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一停。
呼吸都跟着噎在了嗓子里。
他沉哑的气息便飘忽而至,“你也不是……沈晚晚啊。”
她贴住他胸膛,感受到他心脏的律动,不知道他着似醉似醒的一番胡话哪里来,只是静静地说:“我是晚晚啊。”
“——晚晚?”
“嗯。”
“晚晚。”
“……啊?”
“晚晚。”
“……”
他一遍一遍地,叫她的名字。
像是要把这两个字,镌刻于心一样。
她刚稍答应一声“嗯”,他突然又说:“不行,你不许回答我。你不是晚晚?”
……干什么啊?这个人。
他抱着她,一直在呢喃,“晚晚。”
晚晚。
晚晚。
全都变得成了缱绻呢喃的情话一样。
她脸上腾起灼意。
她觉得他今晚实在醉的厉害,看起来还病的不轻,准备去找个体温计给他量量。
她撤身要走的一瞬,他突然一翻身,带过她,就将她半个人压在床边。
一双灼灼的眼,逼视她。
她的心又一次狂跳了起来。
“别当我妹妹了,好不好?”
“……”
“我也不想,做你哥哥了。”
她一头雾水:“沈知昼……你到底怎么了?”
他凉薄地笑着:“我不要你了,晚晚。”
“……”
“你才不是晚晚,小骗子,”他笑得苦涩,微凉的指背温柔地抚过她眉眼,“我以前啊,有个妹妹,她叫知晚,不叫晚晚。”
她缓缓瞪大了眼。
她还是第一次,听他提及此事。
所以,这就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就下意识喊她“晚晚”的原因吗?
“沈晚晚,我不要你了。”
他一翻身,又将她整个人,箍在了身下。
她推了推他,推不开,又惊又气,“沈知昼,你今晚……你干什么。”
“他们说,”他的话语,被沉重的呼吸撕扯地破碎不堪,喉结一滚,艰涩地说,“你是,林槐的妹妹。”
“——谁?”
她刚一开口,唇瓣就覆上一片凉薄的柔软。
“……”
心跳停了。
他轻而快的吻落在她唇上,随后迅速撤离开。
仿佛怀着最后一丝意志力。
她真的分不清他是醉还是醒,是故意还是无意。
没等她满心喧嚣,他却又俯身,靠在她左耳,似乎是怀着最后的侥幸,盼望着她听不到,轻轻地呵气:
“你不是晚晚了,我也不要你了。”
可她听到了。字字不落。
她一直忘了告诉他,他走后,她的左耳慢慢地恢复了听力。
不会在关键时刻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