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不断,每一次爆炸,都是震撼着满清的崇政殿,顺治帝虽是孩子,却也知道,大清正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境地。
多尔衮一挥手,“将礼亲王抬回府”
“是”几名黄衣过来,将代善的尸体抬出崇政殿。
多尔衮用阴沉的目光扫了一眼朝堂,道:“天命军开始攻城了,礼亲王被天命军活活气死,这笔账,本王现在便要向天命军讨回,朝会暂时休会”
太监高喊一声“散朝”,但没有一名朝臣离开崇政殿,他们都在等待进一步的讯息。
多尔衮踱了两步,忽地停住,高声道:“既然李自成要攻城,本王亲自会会他,本王会亲自走城头,所有的朝臣,都要为守城贡献力量。”
“”
“镶黄旗固山额真拜音图、卓布泰”
“臣在”
“你们速速赶往南城,各领本部勇士,每人把守一座城门,如果城门有失,提头来见”
“是”
“郑亲王济尔哈朗”
“在”
“你的镶蓝旗,必须死守东城”
“是”济尔哈朗虽然答应着,心却犯了嘀咕,天命军队炮火如此犀利,勇士们的血肉之躯,如何抵挡炮火
“正黄旗固山额真谭泰、准塔”
“臣在”
“你们二人,,必须守住西城二门”
“臣等遵旨”
多尔衮扫了眼岳乐,觉得他太年轻,在天命军大军面前,未必不会惊慌失措,遂道:“岳乐,你和正蓝旗固山额真巴哈纳,一同去北城守门,”顿了一顿,又道:“本王也会去北城,你我各守一座城门,谁要是丢了城门,杀”
正白旗固山额真阿山忙道:“臣愿意去北城驻守,皇叔父摄政王留下来,需要策应各路人马”
多尔衮摇摇头,“本王不仅是皇叔父摄政王,也是正白旗旗主,大敌当前,岂能留在后方本王若是丢了城门,结果也是一样,你们任何人都可以杀了本王”
“皇叔父摄政王”
多尔衮摆了摆手,让阿山退下,“英亲王阿济格”
“臣在”
“你的镶白旗,居策应各路守军,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解救”
“臣遵旨”阿济格明白,大清八旗骑兵,正红旗已经全军覆没,镶红旗剩下的千余骑兵,已经被罗洛浑带着投靠天命军去了,城头的守军,足足用去了五旗,只有他的镶白旗是城头各旗的最后希望,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轻易增援,他一躬身,道:“没有皇叔父摄政王的命令,本王绝对不会动用勇士们”
多尔衮还算满意,便点了点头,冲着朝臣们道:“你们各自归家,先组织各自的府丁待命,随时听从召唤”
“臣等遵旨”
多尔衮向顺治帝拱了拱手,算是拜别,顺治忙从龙椅起身,“朕先准备美酒佳肴,等皇叔父摄政王击退天命军,再好好喝一杯”
多尔衮点点头,回身冲着阿山道:“走,去北城”
“是”
朝臣各自散去,都是忧心忡忡,幸好他们的府邸,距离城墙都是很远,暂时不会受到炮火的威胁
南城。
天命军的山地跑,已经完全压制了满清的红衣大炮,守军伤亡惨重,连红衣大炮都被炸毁了两门,他们为了躲避炮火,按照以前的习惯,纷纷离开城头,去城下的民房暂避。
梅勒章京鳌拜狠狠一拳,几乎将民房的泥墙打穿,散落的灰尘扬到他的脸,他却没有感觉到疼痛,“马撇,卑鄙的汉狗,知道使用火器,如果在战场,老子一刀能杀你们三个”
话音刚落,数不清的开花弹,忽地向城下飞来,落地之后,发生剧烈的爆炸,地面被炸出一个个澡盆大的弹坑。
受伤的士兵顿时鬼哭狼嚎,像是被牛头马面捉住了双腿
鳌拜一阵耳鸣,他用力摇了摇头,将头盔的灰尘扬了开去,张口正要骂,忽然一个趔趄,一头栽倒在地,他翻个身想要站起来,却是感觉身某处不受力,竟然站不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我受伤了”
鳌拜从双手开始,一直往下看,看到双腿的时候,竟然“啊”地大叫起来:“腿,我的腿”
视线之下,左腿从膝盖以下,连同衣甲,已经消失不见
两名亲兵跑过来,准备扶起鳌拜,看到鳌拜的断腿,一时竟呆住了,站在远处再也挪不动脚步。
鳌拜大叫:“快,将我的腿找回来,我是梅勒章京,大清第一武将,不能没了腿”
“是”两名亲兵机械地答应着,但地有无数的断腿断臂,那一条才是大人的
他们知道大人的脾气,如果不能找回来,非被杀了不可没办法,两人一合计,从地随便捡起一截断腿,抱在怀,兴冲冲地赶回去,“大人,你的腿”
“快,给我接去”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心说我们又不是巫医,哪会将断了的腿接
鳌拜看着大腿的断口处流出的大量鲜血,心那个痛呀,不觉大喝道:“你们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点”
“哎”两人没法,只得蹲下身子,将断腿的切口贴在鳌拜的断腿。
鳌拜痛得一哆嗦,这一痛将他惊醒了,“不对呀,这条腿怎的有两个膝盖”
“两个膝盖”两名亲卫发现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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