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大胆”朱由检一声大喝,他实在没想到,陈演敢私下截留了他的圣旨,如此重大之事,陈演驳了圣旨,竟敢不汇报。
上次明明是自己乾纲独断,已经做了决定的事。
他忽然感到一阵头晕,身上也有一种无力感,抬起右手,用食指指着陈演,却是说不出话来。
陈演知道,今日驳了朱由检的心思,朱由检一定心中不快,又在这个节点上翻出吴三桂的事,心中太过惊骇,忙叩头道:“臣判断失当,罪当死”
“你死有余辜”朱由检这会终于缓过气来,直着陈演道:“承恩,拟旨,将陈演赶出朝堂,再不录用”
第952章内阁首辅
大明的内阁,不是按能力排位,更不是按照内阁之外兼职的高低排位,唯一理由,便是入阁的时间,谁先入阁,在内阁中的职位就靠前,后入阁的人,无论你有多大的才华,多深的背景,都只能往后排。
在内阁所有阁臣中,最先入阁的人,便是内阁首辅。
按照大明的旧俗,陈演被免了职,不用选举,不用商讨,在剩余的阁臣中,入阁时间最早、现任次辅的魏藻德,将出任首辅。
朱由检虽然当朝罢免了陈演,自己却没有任何高兴,相反,他感觉更加疲劳,便让王承恩散了朝会。
回到乾清宫,朱由检批了两份没有营养的奏章,实在提不起精神,便趴在御案上休息一会,不知不觉竟睡熟了。
掌灯时分,朱由检方才醒来,见东暖阁一片暗黑,不觉吃了一惊,自己这一觉,怎的睡到天黑,还有许多奏章没有批阅呢
他轻咳一声,低喝道:“来人”
随侍小太监张殷慌忙跑进来,点上灯烛,道:“皇上是否要传晚膳”
朱由检连午膳都没吃,腹中却无饥饿感,他逼视着张殷,道:“朕实在太疲倦了,刚刚你为何不唤醒朕”
张殷忙跪倒在地,道:“奴才见皇上太困倦了,实在不忍心唤醒皇上,”不等朱由检说话,又道:“皇上忧于国事,更要注重身子呀”
“起身吧”朱由检不忍责罚张殷,遂道:“朕还有好多奏章眼下国事愈发艰难,朕做为一国之君,万万不可懈怠呀”
“皇上”张殷看着朱由检发红的双目,心中不觉一酸,劝慰的话语再也说不出来,只是道:“皇上,已经过了申时了,要不要传晚膳”
朱由检虽然没有饥饿感,但如果连着午膳、晚膳都不用,后宫不知道又会乱成什么样子,他微皱眉头,淡淡地道:“传吧,用过晚膳,朕还要批阅奏章,张殷,今晚你也别睡了,就在此陪着朕吧,朕要是要是疲倦,一定要唤醒朕”又叹了口气,道:“国事耽误不得呀”
“奴才遵旨”张殷躬着身,缓缓退出去,让小太监传了晚膳。
朱由检用过晚膳,宫女们碗箸尚不及收拾,王承恩便急急火火进来了,他先给朱由检叩了头,随即奉上一份讯息,“皇上,前方军报”
“承恩免礼”朱由检接过军报,先是看了眼王承恩的脸色,知道又不是什么好事,遂没有打开,“承恩,这次是什么事”
王承恩本不想亲口说出,免得惹怒皇上,但皇上问了,他推脱不得,便低下脑袋,道:“禀皇上,雁门关失守”
“雁门关”朱由检急急撕开讯息,仔细一看,不觉呆住了,雁门关一失,天命军便可长驱直入大同,整个山西,只怕克日就没了
京畿,京畿已经在天命军的威胁之下
朱由检呆呆地坐在龙椅上,一句话也不说,连手指捧着军报的动作,也是一成不变,似乎被谁点中了穴位。
王承恩大惊,忙小声唤道:“皇上”见朱由检不动,也不敢造次,僵持了片刻,张殷来了,小心地道:“总管大人,要不要叫太医”
“这个时候,你就别添乱了,”王承恩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知道皇上不是伤病,而是悲伤、震惊过度所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口中喃喃地道:“该怎么办”
张殷见王承恩踱着脚步,一时不敢打扰,过了好一会,嘟囔着道:“要不要去皇后”
“皇后”王承恩灵机一动,有了他用手指着张殷的脑袋,道:“去叫懿安皇后,快”
“奴才这就去”张殷立时明白了,忙一溜小跑着离开了。
不过盏茶的功夫,懿安皇后张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乾清宫,看到朱由检中邪似的呆坐龙椅上,心中一酸,泪水不觉喷涌而出,晶莹剔透的泓泉,顺着脸颊,流到腮角,滴滴哒哒,断线的珍珠般落到地面的金砖上
朱由检缓缓抬起手,指向张嫣,“嫣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皇上”张嫣见朱由检的胳膊动了,心中一片欢喜,忙用手臂擦去脸上的泪水,快步迎过去,也不管王承恩、张殷就在身边,一把抱住朱由检的脑袋,“皇上”
朱由检将脑袋埋在张燕的怀中,反手环住张嫣的腰身,“嫣儿怎的来了来了也好”
张殷忙背过身去,王承恩却是起身离开,闭了宫门,方才在东暖阁外伺候着。
朱由检将雁门关已失的讯息告诉了张嫣,张嫣安慰几句,心中却是暗惊,雁门关一失,流寇可以绕过宁武关,直驱大同,整个山西流寇又得一省,实力越发强大。
山西与四川、湖广不同,乃是京师的西面屏障,失去山西,流寇便在卧榻之旁,随时虎视着京畿之地
张嫣还在思索,朱由检却是被张嫣身上的异香冲昏了头脑,他刚刚用了晚膳,精力充沛,六感出色,便搂着张嫣来到来到里侧的绣床,张嫣本待拒绝,但想到朱由检刚刚遭受巨大的心魔,心中怜惜,也就由着他云雨一番。
朱由检还在喘息,张嫣却是勾住朱由检的后背,“现在国事艰难,皇上可有什么法子”
“法子”说到国事,朱由检便是一肚子闷气,“今日之朝臣,远不如太祖、成祖年间,他们无法平贼,替朕分忧,似乎只会与朕做对”
“皇上,朝臣虽有不是,难道他们会由着流寇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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