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夜晚正值冷风吹袭,慕启渊本想离去,却瞥了眼伊朔见他乐得自在,只得在这里随着观看。

被吼了一声,白宇安静下来,校长抬抬手示意伊泽说一下事情的经过,毕竟是他打电话将自己叫来。

他来时确实见一人将白宇推下,但奈何夜色深沉,他也未曾看见那人的面容。

瞳孔中光点微微闪烁,他低下身开口道“我只看他倚在栅栏前,哪里本年久失修,我刚想阻拦他便坠落……”

话还未完,骂声越发激烈,然而伊泽未开口一句,只做出一副隐忍模样。

此时身后几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站在极后,老师开口道“这是几个不守门禁的学生,刚刚躲藏在图书馆,说是来这里冒险。”

指尖掐起眉头间的皮肉,校长挥手将这几人连同白宇归到一处,随即问道“你和他们来的?”

白宇低下头,而这态度却激怒了校长,他可知身后那几人是什么货色,平日里一贯惹是生非欺凌同学。

“是他们带我来的。”白宇小声的辩解到,而伊朔却注意到其中的一人。

那是开学式上遇到的那个C等,但他现在衣衫不整,嘴角沾满了血,显然这不是所谓的组团冒险,更像是寻个角落将人拖去教训一顿。

那人向角落里缩了一缩,竭力躲避视线,而为首的那几个高年级的扫了伊朔一眼,神情一愣随即面容不悦。

伊朔可晓得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们,只是靠在树干上笑的意味不明,取了一根枝条在手中把玩。

慕启渊也脱离混乱的一群,来到了他的身边。

“你感受到了吗,空气中的骚动,有一人在那边。”伊朔将枝条卷在手指间。

慕启渊背着手向后靠去,和伊朔共享一个树干“你觉得他是谁,来干什么?”

树林中枝干摇晃作响,伊朔开口道“伊泽等待的人,至于来干什么总归不是好事。”

白宇选这样一地方,并非冒险而是为了出一口恶气,至于伊泽所说怕也是谎言,他来这里是来交易,卖一个不属于他的人。

视线投向那层层笼罩的绿荫,对着哪里的列博挥挥手,嘴角露出嘲讽般的笑意,任由那人握紧拳愤恨不甘。

☆、蔷薇

夜晚风波暂止,第二日却未见到伊泽的面孔,他本该作为代表欢迎新一代,然而却不见其中发言

伊朔打了个哈欠,他对这些事并不在意,直到他从后台经过看了见伊泽坐在角落,满脸的阴沉。

他想不通是哪里的错,昨夜的一切无论怎样都可谓无可挑剔,事实也确实非他所为,可是昨夜回去后照样受到一阵责备。

伊任的告诫声徘徊在脑海,使他的脸色更加那看,他什么都没有做,可在那人眼中处处是错。

沉吟了一口气,整理着装看向远处,现在的白宇于他而言是个噩梦,只要那人受到一点伤害,他都会被列为第一个怀疑对象。

此时伊朔缓缓从面前经过,看着他的面容,哪怕再不想承认,伊泽也不得不说这人料想的不错。

“兄长好久不见,您的神色看起来不太好。”伊朔从他身旁走过笑,而伊泽瞳孔微缩“不要高兴得太早,你的处境绝不会比我好。”

视线移到伊朔身后,一群人跟在其后鬼鬼祟祟,是昨日的那群欺凌者,他们似乎瞄上了伊朔,希望用他来做下一个猎物。

“不牢兄长挂念,小弟的命向来轻贱,还望长兄珍重自己,免得十几年的努力付之一炬,被他人白白夺了位置。”

交锋转瞬而过,伊泽神情不悦,伊朔却像往常一样满不在乎。

脚步逐渐向前,帝国学院向来按照基因等级划分班级,而这样造成了极为尴尬的一点。

他们有3个A班,一班20人,12个B班,一班40人,5个C班,一班50人,以及1个D班7人,还有1个E班,1人。

伊朔想到这表情僵硬,事实上这一个E班还是在前不久落的牌子,教室落在校园最偏的一角。

那原先是类似小树林的存在,时常看见约架的,恋爱的,甚至还有遛狗的,至于左右都是空桌子空椅子和破旧的黑板报,不知是哪个年头的东西。

老师从不到这角落上课,伊朔也乐得清闲,让一个夜行生物白天出门已经很不人道,再让他白天上课怕是要了他的性命。

这就好比一个神经病,半夜将人从被窝里掏出,非要给你讲几遍数学公式,连带着做几套卷子要不要命。

伊朔任由自己在其中漫步,他知道身后坠了几条尾巴,却也不在乎只是走在小路上,寻思着是谁人找自己麻烦。

细细数起来,其实也就那么几个,伊泽,白宇,还有另外一个死缠烂打的混蛋列博。

风在草地吹拂而过,此时一人迎面冲了来狠狠的撞在伊朔身上,正是昨夜被欺侮的那人,此时他脸上的青紫已然褪去,但却低着头唯唯诺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那人不停的鞠躬,随后也不做解释只是一溜烟似的跑开。

伊朔反手摸向裤兜,眼眸幽深莫测,这时前面出现一青年,他蹲在墙角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口中还不断嘟囔着那东西对他的重要性。

唯一的道路被他封死,伊朔知道自己免不了和这人对峙,于是也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于他擦肩。

此时那人猛地扑了上来,拼命摇晃这伊朔,询问他是否看到自己的东西。

手却不安分的摸向伊朔裤兜,似乎想要从中掏出什么,但很可惜伊朔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于是他摸索了半天也未找到什么。

那青年的有些奇怪,过去这招无往不利,怎么今日出这种麻烦。

眼睛对上伊朔,只见那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好似对自己一切行动皆是了然。

“你丢了什么?”伊朔明知故问,而那人却哽着脖子回答“一枚胸针,那是家族世代传承的东西,价值连城。”

青年仰起头满脸的轻蔑,只缺问一句看你这么寒酸,是不是你偷走了我的东西。

“一枚胸针。”伊朔掐着下巴沉思了一阵,目光停在那青年前襟“是不是一枚镶着水蓝色宝石,整体银丝环绕,右脚別着几根羽毛的样式?”

话语轻飘飘的击在胸口,青年一惊不明白伊朔是怎么知道的,不禁有些愣神,但很快便恢复过来,他们今日是来找茬的,不是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于是他急忙责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拿走了?”青年抬手拉向伊朔的脖领,却见被他握住手腕,无论如何用力也难以动弹,不禁让人觉得见了鬼。

手臂的力道传递到身上,青年的脸色越发难看,却也不愿放弃只是小声的说道“放开。”

伊朔听此没作理会,只是将目光聚在他的胸前,而他也猛地意识到,他要找的胸针正扎在其上不偏不倚。

怎么可能,青年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确实将这东西交给那小子了,目的就是寻个理由教训伊朔一顿,可现在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现在找到了吗?”伊朔在他耳边开口,青年只觉阴寒附骨。他扬起头试图死不认账,然而却对上一双红色的瞳,让人心神颤抖。

“不是,我要找的是。”青年开口,然而却发现后半句如何也说不出,只得任由自己被卷携在恐惧的旋涡。

身体不能动,青年怔怔的看着那人理过自己的衣襟,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是珍贵的东西就要放好。”

指尖自身上掠过,青年站在那里久久没能动弹,直到伊朔消失在远处,才回过了神。

道路在脚下走过,伊朔转头看向身后那人,“怎么好戏没有看够,打算自己来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