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杯红茶进来。”
忙了一个早上的脑子都在抽痛了,他也只能忍着。
没一会,门被打开了,秘书小妞笑着把人请了进去,继而把门关上了。
“妈,你怎么来了”陆衡站了起来,走过来把人领到了沙发上去坐着。
这些年他和他妈妈也没从前那么亲密了,母子两个人的感情在那一年就断了,大概这一辈子也没什么机会修复了,在这些年里,顾珍萍变了很多。
在权利的面前,人总是很容易失去自我的,而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我不亲自过来一趟的话,等着让你回家一趟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顾珍萍身穿一个剪裁得体的黑色小套装,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手提包,她坐到了沙发上去,看着坐下来的儿子,说道。
外人看不出地这一身的来头,并不是什么品牌的东西,但是却是老城里最出名的手工制作坊做的手工品。
“衡衡,你这些多年和我这个当妈的这么疏远,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的好,以前那么多年你没在这里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也是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你一面,我这个当妈的想见一见儿子也怎么的难。”顾珍萍看着面前已经长大了的儿子,心里即是欣慰又是难过。
欣慰的是儿子按着她对儿子的人生规划去走,难过的是儿子这么多年和她这个当妈的也没什么感情了。
小时候她再忙,回来家里也还有孩子在,现在孩子长大了,连家都不回了,家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住着,丈夫去了另外个女人的家里,而他们也还有一个儿子。
顾珍萍比任何人都知道,如果她不去争的话,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她不得不去争。
陆衡低着看着手指,没说话,像是在低着头想他的事情。
“衡衡,你知道你爸现在也不回来我这里了,都是去了那个女人那里,你别忘记了,他们还有一个儿子,而那个孩子比你小不了多少,现在也长大了。”
“你现在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啊,衡衡,你是我的儿子,我也是为你好”
从头到尾陆衡就坐在那里听着,看着他的妈妈,许久后,他的喉咙上下滚了滚,到最后他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顾珍萍说了这么多,话到了就好,她也就不说了,站了起来,说道,“我和刘部有约,先走了。”
母子两个人坐下来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就各忙各的去了。
陆衡把人送了回去,回头他把桌面上的那一杯咖啡挥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碎了一地的玻璃,洒了一地的咖啡。
如果说后来陆衡为什么一定要削掉贵族在这个圈子里的势力,大概的就是因为他的母亲,但是他妈的这一席话却是印在了他的心里,这个女人比任何的人都懂得拿捏他的软肋,让他翻身不得。
而他的软肋从来都只是那么一个人,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发了一通脾气后,洒在地上的咖啡也没人去管,整个办公室安安静静的,残留在空气里的香水味证明着刚才来过了人。
陆衡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只有在没人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自己疲惫的一面,仰着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放在椅子上的手背青筋突兀,拳头紧紧地握着。
他到底有多少的制止力,才控制住了这样的自己,也没人知道。
陆衡想起了十年前自己的离开,到后来的回来,再到后来再见到那个人,如果当年不是他爸的那一席话,他大概也不会愿意去离开,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现实往往太残酷了。
比起憎恨他妈,憎恨他爸,憎恨陆家,他更憎恨的是自已。
如果他不是陆衡,如果他不是在陆家,如果他只是在任何一个普通的家庭,那么他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地煎熬,明明那个最爱的人就在自己伸手可得的地方,他却要一次一次地退让。
再一次睁开了眼睛的男人,里面已经恢复了清明。
进来办公室的秘书也不知道刚才办公室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收拾干净了地上的碎玻璃,把地上的咖啡渍都擦干净,默不作声地就出去了。这个世界总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别是在中京城这样的地方,每个人做了什么基本上都是透明的,想要别人不知道,除非你什么都没有去做。
八月的天,大太阳过去后,九月起慢慢地就是秋天的到来了。
西部是一个四季分明的地方,热的时候很热,冷的时候很冷,秋天刮西风的时候还会带着西部的沙尘,每每这个时候集市里就是黄沙满天飞舞。
贺军在部队里的日子也没什么变化,比起以前偷懒,他现在也会愿意跟着苏潜他们搞体能训练,连苏三少都感到有些诧异了,看着队伍里把后腿的那个人,他有时候还能帮上一把。
身上欢爱过后的痕迹早已经慢慢地淡去了,恢复了原本的颜色,上面深深浅浅的伤疤,在的还是在,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消失,是他这十年来的痕迹。
三两天和男人打上一通电话,他脸上的笑总是维持好长一段时间。
宿舍里晚上一群人就喜欢聚众赌博,他们不跑出去出任务的时候,闲暇时间也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特别是一群大男人聚在一起,吃喝玩乐也是生活的一种乐题。
孙奇那个小少年喜欢跑到他们宿舍来玩到很晚才走,一整个晚上都坐在苏潜的身边,和大家玩得很高兴,和宿舍里的人都玩熟了。
宿舍关灯后,回头贺军和苏潜站在阳台外面抽烟,他还笑着说了一句,“小奇看起来对你有点意思,你知道”
“知道什么”苏潜反问道,一脸的笑意。
这个男人就是太坦荡了,即便是对别人的感情,这些年他们在这里,都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贺军就笑了,他也明白苏潜的意思,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
“十月过去那边一趟,去不去”苏潜问的是他们十月有一场阅兵,大抵是要带人过去一趟。
这事从前都不归他管,即便是归他管他也可以推掉。
“你想回去”贺军知道苏潜这个人的性格,他从来都不踏这种浑水。
苏潜耸耸肩,很直接地说道,“不想。”
“我外公来了电话,点名让我去。”这才是让他头疼的地方,所以的话好像没什么可以拒绝的余地,他外公发话了,韩老这边也是想让他去。
就他们这里的人,能被推上去中京城那块地方而不被人弄死,顺便还能活得很好的,除了苏潜恐怕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就赵炳年的意思,希望他的孙子能回去中京城,而韩广的意思也是希望他们西部能有一个人进去中京城,两个老头在这些方面一拍即合了。
苏潜本人,包括贺军也是明白这之中的一些道理的。
“那就回去呗。”既然没得选择了。
“嗯,再说吧,下周会议上可能会说这事了。”苏潜先给贺军提一下,毕竟这些年他们都是在一起,他现在站着的位置从来都少不了身边的这些人,内部下来的决定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正经的事说完了,不正经的事又来了。
苏潜暧昧地勾着小伙伴的肩膀,眨了眨眼睛,说道,“这样你就能和你家那男人见见面,上上床了不是”
“噢”
一拐
每一次都是这样有什么好还害羞的,做都做了,还不许别人说苏潜在嘴里咕噜道,最终还是不敢说出来了。
不过他每一次怎么都给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