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谋反之罪是否存在,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态度。
多尔衮已经亮明了自己的态度,两白旗的人都是,自然会选择相信;代善、济尔哈朗这样的中间派,都会选择默认,他们不会与多尔衮硬杠,否则,豪格早就是大清的皇上,多尔衮根本没有出任摄政王的机会;多尔衮快刀斩乱麻,立即诛杀了扬善、俄莫克图、伊成格、罗硕四人,就是告诉两黄旗的人,他不会搞株连,让两黄旗的人安心。
豪格究竟有多少铁杆
便是有铁杆,在皇位的争夺过程中,恐怕早就死心了
“先生的意思”
“豪格谋反,证据已经掌握在摄政王手中,”范文程道:“如果公开审判豪格的事,豪格必被斩首,那时,豪格的人,或许鱼死网破,摄政王虽然能掌控局势,但名声必会受损;如果冷处理,支撑豪格的人,还会有一丝希望”
“先生的意思,只关押,不审判”
“不是不审判,是等待合适的时机审判”范文程道:“在这个过程,还能看出有多少人真正反对摄政王”
多尔衮神色一动,“如果有人要解救豪格呢”
“摄政王心中明白,即便有人要解救豪格,也不会是有分量的人物,”范文程道:“宫里不会支持豪格,两红旗不会明确支持豪格,两黄旗恐怕已经放弃了豪格”
“依先生看,应该关押到什么时候”
“到豪格自己觉悟的时候”
“嗯”多尔衮似乎明白了,“先生是说”
范文程点头,“依微臣来看,短则三月,长则半年,豪格必会有所觉悟”
多尔衮思索片刻,猛地哈哈大笑,“有先生在,豪格不会没有觉悟呀,先生真是本王的良谋,汉人叫什么来着,先生是崇德帝留给本王最大的财富”
“微臣惭愧”
“先生不必自谦,”多尔衮起身,拍拍他的肩头,“有先生在,本王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范文程告辞离开,多尔衮食欲大开,喝了两袋马奶酒,二斤牛肉,还有大半个烤羊腿,一大碗羊肉汤。
当晚,他哪儿也没去,搂着大福晋苏和巴拉滚了半晚的龙床
阿巴噶旗,科布尔塞哩。
李自成终于等来了阿巴哈纳尔部头人托克托伊达噜噶。
托克托伊达噜噶是带着五百骑兵来的,那次释放的两各牧民,也随着来到科布尔塞哩。
在额齐格诺颜的劝说下,托克托伊达噜噶勉强给李自成叩头谢罪,“在下未能教诲属民,致使木妃受惊,在下深表歉意”
“免礼平身”
“华夏的皇上,阿巴哈纳尔部现在炸了锅”
“为何”
“在下教诲不严但属民罪不至死,死者的家眷,正在闹事,在下虽然弹压”
“是怪朕滥杀无辜吗”李自成冷笑:“你的意思,朕应该赔偿他们的损失”
托克托伊达噜噶向李自成拱拱手,道:“皇上应该给个说法,在下回去,也好向属民们交代”
“朕需要给你一个什么样的说法”
“理由”托克托伊达噜噶道:“难道属民们无意冲撞了木妃,就该被杀吗他们的妻儿怎么办”
额齐格诺颜瞪了托克托伊达噜噶一眼,“有话好好说”
“郡王,在下也想好好说,”托克托伊达噜噶道:“但死人不会复活”
“死人的确不会复活,”李自成冷声道:“而且,死人也不会向朕讨要说法”
额齐格诺颜变了脸色,嘴唇翕动,却是没有说话,托克托伊达噜噶却是用手指着李自成,怒道:“华夏的皇帝,在下不是你是部属”
“说得不错,你不是朕的属下,你的属民,并不是朕的百姓,所以,朕不会关心他们的生死,他们的妻儿会不会饿死,也与朕无关,”李自成道:“不过,冲撞木妃的人,朕一个也不会放过”
托克托伊达噜噶大怒,“你敢”
李自成用手指着上次围堵李娜的两人,道:“上次放过他们,是让他们回去传讯,现在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是该伏法的时候了,朕已经让他们多活了几日”顿了一顿,忽地高声道:“小米,将这两人拿下”
“是”何小米一挥手,数名亲兵涌上去,托克托伊达噜噶的亲卫拔出弯刀,这边上百亲兵也是拔刀。
李自成的亲卫有几倍的人数,外面虎骑兵、狼骑兵得到讯息,又是虎视眈眈,托克托伊达噜噶不敢硬拼,只得任由何小米他们将自己的人绑了。
额齐格诺颜向李自成拱手道:“皇上,大家并不是敌人,无意冲撞而已皇上能否看在老朽的份上”
“好”李自成打断了额齐格诺颜的话,“既然郡王说了,朕就给郡王这个面子,不过,朕的爱妃受辱,如果就这么放了罪魁祸首,不仅朕的爱妃,便是的朕的将士们也不会答应”
额齐格诺颜:“”
李自成的目光,犹如一阵寒风,从额齐格诺颜和托克托伊达噜噶的脸上扫过,“本来朕是要千刀万剐了他们,看在郡王的份上,朕改为枪杀,三百步,一枪,他们能否活命,就看天主的意思了”
额齐格诺颜惊讶道:“三百步”
“对,三百步”李自成看了眼额齐格诺颜,心道,这是给你的面子,“来人,将这两人带到三百步外,小米,准备枪手”
“臣遵旨”
额齐格诺颜眯缝着双目,道:“皇上是说,从三百步外射击如果没有射中,就放了他们”
“郡王放心,朕一言九鼎,如果他们不该死,朕的臣民,也不会再有闲话”
“老朽谢过皇上”额齐格诺颜心道,蒙古人的弓箭,射程通常在五十步上下,华夏的火器,即便比弓箭强些,一百步顶天了,三百步的距离,那是他的颜面,他向托克托伊达噜噶微微一笑,让托克托伊达噜噶安心,不过是做做样子。
托克托伊达噜噶被李自成的亲兵当面擒了属下,心中郁闷,看到额齐格诺颜,知道他向着自己,心中稍安。
李自成、额齐格诺颜、托克托伊达噜噶都是移步帐外,两名罪魁祸首被缚得跟粽子似的,一丝不能动弹,并肩立在前方,背对着枪手。
额齐格诺颜的人测量过距离,任何人没有作弊的机会,何小米和一名枪手,立在三百步开外,端起步枪,各自瞄准一人。
李自成面上含笑,托克托伊达噜噶一脸阴郁,而额齐格诺颜则是手捋着花白的长须,双目微闭,敛了精光。
第一团团长卢阳临时充当发令官,他看向何小米两人,见他们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