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晚算不算得罪了他,即便这次正正经经拿实力投标,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那晚的怠慢,而心存计较,使什么暗中笔法。
准备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丛先生不放心赵兮词坐车回去舊shígG獨伽,提出送她。
赵兮词说:“还是不麻烦了。”
丛先生却很坚持,他对女性总有一种天然的保护欲,“怎么会麻烦,你们等等,我去取车。”说完匆匆忙忙走开。
丛太太笑着说:“他是这样的了,总是很贴心,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选择和他结婚,虽然平时温吞了点,好在还算开明。”
赵兮词表示理解,但是同时,她又实在忘不了彼此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在高尔夫练习场,丛太太抱着丛先生当众亲热,一边对钟时叙投来两道饱含暗示的眼神。
所以丛太太那句“还算开明”,仔细想来,仿佛别有深意。
赵兮词不想随意探究别人的隐秘家私,所以她对丛太太的印象,其实谈不上好或坏。
走神的瞬间,赵兮词不经意看了眼手机,这才发现有个未接来电。
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她想立即回个电话已经来不及,因为丛先生的车过来了。
上了车,赵兮词迅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说明原因,可惜那边半天没有回应。
得到了楼下,赵兮词目送丛先生的车离开。
楼下照明的路灯坏了,一直没换,赵兮词有点怕黑,所以没有逗留观望,但是仓促之间,匆忙一眼,还是看见了熟悉的车。
她不确定,一路走一路望。
钟时叙在主驾座也看见她了,一步迈下车来,说:“鬼鬼祟祟,干什么?”
赵兮词见真的是他,快走两步,笑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钟时叙还以为她会使小性子,结果人家没心没肺,压根没把事情放在心上,他顺手把人揽到怀里,问:“赵小姐最近在忙什么?”
她说:“不就是那些事。”
他搂住她的腰,垂脸说:“我见你一面,亲自上门还要等两个小时,电话也不接。”
赵兮词想起来了,说:“我给你发了短信,你没看见么?”
“看见了,”他拉着她上楼去,打趣道:“不过你日理万机,我担心回消息会影响你的大事。”
赵兮词说:“大事倒是没有,但是你下次要来,可以提前告诉我。”
“赵小姐架子越来越大,是不是还要办个预约?”
“现在不用,以后可难说了。”
钟时叙又批:“口气也不小。”
赵兮词的体力由始至终都远远跟不上他,哪怕这段时间他忙得席不暇暖,也不妨碍他在某些时候精力旺盛。
中间又不敢喊累,否则还会被说没出息。
半道上他出去接了个电话,赵兮词趁机拉高被子假装睡觉。
没多久他挂了电话回来,半点人情不讲,轻易就把她抱上身骑坐。
“你等一下,”她赶紧说:“我又不是那些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还是别来了。”
他一顿,停下来说:“这么记仇?”言者无心,之前他确实这么说过她。
但是她反驳,“我哪有。”
钟时叙把她放下来。
赵兮词又补一句:“的确不是什么小年轻了。”
小年轻这三个字,不知怎么的,钟时叙立时就想到一个人,他随口一问:“那谁是小年轻?那位姓王的年轻警官?”
赵兮词没料到他会忽然提到王之珩,“好端端的,扯他干什么?”她问:“你跟他很熟么?”
他没搭腔,拿了支烟咬着,不点火,由于中途叫停,小腹余火隐隐,神情有几分懒淡,说:“颜色太艳,招蜂引蝶,没说错你。”
赵兮词准备躺下,轻声回了句:“你以为你好得到哪去?”
他冷不丁把人搂到胸前,拿开嘴里的烟就吻,一路吻一路欺身而上,这回任她怎么求,他无动于衷,把人折腾个半死。
赵兮词浑身上下,淋漓一片。
第二天,钟时叙起晚了一些,系着领带出来,看见她眼睛鼻子像浸过水一样微微泛红,正好她回卧室经过身旁,他伸手拉住,问:“眼睛怎么了?”
赵兮词想说因为昨晚,但又不好意思,干脆不理人,进屋了。
钟时叙返回卧室,她在戴耳环,他走过去把人转过来,打量她的脸,说:“这么小气,欺负你一下又不开心了?”
赵兮词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顺势就承认:“那叫欺负一下?都说了不要。”
他倏忽轻笑,“说过不要了?是不是太小声了我没听见?”
赵兮词戴好两只耳环,瞥他一眼,“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
有道理没道理都说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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