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册子道;“哦,那你先出去吧,我换衣服你不方便在旁边的。”他可不想跟阎婆惜有什么瓜葛。
阎婆惜笑道:“你这人恁地拘禁,你我都是过来人,什么没见过有什么好回避的”见白胜坚持不肯当着她的面更衣,就伸手推了他一把,笑着出了门。
白胜迅速换过了衣服,转头又看向那本册子,心说就算是假的也要看看才好,至少也能了解一下内功心法是个什么样子吧,以免今后遇见了真正的内功心法无法辨别。
没有想到的是,他打开册子只看了几眼,就被书中的内容吸引住了。因为这红拳竟然是大有来历的武功
书中开篇写道:早在唐朝末年,有道家高手陈抟游历华山,在华山上遇见一位仙人,得授此路拳法,仙人为此拳法命名为“红拳”,取的是拳破红尘之意,即将此拳法练到高深境界时,可以达到超脱红尘,破碎虚空的境界。
书中记载,这本红拳心法即为陈抟老祖所著,但自从陈抟老祖以后,此书流传于世间,数百年间从未有人能够依据书中内容修炼有成,并且着重说明了这本书的内容只包括心法,不含拳法招式,若是由谁能将心法修炼成功,还需要学会红拳招式才能取得克敌制胜的效果,否则,若是用这门心法使用旁门武技,则有事倍功半之憾。
看来这本秘籍多半是假的了,白胜很是沮丧地想道。数百年都没人练成的东西,凭什么自己就能练成不过他还是打算将这本秘籍读完,目的是要了解一下古代武学的内功究竟是怎么回事。
翻过一页,看见的是图文并茂,图是一个赤裸全身的道人盘膝而坐,道人的身上画着几道线条,沿着线条写有诸多蝇头小楷,白胜看了几个,就知道这是穴道名称。
正要往下看时,门帘被人掀开,阎婆惜走了进来,“白相公,你先出来吃饭吧,饭后再来看书,容我把你夫妻的衣服洗好晾干”
白胜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秘籍,“我们出去吃好了,怎么好意思吃你的”
阎婆惜嗔道:“看你说的,我泼湿了你们的衣服,请你们吃顿粗茶淡饭还不应该么你就别客气了,嫂子在外面等着呢。”
出了卧室来到客厅,只见一张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冷热荤素八道菜肴,另有酒杯碗筷搁置沿边,李清照已经坐在了桌旁,一张脸又涂上了厚厚的脂粉,比之从前只有更丑。桌子旁边还有一个中老年妇女笑眯眯地站在一旁。
阎婆惜把白胜的湿衣服递在了那老妇的手中,“娘,烦劳你把这件衣裳洗了。”老妇爽快地答应了一声,接了衣服转身去了后院。
分宾主坐下,八仙桌空了两面,阎婆惜亲自给李清照和白胜满了酒,“来,小妹敬你们夫妻一杯,权且算是为今天的事情赔罪。”
白李二人急忙起身客气了几句,这场酒宴就算拉开了序幕。
李清照本是善饮之人,酒量较大,否则也不会有“浓睡不消残酒”以及“兴尽晚归舟、误入藕花深处”的词句写出了,此时她看见白胜不再客气,也就放开了酒量来喝,宾主之间益发融洽了起来。
第十二章试练假秘籍
酒是米酒,喝在口中如同一般糯软甘甜。酒的度数很低,白胜感觉这酒充其量也就相当于后世的啤酒,心说难怪水浒原著里会有夏日饮酒解渴的描写,啤酒的确是可以暂时解渴的,米酒当然也可以。
就是好酒,菜也是好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白胜对一桌子丰盛菜肴兴致缺缺,尤其是看见那几味荤菜时,总觉得自己的胃口在抵触,就是不想吃。
这种感觉很是怪异,“我挺喜欢吃肉的啊,为什么现在看见肉食反而倒了胃口呢”回想起穿越过后的一段时间,除了时迁熬的那锅鸡汤以外,自己还真的没开过什么荤,与李清照一起吃过的几顿饭也都是以蔬菜为主,就是那天的蛋炒饭自己都没吃。
好在桌子上素菜也还可口,白胜就只挑素菜来吃,期间阎婆惜为他挟过几筷子肉菜,都被他谢绝了。白吃人家的饭菜自然不能说人家的菜做得不好,只好声称自己大病初愈,对肉食没有胃口。
“大病初愈才应该多吃肉补补啊”阎婆惜还待再劝,但白胜终究不吃,便以为是碍着他夫人的面不肯接受自己的殷勤,于是改为劝李清照饮食。
三个人,一场酒喝得很是欢畅,相互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就连担心宋江回家的白胜都渐渐放松了神经,因为阎婆惜有过明确表示,说她男人十天半个月不曾回家一次,每天夜里醉酒之后,就住在县衙内,或者是朋友的家中。
虽然渐渐放大了胆子,但是他始终惦记着宋江卧室里的那本秘籍,所以三个人里面,喝的最少的反倒是他这个男人,而李清照和阎婆惜则是喝出了兴致,两个人都摆出了一种斗酒的态度,喝了一坛又一坛,比较起来,李清照喝得最多,阎婆惜居于其次。
这场酒一直喝到了晚间,阎婆惜的母亲又烹制了四道素菜端上桌来,到得夜深之时,终以李清照醉倒而告终。
李清照醉倒,恰是白胜所希望的,因为若非如此,他就找不到什么借口留宿在宋江的家中,从而无法一窥那本假秘籍的全貌。此时他最担心的反倒是阎婆惜以不方便为由送客出门。
出乎意料的是,阎婆惜似乎很是愿意将白李二人留在家里,让他们睡在她的卧室床上,还热情地给白李夫妇安排好了被褥。
白胜将李清照横抱怀中,送到了床上,再给她除了鞋袜,盖了被子,返身走出门来,却看见阎婆惜媚眼流波站在门外,笑道:“怎么你不想和你的夫人同床共枕么”
白胜心说当然不能同床共枕了,就李清照这么一个绝色美女睡在身边,除非太监才能把持得住,一旦搂不住火,少侠可就变成淫贼了,这事太不划算,谁不爱惜羽毛,珍视名誉呢
只是这个理由当然不能如实告诉阎婆惜,只好说道:“我还想要看一看那本书,你看我能不能睡在那间屋里”这也是一句实话,却恰好为另一句谎言做了解释。
阎婆惜醉眼迷离地盯着白胜看了许久,突然反问道:“你当真只是想看书么”
白胜不解其意,同样反问:“不是想看书还有什么目的难道你疑心我会偷窃你家财物么”
阎婆惜忽然抬起手指在白胜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稍稍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这呆子,你可知道我为何要把嫂子灌醉、却任你少喝了许多男人若是喝得太多,那里可就硬不起来了。”
白胜暗道不妙,这浪女人是要跟我上床的节奏啊,这特么比约炮的效率都高这还是宋朝么
想到此处,他浑身一个激灵,那可不行他可不敢跟阎婆惜上床,因为那样必然会与宋江结为死仇,纵使阎婆惜姿色上佳,纵使他酒壮色胆,也不能为自己树下如此强敌。
因此正了脸色,回归正题道:“我是真的要看书,你快说行不行嘛”
阎婆惜看见白胜没有迎合她的欲望,不由得很是失望,说道:“那你就去看呗,既然你喜欢,我又怎会阻你只不过你若是看累了、困了,不妨到二楼找我,我会给你熬些醒酒汤,再沏上一壶上好的清茶候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