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英笑了:“咱们这边一动手,老柴还能看不出来?咱们不跟他说,他就可以装傻,咱们也可以不承认。如果咱们跟他说了,你说他是支持我们好。还是反对我们好呢?”
“呃……好吧。”秦海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太嫩了,领导有时候会希望自己糊涂一点,下面的人为什么非要去把事情说得太透呢?
接下来,大家又讨论了集团里的其他一些事务,秦海从一些大局出发提出了一些意见,至于具体的管理细节,就是交给宁中英、宋洪轩和秦明华他们去操心的了。
在涉及到技术发展前景、国家政策走向之类的问题上,秦海具有绝对的先见之明,这是整个集团没有人能够相比的。但落实到资金运用、人事调整、经营运作之类,秦海无论是精力投入还是实践经验都远远无法与宁中英他们相比,所以索性当一个甩手掌柜。大家也已经习惯了这种分工模式,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正聊到在海东省的两家钢铁厂的生产情况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宁中英拿起电话,问了一声,然后把电话递给秦海,说道:“小秦,你的电话,萧东平来的。”
“萧东平?”秦海一边重复着这个名字,一边接过电话,刚刚对话筒里“喂”了一声,就听到对方哈哈的笑声:“哈哈,秦总,我刚刚得到消息,库塞拉公司生产的陶瓷刀具爆发病毒了!”
“什么,病毒?”秦海一愣,“什么意思。”
“当然不是真的病毒,而是……你知道的嘛。到刚才为止,全球至少有47家企业使用的陶瓷刀具先后出现了突然破损的情况,全部都是从库塞拉公司采购的,其中大部分是库塞拉公司生产的,还有一是病毒了。”萧东平的话语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之意。
萧东平这些天并没有呆在安河,而是在集团设在浦江的销售中心指导工作。曲陶的陶瓷刀具也是从浦江的销售中心销售出去的,刀具的最后一道工序就是由在浦江的一家秘密工厂负责完成的。这两天,他陆续接到一些客户的电话,告知自己在库塞拉公司采购的陶瓷刀具出现了问题,并询问曲陶的刀具是否会出现同样的问题。萧东平知道,这就是秦海在刀具中做的手脚开始发威了,于是便兴冲冲地打电话回平苑,向秦海报喜。
“你有没有了解一下,这些企业的刀具出了什么样的情况?”秦海平静地问道。他给库塞拉设下的这个陷阱有些太过阴损了,在坑了库塞拉的同时,也让库塞拉的客户承受了损失。其实库塞拉的很多客户同时也是曲陶的客户,如果他们知道这件事是秦海有意为之,对于大秦集团的印象也会变得极其糟糕的。
萧东平道:“我不方便问得太多,初步了解到的情况,都是陶瓷刀具的刀头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发生了断裂。有些是碎成了很多细小颗粒,有些则是齐腰折断。大多数的故障都发生在进行高速切削的时候,轻一点的是造成了工件的损坏,严重的直接导致了机床的严重损伤。”
“呵呵,那咱们就等着看库塞拉如何应对吧。”秦海轻松地笑了。
陶瓷刀具价格昂贵,一般都是用在一些重要的金属切削场合,装在高端机床上使用。刀具工作的时候,都是伴随着很高的转速,或者是刀具的旋转,或者是工件的旋转。在这种时候,刀具突然断裂,断下来的刀头便会以极高的速度飞出,对于机床的损害是可想而知的。幸好为了安全起见,这种高速机床都是带有防护罩的,刀头飞出不会伤及操作人员,否则秦海是无法向自己的良心交代的。
刀具断裂导致工件损坏以及机床损坏,说到底都是经济问题。虽然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各家企业还来不及对故障的原因进行彻查,但秦海相信,最终大家能够发现责任都出于刀具本身,也就是说,库塞拉是需要对事件负责的一方。
高额的赔偿,全球性的产品召回,绝对会让库塞拉遭受一场前所未有的经济损失。这还不算,这一事件还会对库塞拉的品牌形象带来难以挽回的影响,足以让其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声誉毁于一旦。
在这个事件中受损的,除了库塞拉之外,还有就是王培超的超赛公司了。库塞拉公司在破解了凝胶配方之后,把一部分技术拿出来与超赛公司共享,允许超赛公司生产几种型号的刀具,并通过库塞拉的销售网络进行销售。现在刀具出了问题,超赛公司显然也无法独善其身。
最为关键的是,凝胶配方是由王培超提供给库塞拉公司的,用这种凝胶生产出来的刀具给库塞拉公司带来了严重的损失,库塞拉公司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王培超的。
秦海不知道库塞拉和超赛公司会如何应对这场危机,也不知道王培超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这个局虽然是秦海所设,但却是王培超和库塞拉自愿走进去的。既然他们要以这种无耻的方式来盗取曲陶的技术,那么承担这些后果,就不能怨天尤人了。(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