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轻声说道把。
把人抱在怀里的这一刻,他才安心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找不到这个人的时候,他的心里到底是多惊慌,陆衡也害怕失去这个人的消息,没有他的任何信息,在找不到人的时候,他也会胡思乱想。
夜已深了,他们抱在一起慢慢地睡去。
有那么一个人陪在你的身边,两个人能在夜里拥抱着睡在一起,清晨一起醒来,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身边的人,才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天空满天的繁星,拥抱着中间的月亮
第122章贺炀的为难
操场边临时搭建起来的帐蓬里,贺军坐在那里摆好的椅子上,看着场上的新兵在进行考核,他没有过去帮忙的意思,选人这种事交给苏潜去办就好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和自己所不擅长的。
场上是矫健的身姿,挥洒着汗水的士兵身上有着男人最原始的美好,但是现实也是残酷的,这个世界的规律就是物竞天择,优胜劣汰,经过考核的人才能留下来,失败的话则是要原部队秘密送还。
“快点快点”
“快快快”
旁边的教官在喊着。
贺军坐在那里看着,现在他也大概知道了上面的这种举措的意思,明面上是在给军部实权,实际上还是在巩固自己的这一把利器,最终还是为他们所用。
看了一会他离开了。
“砰砰砰”子弹从枪口射了出去。
聚精会神地打了一会枪,贺军放下枪的时候,眉头紧皱着,心情并不是很好。比起在西部的时候,他的枪法明显地退步了,这对他来说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在过去很长的时间里,他只有在手里握着这么一把武器的时候,才能感到安全。
人在不同的环境里,所要完成的东西不一样了,他却是把以前保命的那点技能都丢夫了。
殊不知,这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是极其危险的事。
身后走出来一个淡雅的男人,他走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风雅靠着墙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到看人把手里的举着的枪放下来后,才走了过去。
他走过去拿过贺军手里的枪,对着靶子连打了三枪,枪枪中靶心。
“枪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就跟自己的命一样,丢了枪也等于丢了命,自己保不住这条命,难道想着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帮你保管”风雅的话里带着云淡风轻,话里带着责备。
“嗯。”贺军点头,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他看着风雅带着手套的右手,从前这个人拿枪是用右手,现在换成了左手,贺军并不知道在风雅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是在后来才知道风雅离开了部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但是风雅却是一句话都没跟他说,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两个人这么多年,亦师亦友,感情一直都很好。
到现在再遇,他才知道原来风雅是回来了中京城,现在他的身份就是一个小酒吧的老板,他们有空会过去他的小酒吧喝上一小杯,不过因为他的酒吧的地点太偏僻了,他们想去也没多少时间去。
他已经不是军部里的人了,他会过来这里无非是帮苏潜的忙。
这边的很多人员都没有到位,正是苏潜需要帮忙的时候,所以这一次的考核选拔也存在很大的意义。
“走吧,歇一会,有些事情急不得,慢慢来,找到感觉就对了。”风雅说道。
他这个人其实有些懒,但是懒人也有懒人的办法。
两个人再在场上打了一会枪,贺军听着风雅的指导,知道自己有很多东西比不上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在右手受伤不能拿枪后,现在他的左手拿枪也跟右手一样好了。
这个人的心性比平常的人都要强。
他们坐在操场外围的高处,看着场里的选拔,风雅看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说道,“想到你和苏潜被阿华带进部队的时候,都还是两个毛孩子,现在你们都已经这么大了。”
这个人换下那一身白衣衬衫,穿上部队里的军装,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他身上有着军人的特质和刚毅,手心里有握枪留下来的厚厚的茧子。
“人都是会长大的。”贺军说道。
“这倒是。”风雅笑了笑,问道,“回来这里还适应吗”
“还好吧。”贺军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人,眼睛在他的眼里逡巡着,他并没有问他为什么离开部队,没有问他消失的那两年去哪里了,他只是问了一句,“你现在过得好吗”
“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就好。”贺军就安心了。
这边的考核到后面的训练还要好长的时间,他们坐在上面看了好一会就开车离去了,一出去贺军就接到他哥的电话,嗯了一声,他说了一句,“好。”
“我们下次见。”
“下次见。”
“小心点开车。”风雅下了车站在那里,跟走了的车子挥手,前面的车子才一走,后面就有一辆黑色的大奔在他的身旁停了下来,他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等去到和贺炀约好的地方,贺军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这个城市总是一天到晚都在塞车,他对这里糟糕的交通都已经绝望了,急急上了楼,贺军走路的步伐都比平常走路快了几分。
一进门,他脚步却是顿住了。
坐在包厢里的不仅仅有贺炀,还有他们的父亲贺万山,一脸严肃的男人脱下了一身军装,贺军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见到过这个男人了,他站在那里,一时间并不想进去。
“小军你来了啊,站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进来。”贺场一见站在那里的人,赶紧地站了起来,走过去把人拉了进来,把人给塞进去位置里。
包厢里的气氛微微地有着尴尬,贺军在看着面前的贺万山,贺万山也在看着这个小儿子,父子两个人看不出有半点像父子,就像是陌生人一样,或者是仇人更贴切一点。
“路上塞车很严重吧,我都忘记这一会是下班时间了。”贺炀话里带着抱歉,他刚才给贺军打过电括,知道他路上塞车了,但是他并没有说包厢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所以现在对上他弟弟的眼睛,心里有点抱歉。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试图缓和他爸跟他弟弟的感情,但是很显然从来都没有见效过,而是一次一次变得更糟、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