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听到这个,郭络罗氏径直撇了撇嘴,“我过来和你们一起坐,那个博尓济吉特氏烦的不行,谁爱坐谁坐去,反正我不奉陪。”
婉绣原来不想搭理,但是她原来站的位置不同,关心的嫔妃点也不大一样。对于博尓济吉特氏这位庶妃,她只知道很瞧不上汉旗出身的佟妃,不由好奇问,“你不怕太后恼了你?”
郭络罗氏出身不错,性格爽快还会说蒙语。她进宫后就得到了皇太后的喜爱,皇上每个月也翻得几次牌,在旁人看来更应该和博尓济吉特氏一处才对。所以回宫的嫔妃中,也自然的把两人安放一处。
婉绣的反应在情理之中,郭络罗氏却喜欢她这样直接问,上前挽住她手臂笑道,“又不是一支的人怕什么?再说了,宫里头多少蒙族来的嫔妃,也不见一个像咱家妹妹这样会说话讨人喜欢的!”
正如不止郭络罗氏一个会蒙语的嫔妃,可人家就是比过了蒙族的女人更得宫里贵主子的喜欢!
博尓济吉特氏的马车就在身后,郭络罗氏的话一落,车窗的帘子便掀了起来,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
那是蒙语,纳喇氏和婉绣皆听不懂。
郭络罗氏却大方的用着官话回道,“有胆子你现在就去和皇上说,姑奶奶还怕你不成!”
婉绣一惊,由衷的感叹和钦佩,“这副模样也只能闺阁时才能见的。”
纳喇氏失笑,“以后你常能见得。”
有恃无恐的郭络罗氏回头来,她缕着细发,眉目得意道,“否管是不是闺阁的时候,只要能说的就不要怕!”
“可这样极得罪人。”
“傻姑娘,得罪了人再差我好歹狐假虎威,打过她一巴掌呀!”
郭络罗氏说得极有道理的样子,纳喇氏见婉绣似乎听进去了,忙不迭劝,“这样行事阖宫上下独你不一样,旁人尚且战战兢兢的,哪敢如此。”
婉绣点头,“是啊,不过也说得对,不能太怕事。”
“咱家妹妹就是聪慧,一点就通。”郭络罗氏稀罕的笑弯了眼,她搂着婉绣的手臂就往前面的马车要上去。
纳喇氏随后上去。
虽然三个人是挤了点,可这一时新鲜,都愿意坐一处去。因着东西不少,还有花草,杏仁和圆枣都在更后面的一辆马车里守着,那原来是婉绣该座的。
如今知春守在车门处,她备着些晕车的急药和吃食,以备不时之需。
纳喇氏从未见过晕车是这样的,也当是精神不大好罢了,却不想上车后还和她们有说有笑的婉绣竟然在刚出行宫后便停住了嘴。像是极为难受,婉绣面色苍白,眉头紧蹙的将自己靠紧车墙,脑袋也抵着车轱辘摇晃不时的撞过去。
“不疼么?”郭络罗氏也觉着古怪,和纳喇氏对视一眼。
婉绣愁眉苦脸,眼皮都不抬,只一副生气都去了一半的模样,腿上的手摆了摆,半响后气若游丝的喟叹,“舒服。”
说来挂在床头的香袋香气散尽,途有不痛不痒的象征意义。
婉绣无奈之余,看上了自家的院子。
花香清雅的她都逐一挑选过了,因为墨菊皇菊是别人家预订的,婉绣也生怕坏了它们的美色,所以直接掐了鸳鸯菊的半边,还有腊梅和橘子皮。三样分在各自的香包里,婉绣耷着脑袋闻到怀里裹着的淡香,她既愉悦又痛苦。
虽然舒畅,但稍纵即逝的畅快总是不够。渐渐地,她把自己睡得不省人事。
马车里摇摇晃晃,婉绣睡得沉,可身子不舒服,面色也十分难看和疲倦。
郭络罗氏垂着眉细细地去看,她看的仔细又认真。
知春心想,郭络罗贵人性子直爽,愿意和主子交好也实在是一方臂力,总是有幸的。
“你笑什么?”
纳喇氏本来借着帘子去看外面景色来着,这次回去的路途比来的时候快了许多,只觉得眨眼间就走了乡镇出到了一片野地山林。这样的景色看的心旷神怡,纳喇氏想着叫郭络罗氏一起看,免得无趣,却不想见着她兀自看着蜷缩起来的婉绣痴痴发笑。
真是见了吓一跳。
郭络罗氏手指在眼角拉了下,她拧起眉头,又咬了咬唇。像是格外用力似的,松开时唇色发白,眉眼嘴角垂丧抑郁。只是她张嘴说的话,却格外欢快,“你看,以后有必要时就要学这副冰美人样,怪好看的。”
知春,“……”
纳喇氏,“……”
“真的,你看!”郭络罗氏靠着车墙,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
纳喇氏哭笑不得,“你又不是长那张脸,多半是东施效颦,难看锝紧。”
郭络罗氏也不恼,反是点点头。她的模样的确不适合如此,她的性子暂且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只是现在学一学,还有几分以前和姐妹胡闹的欢喜罢了。
知春嘴角微微扬,想着等主子醒了说给她乐呵乐呵。
晚些时候,仪仗停了下来。
婉绣被知春叫醒,“主子,皇上召见。”
沉睡乍醒,婉绣声色嘶哑揉了揉眼,“停下来了?”
“是呢,贵人们都下去了。”
婉绣轻嗯一声,她坐了一会儿,又掀开帘子看向外面。扎营的侍卫、妥备的奴才、烧柴篝火的厨子等一一忙着。
“圆枣她们呢?”
“搬东西去看着营帐了。”
婉绣觉得脑子里闷闷的,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你去打点水来,我净面洗漱。”
知春早有准备,还拿出一把木梳要给婉绣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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