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暑眨眨眼睛,半响才弄明白他说了番什么话,困惑道:“你偷了你三哥的鸡你偷他的鸡干什么你三哥也太小气了点吧不就是一只鸡吗他那么大个人了至于跑到你家老爷子面前去告状羞不羞呀”
“喂,”陆小暑越想越觉得可疑,不由道:“你不会是编个理由糊弄我吧哼,你们这些纨绔少爷一个个叫人捧着供着惯了,高兴了便跑过来玩一玩儿,有了别的新鲜事物便几个月不露面,那边丢开兴致了这边又跑过来,当我这么随便呢你不当我是朋友,我也懒得搭理你”
林放十分郁闷,便忙道:“我哪有这个意思我是真的身不由己啊那个,呃,那只鸡,就是那天咱们斗鸡场上的那一只了我三哥原本用它在我们家赌坊里下了赌局,我给偷了,他找了一晚上呢,不生气就怪了”
“就是那只啊”陆小暑怔了怔,心里已经信了林放七八分,不由得“扑哧”一笑,说道:“你三哥也太没品了吧就那只鸡,那个怂样,哼,用它设赌局,还不够赔的你三哥就这眼光”
林放没奈何,只得将自己那丢脸的外行事儿一五一十的说道了一遍。
陆小暑听毕半响不言语,简直连脾气都没有了
“你可真是”陆小暑不由埋怨道:“什么都不懂,你还好意思夸口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纨绔眼高手低,没一样事情能做好”
说着她不由得又心疼懊悔起来,明明就是一只名符其实的鸡王嘛,明明是可以夺冠的,谁知道,却闹得出了那么大一场丑,连带着她们都没趣
忍不住又把林放好好说道了一回。
林放没的辩驳,只好郁闷的受了。
等她发泄得差不多了,林放便试探着笑道:“那,这么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吧”
陆小暑偏着头想了想,问道:“什么时候能去骑马”
林放大喜,差点儿没跳起来,忙道:“随时随时要不然明天”
陆小暑展颜一笑正想答应,忽然又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行,最近都不能去村里正忙着修水渠水库呢,我们家里也忙着,等忙过这一阵子吧”
“行,都听你的”林放一乐,脱口而出。
这话倒惹得陆小暑多瞅了他两眼。
自这天起,陆家经常这经常的频率几乎相当于天天,都会出现两位不速之客,打着的幌子自然是来找陆琦的,帮着枫叶村的人一道干活修水渠。有的时候做的是村里的活儿,有的时候在陆家院子后边做的是陆家的活儿,两人忙得不亦可乎。
苗翠兰哪里想得到这两人的狼子野心主要是林放打小跟着乌先生上学堂时便是陆家的常客,苗翠兰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时候,哪里会想到这家伙如今的心思已经变了呢
至于周源,看起来胖乎乎的面团似的,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十分和善,憨厚得令人简直不忍心把他想坏了,苗翠兰对他印象居然出奇的好,也只当他是跟着林放闲了过来玩儿消遣的,也从没往别的地方去想。
小雪一开始对周源的态度是谨慎而带着惊惧的,时间长了也渐渐不觉得了,甚至感到十分纳闷和不解,这么和善憨厚的一个人,当初怎么会联合身边刁奴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来呢
周源早就想向她解释了,无奈小雪压根没有跟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周源心里着急也不敢造次。
身为一个有前科的人,若再莽撞那可真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小雪这么温柔的人想必还不会做什么,陆小暑那个小辣椒,肯定会把自己赶走的,而林放绝对愿意充当马前卒。
什么表哥表弟,开玩笑,他又不是他真正的表哥没准赶了自己走,他心里还很得意呢
陆家这边一场无声无息的诡异之极的交往与谋算正在进行,苗楚河带着佟玉儿在苗家村已经住了不短的时间了。
忽然想起爹娘来,佟玉儿忍不住有点儿担心,同丈夫提了几句,苗楚河便与她设法给佟夫人递了信,约了在县城里一家叫做双贺的酒楼包间里见面。
听到母亲递来消息表示愿意一见,佟玉儿差点没喜极而泣,这日一早便穿戴整齐,抱着儿子,与丈夫一通来到双贺酒楼事先预定的包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