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天命军既然敢渡过三岔河反攻大清,一定做了充足的准备,这次渡河,究竟有多少天命军,是整个第三营吗
那可是十万大军,连摄政王都在他们手下吃了败仗
他一面向东京、盛倔救,一面给城内的士兵传讯,让他们加强警戒,一日十二个时辰,城头上不得离人。
尚可喜还是不放心,又向城外增派了游骑,随时打探天命军的讯息。
天色渐渐黑下来,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
援军一时半会不可能赶到海州,便是最近的东京和盖州,至少也有一日的路程
第二日一早,尚可喜来到西城头,城外并没有天命军的大军,但游骑已经出现在视线中,这些打着九州军旗的游骑们,似乎故意在炫耀他们的身份。
天命军已经渡过三岔河,第一个攻城的目标,会是海州城吗
尚可喜心中存在着一丝侥幸,希望天命军第一个攻打的,并不是海州,但他心中明白,海州距离三岔河,距离天命军渡河的牛庄渡口最近,海州极有可能是天命军的第一个目标。
他心中十分郁闷。
早在大明时代,大清的骑兵,在辽东根本没有对手,无论是天命汗努尔哈赤,还是崇德帝皇太极,辽东哪一座城堡,不是留下大清的骄傲
皇太极将海州留给他做为封地的时候,海州根本不是边疆,而是大清的腹地
自从多尔衮成为大清的摄政王,似乎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大的翻转,多尔衮、豪格接连败于华夏的天命军
是华夏的实力太强,还是多尔衮之流太弱大清还有前途吗
尚可喜心中有些添堵,自己该怎么办
他在城头转悠了一会,下城头的时候,忽地看到裸露的红衣大炮,心中不禁一喜,有了红衣大炮协助守城,天命军应该拿海州没什么办法,海州至少能支持到援军的到来。
尚可喜并没有高兴多久,日落时分,天命军踏着霞光而来,铺天盖地,还有不少骑兵。
城头的守军,立即飞报尚可喜,尚可喜再次来到西城头,视线之中,上万打着九州军旗的步兵、骑兵,这些士兵身后,依然是烟雾缭绕,粉尘飞上了半空,显然还有不少士兵。
他心中凉了半截,现在唯一的依靠,便是城头的红衣大炮了,希望天命军不愿意承受士兵的伤亡
尚可喜扫了一眼,见士兵们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恐惧,便指了指城头上沉重、庞大的红衣大炮,“兄弟们不用担心,我们有红衣大炮,这是守城的利器,只要支撑一些时日,大清必会派出骑兵增援。”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大清的骑兵何时能够赶到海州,甚至孔有德、多尔衮会不会派出援兵,他心中根本没底。
多尔衮不是皇太极,并不像皇太极那般看重汉人。
但他没有选择,他的家眷全部在海州,根本无法突围,他甚至怀疑,当初皇太极将海州封给他,是不是将他钉死在海州,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不,一旦城亡,是全家灭亡,是灭族
天命军并没有攻城,而是在城外五六里的地方立下营帐休息,其中一部分士兵绕往城东,也是安营做饭。
天命军这是要围城,还是要切断城内与外界的联系一旦后续的士兵到了城下,会不会四面围城
尚可喜的脸上,渐渐布起乌云,他连突围的机会都没有
副将许尔显听到讯息,也是赶往城头,望着天命军大营冒起的烟火,微微皱起眉头,心中似有所悟,“王爷,天命军远道而来,我们今晚要不要偷营”
“偷营”尚可喜心中一动,但很快便摇了摇头,“李信用兵,一向神出鬼没,听说这次是华夏的皇帝亲征,万万不可轻敌”
“皇帝亲征”许尔显轻轻捋着颌下的长须,道:“华夏的皇帝亲征,我们更要去偷营了,华夏兵锋正盛,只有挫动他们的锐气,提振我军士气,才能延长守城的时间,等待大清的援兵”
“不可”
“王爷三思呀”
尚可喜瞪了许尔显一眼,道:“先回府再说”
刚刚离开城头,尚可喜皱着眉头道:“许副将,你为何要求偷营”
“王爷,理由属下已经说了,”许尔显四处张望,附近并没有士兵,“天命军不可能只有一支孤军,这只是他们的先锋,王爷度量,海州可以守多久”
“这”
“此处没有外人,王爷说句实话,大清的援兵,什么时候来海州解围”
“这个”
“刚刚在城头,王爷可曾看到士兵们的脸色”许尔显继续道:“海州城是王爷的封地,城内并没有大清的骑兵,这些汉兵的战斗力原本就不强,现在都是吓破了胆,指望他们守城,能守得几日”
尚可喜暗中点了点头,口中犹自道:“今晚出城偷营,就能给海州解围”
“不能,”许尔显摇摇头道:“城内士兵太少,不可能击退城外的天命军,只能延长守城的时间。”
尚可喜眨巴着眼,“许副将的意思,今晚出城偷营,就能提振士气,甚至能让海州城守得更久”
“属下要让士兵们知道,至少属下并不害怕城外的天命军,”许尔显道:“今晚是唯一的机会,过了今日,一旦天命军封锁了南北城门,便是想出城偷营,也无法瞒过天命军的游骑”
“今晚”尚可喜乃是武将出身,知道许尔显所说非虚,心中犹豫不决,“许副将,城中兵马不多,如果出城,万一出现伤亡,于守城不利”
“王爷不必担心,今晚偷营,属下亲自出城,”许尔显道:“王爷只须将城中五百弓箭手交给属下,属下并不靠近厮杀,只需一顿乱箭,扰乱天命军大营,夜晚天黑,天命军不明情形,必不敢出营追击”
“不敢追击”尚可喜摇摇头,道:“天命军如果不明白城中的情形,岂敢在五六里之外扎营他们这是欺负城中兵马不足呀”
“王爷明鉴”许尔显躬身道:“天命军都欺负到城下了,难怪士兵们恐慌属下还是那句话,只有偷营,才能挫动天命军的锐气,王爷若是为士兵们担心,不如给他们备上战马,属下等也好来去自如”
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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