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果然秦妙没有猜错,她走到花解语面前,伸手将这位难得的美人儿从冰凉的青石板上给搀扶起来。
“那你怎么想的”
“奴自然是不想伺候陛下的。”
一边说着,花解语握着秦妙的手,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气,她的指节生的纤长,人也高挑,比秦妙还要高出些许。
须知,秦妙的身量在女子之中已经算是高的了,但花解语还超过了些,比起寻常男子,都不差什么了。
“我想让你帮个忙。”
余光扫过花解语身上的守宫砂,秦妙脑海中突然有了个想法。
之前元琛曾经在某次欢爱中提过,之前他在元府中纳的妾室。他一个都没有碰,这样一来,陈黎定然是完璧之身。
眼神闪了闪,秦妙接着道:
“陈妃娘娘是完璧之身,你应该劝她在身上点上守宫砂。”
花解语挑了挑眉,问:
“守宫砂是不是奴听错了”
“你没听错。”
“夫人,守宫砂不过是唬人的玩意,现在这个年纪,若是再点守宫砂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消失的一干二净,半点儿痕迹都留不下”
自己这么说完。花解语突然明白了秦妙的想法,凤眸一亮,道:
“娘娘是想”
与聪明人交谈,当真半点儿力气都不费,秦妙点了点头,便拉着花解语一同坐下了。
正好金银端来一盘紫玉葡萄,这葡萄乃是番邦的贡品,并不全是甜的,透着一丝微酸,滋味儿吃起来好得很,没有女子会不喜欢这个味道。
不过紫玉葡萄想要从番邦送到京城来,实在不算是一件简单事,所以关雎宫中一共才得着了两串而已。
但元琛那里的两串,也被秦妙给吃了个干净,他身为男子,对这种甜食本就没什么兴致,用来讨得秦妙欢心,对元琛而言,反而更实在些。
“尝尝。”
花解语摘了一粒紫玉葡萄,放入口中,芙面上露出一丝笑来,说:
“吃起来有些太甜了。”
说着。花解语放下了手,没有再动那一串紫玉葡萄。
过了晌午,秦妙留花解语在关雎宫中用了饭,今日元琛下朝要晚一些,所以根本没与花解语打照面。
吩咐金银将花解语送回了长春宫,等到金银回到秦妙面前,小脸儿鼓起来,眉头紧皱,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
“怎么了”
秦妙对于身边亲近的人一向纵容的很,金银跟在她身边多年,自然也不例外。
“这个怪女人怎么入宫了”
“你以前认识她”
“可不吗之前习武的时候。奴婢就跟卯二在一起训练,她身上的功夫比奴婢好多了,还通药理,最后才被送到了寻芳馆中。”
此刻秦妙当真有些诧异了,听着金银的语气,京城里最大一家妓院,竟然与元琛脱不开关系,看来这人还真有些不简单。
“听说花解语今年才十七,她年纪比你小些”
金银摇头:“卯二少说也得二十了,她只不过生的脸嫩,所以对外才说十七,好不要脸”
捏了捏金银皱起的小鼻子,秦妙提点道:
“你可别跟卯二闹起来,她现在是站在咱们这边儿的,等到除去陈黎之后,再闹也不迟。”
金银心不甘情不愿的瘪了瘪嘴,她不想让秦妙为难,最后只能点头了。
话说花解语回到了长春宫中,就被陈黎叫到了身边。
“秦氏都问你什么了”
花解语低垂着头,看起来十分恭顺。
“也没问奴什么,就是旁敲侧击,想要知道奴的来历罢了。不过奴一直警醒着,没有露出蛛丝马迹。”
陈黎皱了皱眉,余光再一次扫见了花解语手腕处的守宫砂,此刻正殿之中只有花解语与陈黎两个,所以她也没有避讳,直接开口问道:
“你这守宫砂是如何点上的”
花解语道:“这是奴年幼的时候,老鸨在瓦罐里养了一只蜥蜴,日日用丹砂喂那畜生,天长日久,等到蜥蜴吃下了七斤丹砂之后,就成了守宫。把它捣烂,用汁水点在手臂上,便是守宫砂,用来证明女子贞洁之物。”
“说来也是可笑的很,奴不过是娼妓罢了,虽然还未卖身,但却没有脱离贱籍,这样的人留着一颗守宫砂又有什么用处不过是能卖一个高价罢了,毕竟世间男子都喜欢完璧之身。”
说到最后一句时,花解语偷偷扫了一眼陈黎,见她眼神闪了闪。就知道这位陈妃娘娘有些意动。
“你可会点守宫砂”
花解语皱了皱眉,道:
“守宫砂只能点在处子之身上,若女子并非完璧,即使点了守宫砂,依旧不能坚持多久,恐怕要不了几日,颜色就会褪了个干净。”
“无妨,本宫自然会让你点在一个处子身上,否则不是白养了这只守宫吗”
听到陈黎的话,花解语面上仍显得有些疑惑,但心里头却如同明镜一般。
她刚刚说的话应该让这位陈妃娘娘有些意动。以为自己是冰清玉洁的身子,陛下就会喜欢,熟不知,陛下眼里心里都只有秦夫人一个,就算陈妃再是完璧又如何陛下也不会多看她半眼。
