻程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眼底热热的。
枕头下濡湿了几许。
她忽然就用手把自己的脸盖上了,窗外的光透过她稀疏的手指缝洒落她脸庞,坠入她瞳孔,在一场放肆与释放之后,回到最初的安静。
程白睡着了。
在他的床上。
屋里一片狼藉。
他侧身躺在她身旁,就这么静静地凝望她很久,然后才起身来,披了睡袍,赤脚踩在地毯上,从屋里走了出去。
外面客厅的桌上,菜都已经冷透了,红酒开了放在一旁醒着。
旁边搁着一本才打印出来不久的样书。
再旁边是一只小小的天鹅绒盒子。
里面嵌着一枚镶了一圈钻的戒指。
他走过去倒了一杯酒,仰头喝掉,又把桌上的饭菜都倒了个干净,然后面无表情地将那一只盒子扔进角落的柜子里。
“咚”地一声响。
程白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么荒唐过了。
睁开眼时,边斜就躺在她身边,似乎还没醒。
空气里似乎有淡淡的酒味。
但屋里似乎被人收拾过了,并不十分凌乱,大床床尾的脚踏上放了件睡袍,她走过去穿在了身上。
毕竟是边斜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很宽大。
只好用腰带系上。
但依旧显得松松垮垮。
脑袋还有些沉沉的,显然是昨夜宿醉留下的后遗症。
程白坐在了窗边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