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贝斯伯勒下意识地问道。
秦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因为这种材料就是我所在的企业生产的,我们生产的超级过滤膜过滤效率能够达到普通过滤膜的100倍以上。”
“请问你说的是哪家企业?”贝斯伯勒问道。
“中国大秦工业集团金塘化工材料公司。”秦海用清晰的声音答道。
一句话出口,会场上又是一片骚动,这都是什么人啊,做广告做到应急处理的会场上来了。大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什么超级过滤膜,居然是出自于一家中国企业,什么大秦集团、什么金塘,都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这样的企业怎么可能生产出性能如此卓越的材料?
“亨洛克先生,我对这位先生说到的企业和他介绍的材料都一无所知,所以,就这位先生提出的方案,我不发表意见。”贝斯伯勒把头转向亨洛克,做出了一个弃权的表示。
尽管贝斯伯勒说的是不发表意见,但他这个表示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意见,那就是不相信秦海所说的事情。否则,他起码应当表示可以尝试一下这个方案,毕竟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任何一个有可能解决问题的方案都是值得一试的。
在场的众人都能够听得懂贝斯伯勒的潜台词,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等着亨洛克表态。在大家的心目中,对于秦海的陈述也是持怀疑态度的,毕竟过滤膜技术是有一定门槛的,一向在此领域里毫无发言权的中国,突然声称自己开发出了一种超级过滤膜,过滤能力比其他过滤膜要强出百倍,这让大家怎么能够相信?
“我向大家介绍一下秦先生。”格默不得不发话了,秦海是他带来的,大家不相信秦海,也就是不相信他,他如果不给出一个解释,恐怕日后与这些专家们在一起相处也有会受到质疑了。
“秦先生是中国大秦工业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大秦工业集团公司是一家新成立的专业材料公司,资产总额达到50亿美元。我认识秦先生是在本届国际材料年会上,他的公司所属的研究机构,为本届年会提供了十五篇高质量的会议论文。”格默用最简单的方式点出了秦海的身份。
“这么说,格默先生对于秦先生所说的超级过滤膜是有信心的?”亨洛克问道。
格默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只对秦先生的实力有信心,至于他说到的超级过滤膜,我没有见到,因此不能下定论。”
“那么,其他各位先生呢?”亨洛克又向众人问道。
会场上的其他人对于秦海可就没这么信任了,50亿美元的一家企业,在中国或许算得上大企业,但相比国际材料巨头,根本就排不上号。在众人心目中,中国的科技水平与非洲也差不多少,如果某一天有人突然告诉你说非洲某个小国发明出了一架航天飞机,你心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恐怕也是觉得无法相信吧?
“亨洛克先生,我认为把解决方案寄托在一种大家都不熟悉的新材料上,是不负责任的。”一位法国专家说道。
“是的,我们不应当把时间浪费在讨论这样的方案上。”另一位专家也附和道。
大家鸡一嘴鸭一嘴地发表着意见,观点只有一个,那就是认为秦海说的事情是无稽之谈,大家选择性无视就好了。格默听着同僚们的话,想替秦海争辩一句,却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转过头去,向秦海抱以歉意的一笑。
秦海脸上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他的确是来推销自己的超级过滤膜的,但得不到大家的信任,也在他的预料之内。要扭转这些发达国家专家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这次推销能成功自然更好,不成功也算不上什么损失,超级过滤膜的技术是在那放着的,迟早能够让人信服。
至于说因为否决了他的方案而导致整个治污行动遭受损失,那就更与他无关了。法国人愿意闻原油的味道,就让他们多闻几天好了,关他秦海屁事?
可是,并非所有的人都能够如此淡定的,弗兰丁就是着急的人之一。可以这样说,治理污染的效率如何,受到影响最大的就是他。法国政府的索赔是按时间来计价的,每多污染一天,赔偿金就要多出几百万,专家们不急,弗兰丁可不能不着急。
“各位先生,你们确信在世界上就不存在能够把过滤效率提高100倍的新型过滤膜吗?”德雷奇发话了,他代表的是弗兰丁的利益,但凡有一点可能性,都是要去争取一下的。
“据我所知,没有这样的过滤膜。”贝斯伯勒傲慢地说道,在他心里,既看不上秦海,也看不上弗兰丁,因此丝毫没有给对方留面子的意思。
“可是刚才这位年轻的先生说他们能够生产出这种超级过滤膜,我们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呢?”德雷奇冷冷地说道,“难道我们不应当尝试各种可能性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