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等到了夜里,陈黎就派人往花解语房中送了一只瓦罐和七斤丹砂。
瓦罐足足有人头大小,上头盖着盖子,但留了一个拇指粗细的空洞用来透气。
掀开盖子一看,花解语果然在其中看见了一只刚刚出壳儿不久的蜥蜴,用木勺舀了一些丹砂倒入瓦罐中。蜥蜴也不挑食,直接伸出长长的舌头,将丹砂舔了个干净。
这只蜥蜴养了足足一个月,大概是因为太过贪食的缘故,这一月内已经吃了七斤丹砂了。
见着盛放丹砂的盒子见了底,花解语先是暗中见了金银一次,而后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陈黎。
捧着盛放蜥蜴的瓦罐走到了陈黎的寝殿之中,陈黎今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衫,影影绰绰的能见着其中翠绿的肚兜。
此刻陈黎躺在软榻上,露出柔嫩白腻的手臂来,冲着花解语道:
“开始吧。”
听到这话。花解语脸上有些疑惑,环视一周,最后才问道:
“娘娘,奴要给谁点守宫砂”
陈黎伸手指了指自己,道:
“当然是本宫。”
闻言,花解语眼中划过一丝惊诧之色,显然是不曾想到,面前的陈妃娘娘竟然会是个处女。
恭恭敬敬的走到了陈黎面前,花解语将瓦罐放在了案几上,取来木捣,眼疾手快的往瓦罐里捣了一下,登时就将蜥蜴的脑袋敲得稀巴烂,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因为隔着瓦罐,陈黎也没有看到里头到底有多血腥,毕竟花解语是世间难得的美人,此刻素手捣药的模样,更是如画一般,怎会与血腥残暴沾边儿呢
“娘娘,好了。”
陈黎轻轻应了一声,将手臂送到花解语面前。
只见花解语不知从何处取来一只银筷,在瓦罐中蘸了一下,直接点在了陈黎的手臂上。
一滴殷红的水珠落在女人的手臂上。与周围如同白雪一般细腻的皮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滴了守宫砂的那一处皮肤微微有些发烫,这点刺痛陈黎还是能够忍受的,但气味儿却着实称不上好闻,毕竟守宫砂里混着蜥蜴的鲜血与内脏,只要一想,就令人作呕。
“娘娘不能乱动,等到守宫砂完全干透了才行。”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在陈黎手臂上的守宫砂终于干透了,大概是因为其中包含了不少丹砂的缘故,即使干了,用手摸起来依旧有些凹凸不平。好像长在身上的胎记似的。
“这守宫砂在女子破苞之后才会消失,娘娘不必担心。”
听了这话,陈黎十分满意,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不时还用手揉搓着那枚守宫砂,说起来也是有些奇怪,即使陈黎这么搓揉,守宫砂依旧没有半点儿变化,这才让她真真正正的放了心。
又过了几日,正好赶上了太后的生辰。
虽然太后摔伤了脑袋,也与元琛离了心,但她在名义上还是母仪天下的太后,虽然不是整寿,但宫里的主子们还是得聚在一处,热闹热闹。
秦妙不喜琐事,元琛也不会让她因为这种小事烦心,便将操办晚宴的事情都交到了姜德海手中。
幸好姜德海是个妥帖人儿,即使手头儿上的事情不在少数,但依旧没有出半点纰漏。
等到了太后寿宴那一日,秦妙便跟在元琛身后,一起入到了慈宁宫中。
自从那日太后摔破了脑袋,她就再也没有见着过元琛,所以即便元琛只在慈宁宫中摆了一桌席面,白氏心里十分气恼,但也不得不出席。
毕竟若是错过了这一次,她想要见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知道到底要等到何年何月。
元琛与秦妙到慈宁宫时,时辰已经算不得早了,入到偏殿之中,秦妙一眼就看见了白氏,以及站在白氏身后,躬身伺候着的陈黎。
想到陈黎身上多出来的那一枚守宫砂,秦妙暗自发笑不已,但面上却一派平静。
走上前,秦妙冲着白氏福了福身子,道: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白氏一见着秦妙,气就不打一处来,也没让秦妙平身。
谁知秦妙根本都不理会白氏,自顾自的站直身子,坐在了元琛身畔,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将白氏气的脑仁儿疼,偏偏碍于自己的脸面,白氏也不好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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