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语气温柔，抚摸着小妖长发的手却是突然有力，像是要把头发从头皮上全都拔下来一般。

这点疼对小妖而言，已经可以完全忽视了。

眼睛依旧盯着宸帝，在确定宸帝的话应该不会有假时，小妖眼里出现了淡淡的不甘。

“原来，这就是宸帝所谓的心甘情愿”

语气里满是讽刺，身体却是完全放松了。

他能感觉到，孩子的生命力一点点再消失。

宸帝可以等，他却已经等不了了。

只是一具破烂的身体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当做被狗咬了口。

那时候宸帝说，会等到他心甘情愿，他还傻傻地信了，终究还是他傻。

“如果你说的是假的，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轻淡中夹在着痛苦的声音此刻却透着几分疯狂，手轻抚着肚子，无声地在和肚子里的孩子交流。

宸帝能感觉到，小妖这话，不是简单的威胁。

如果这孩子出了事，他一定会崩溃到丧失理智的。

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浓浓的嫉妒。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皇甫灏轩的，如果是他的孩子，仅仅只是想着，宸帝便觉得那种美好到令他全身都舒畅。

越是如此，现实便越让他不满。

泄愤似地狠狠咬上了小妖的唇，只是，不经意间看到这张脸上的痛苦，心头涌上的愤怒便消失了，只剩下怜惜。

这人说的没错，他确实不是心甘情愿的。

他也想等到他的心甘情愿，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看到的只是这人眼里越来越深的疏离，甚至，他还会在他眼里看到恨意。

而只有他，似乎却走越陷越深。

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抬头看着那张脸，恍惚间，宸帝觉得，那张脸，与梦里的人重合了。

“子和”

满是深情的低喃声令陷入情欲中的小妖一震，睁眼就看到宸帝那张熟悉的脸，那些让人疯狂的噩梦仿佛又重现了。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在宸帝脸上，宸帝愣住了。

虽然小妖此刻没有多少力气，不是那么疼，然，小妖确实走用尽了所剩不多的所有力量。

那眼神，痛苦中夹杂着浓郁的恨，像是在看仇人一般。

熟悉而又陌生。

宸帝心头一窒，刚积攒起来的怒火在看到小妖眼神的瞬间消失了。

肚子上孩子轻微的动静让小妖惊醒，才意识到，这人不是频孙遥，不，应该说，不是曾经的颗孙遥。烦孙遥欠他的，他回过神来，不过，现在，还是孩子重要。

他对颛孙遥的触碰，竟然没有没有任何抵抗力，想到这里，小妖便觉得心头一寒。

“宸帝刚才叫的，是我，还是那个人呢”

他心里不舒服，宸帝心里也别想舒服。

清楚地感觉宸帝在听到他的话时，身体一僵，甚至于，那双眼里，出现了痛苦之色。

心情突然好转了些，能这样近距离的欣赏到宸帝的痛苦，好像献身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了，最好，宸帝能死在这张床上。

不，这么死也太便宜他了，他还是比较喜欢看到宸帝垂死挣扎的样子。

明明绝望得想要从世界上消失，却又只能疲惫地活着，他一定会让颛孙遥体会那种感觉的

宸帝此刻却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听到小妖的讽刺。

他本是已经忘记了少年的事，不，应该说，是在他的刻意之下，他觉得自己不会再想那个人了，至少今晚，他不会再想。

只是，被小妖刻意地提起，那些残破的肢体一瞬间全都涌进脑里。

心像是被什么堵着一般，还有些茫然。

气氛消失了，连带着心也跟着飘走了，身体残存的那点情欲自然一点点褪去。

再看小妖这张脸，想到小妖刚才那句有些锋利的话，宸帝心头突然涌出一股烦躁之感。

眼看着宸帝竟然起身准备离开，小妖嘴角却是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喜欢看宸帝眼里的痛苦，越深越好，最好是痛不欲生。

拉着宸帝的手，小妖这次却是先主动了。

“不知道那人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反应。”

情动间，宸帝听到小妖在他耳边报复的呢喃。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少年冷淡而幽怨地盯着他的眼神，却又瞬间在脑子里炸成碎末。

心脏猛然收缩，宸帝只觉得疼的难以呼吸。

看到那张脸上得意的笑，宸帝终于忍耐不住。

强迫自己忘记少年的死，看着眼前不再那么冷淡的脸，宸帝只觉得心里涌出一股浓浓的满足感。

好像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靠近这个人，而不是，永远被隔离在冰冷的眼神之外，只能用威胁才能靠近他一点点

第186章你就那么在乎他

一觉醒来，小妖只觉得全身都散架了，像是被车碾过一般。

费力地睁开眼，天色还有些昏暗，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嗓子里像是又把火在燃烧一般，传来微微的刺疼。

“醒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暖意，却是小妖所陌生的。

转过眼就看到宸帝一脸温柔地盯着他，像是在看情人一般。

一点感动也没有，小妖甚至觉得背后有些凉飕飕的，无端打了个寒颤。

喝下宸帝递到嘴边的茶水，小妖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沙漠里走了一圈，平时觉得平淡无奇的水，此刻竟然觉得其中带着几分甘甜。

身体顿时舒服了不少，小妖也没拒绝宸帝示好的按摩。

被子下的手轻抚着肚子，小妖还能感觉到那个小生命的跳动，虽然没有以往那么活泼了，但好在，他还在。

心里突然有股感动，只要想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小妖便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

这个小家伙已经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了。

如果连这个小家伙都不在了，他都不知道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或许是已经好久没疼过了，他几乎都要忘了锦瑟的毒有多么恐怖。

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孩子在肚子里难受的翻滚，身体虽然疼，但心里的害怕却令他足以忽视身体上的疼。

想要喊人，却疼的喊不出来。

想自己去找宸帝，才走了一步，便摔倒在地上。

几乎是爬着往前，却还是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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