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什么不会他真要在鄄城附近,就该及早发动,为我军守城缓解压力”
程昱话音未落,就见鄄城东北面火光冲天,刚没去余晖的夜空被映得通红。
“这是”
火烧处。
无数野狼正拖着火团四散奔逃,乱窜在兵士之间,吕布军乱成一片。
面对比狗还窜得快的野狼,又是近在咫尺,以箭射杀不是,以兵器砍杀也不能,混乱之间,有兵丁稍微沾上一点火星,衣甲便被引燃,其实火并不大,哪怕烧上个把时辰,也未必能烧死人,但问题是,瞧着自己身上着了火,心慌意乱,只想着灭火,哪还有什么章法可言。
见军势已不可收拾,吕布只好带着手下张辽和八健将,还有几百亲骑率先撤退,不然等鄄城方面反应过来,派兵追杀,那么他们将腹背受敌、惨不堪言。
可就在吕布率领人马想要冲上前面一道丘陵时,陵上倏然火光四起,无数火把被渐次点亮。
“呔单侯杨炎堃在此,陵下是哪路贼军,还不束手就擒”
听到杨棠的喊话,吕布好悬没从赤兔马上栽下地,想要表明身份、辩说自己不是贼军,却又怕对面杨棠知道了他是吕布,正好擒杀。
为难之际,后面郝萌建议道:“温侯,不若掉头跑吧”
“跑”吕布苦笑,“对面的可是杨炎堃,他箭术比吾更胜一筹,你能跑掉”
正说着,就听陵上杨棠喝道:“给我放箭”话落,箭如雨下。
吕布军猝不及防,当即有二三十倒霉蛋应声而倒,余下的也阵脚大乱,幸亏张辽及时大喊:“大家不要慌。”
杨棠等的就是有人大声说话,他当即引弓搭箭,朝着声源处就射了过去。
“嗖”
“啊”
张辽惨叫一声,捂住右肩就栽下了马。
“文远”
吕布狂吼一声,再不犹豫,策马就朝丘陵上冲了上去。他很清楚,今天要么冲破杨棠的阻截,要么就会被杨棠埋葬在这无名丘陵之下。
“来得好”
杨棠一马当先,驰下丘陵,犹如天崩地塌之势。
吕布曾三番两次在杨棠手下吃瘪,今见杨棠已到近前,心生恐惧之下,多少有些措手不及,勉力举起画戟相抗,却被杨棠一棍磕偏。
只听噹一声,吕布不止浑体剧震,心头也是剧震,他骇然发现,不仅箭术不及杨棠,就连引以为傲的臂力也不及杨棠。
这可真是遇到了命中克星
大恐之下,吕布再抵不住杨棠陨铁棍的二次横扫,只能在马背上懒驴打滚,若非双腿紧夹马背单手紧拽缰绳,他或许早已滚到地上去了。
可惜即使这样,也没能延缓杨棠的攻势,横扫的陨铁棍没击中吕布,却不偏不倚鞭在赤兔马耳侧。
被巨力击中,赤兔马甚至来不及哀鸣便已颓然软倒地上。正觉得自己险过一关的吕布还没来得及稳住身体,就觉得整个身形愈发不稳,再一细查,才发现是赤兔马正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赤兔”吕布睚眦欲裂。
“吕奉先,拿命来”
杨棠的喝声同时炸响,犹如雷吼。
吕布大惊失色,下意识举戟相迎,孰料杨棠的齐天陨铁棍如灵蛇一般,兜出一道诡异弧线,棍头重重地点在吕布左肩上。
“啊”吕布翻身惨叫,狼狈至极。
杨棠叱道:“左右,予我绑了。”
吕布闻言,面色悲愤,还待挣扎。
这时,八健将中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四人各领一队人马,发了疯似的朝杨棠围杀过来,其中一将更高呼道:“曹性,还不带温侯先走”
杨棠面对围杀过来的并州军,并不着慌,只将陨铁棍舞得密不透风,罩住他自己跟乌鸦。只见凡是靠近杨棠之兵将,擦着就伤碰着就死。
与此同时,丘陵上的曹军兵士齐齐呼和,掩杀下来。
成廉、魏续等四将的军势很快在内外交攻下开始溃散,最后一泻千里,被曹军几百兵士追杀出五里地去,仅剩几十骑逃亡,这才罢休。
打扫战场时,肩部中箭的张辽被几名兵士推推搡搡押到杨棠面前。
杨棠打量了一下灰头土脸的张辽,哂道:“可是张文远当面”
“正是。”张辽口吻淡漠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愿降否”杨棠问。
张辽不语。
“既不说话,那就押下去,关进鄄城大牢,告诉荀司马,这厮武艺不输夏侯将军,需严加看管,待主公回来以后,再行发落”杨棠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