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的时候,陈莫就已经将所有的账本都看过,这些账本所记载的私盐去向以及利润额全都记载的非常清楚。
光是这些东西,就足够让整个朝堂震动不已。
如果将那张栋和李禅凌手中的账目拿到手,恐怕就会更加惊心动魄。
看完账目之后,陈莫来到船舱
“你……竟敢绑架朝廷命官。”
黄县令看着陈莫,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陈莫冷笑道:“黄大人,我这可不是绑架,而是奉命查案,现在把你押解去广州受审。”
黄县令被关起来的这一天想过很多,比如给许诺给陈莫许多好处,威逼利诱等等。
但是根本没想到一见面,陈莫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查案,查什么案子?”
黄县令脸色大变。
陈莫冷冷道:“自然是广南东路私盐泛滥一事,此案令官家震怒,自然要一查到底。”
黄县令颤颤巍巍地道:“不可能,你在钦差之前数月就已经到了广南东路……”
然而说道这里,黄县令却又反应过来:“不对,你……你来这里就是奔着私盐案来的。”
黄县令的脸上,充满了震惊的神色。
陈莫冷笑道:“对了,我的名字不叫陈卿,而是叫陈莫。”
说完之后,陈莫直接对看管他们的军士道:“一定要把人看好了。”
“大人放心,我等一定会看管好犯人。”
后面,黄县令颓然坐地,脸色惨白。
“陈莫,他……他是陈莫,完了……”
第二日,陈莫将炮舰靠岸,留下了巫彦祖、胡大彪、三十名军士,自己则是带着阿九和朝云先到了之前芸娘买下的别院。
一番休整后,陈莫直接去见了马砚。
此时,整个广州城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钦差大臣的那边。
钦差大臣已经在三天前下榻在广州行馆,而且广南东路经略安抚使张栋以及漕司李禅凌都在行馆处听后调遣。
马砚道:“陈侯爵,张栋和李禅凌的手段可谓是通天,他们不仅几天时间内将广州城所有的私盐都隐藏起来,并且那些进行私盐贩卖和销售的人员全都销声匿迹。”
陈莫道:“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此二人在广南东路经营已久,并且在朝中有着史弥远这种位极人臣的人掩护,做到这些自然轻而易举。”
马砚道:“陈侯爵可有什么办法?”
陈莫笑道:“现在那归善县的一干人等我都已经抓住,这已经是人证和物证,接下来就需要放一点小小的破绽,让那些人坐不住便可。”
马砚眼神一亮,似乎是明白陈莫说的什么意思。
陈莫又道:“这件事,便请马大人提前和钦差大人说,到时候,也好让钦差大人配合,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马砚点头,当即着手去准备。
而此时。
广州行馆。
一处房间之内,广南东路经略安抚使张栋和漕司李禅凌二人脸色冷峻。
“该死,那归善县的黄县令忽然没了踪迹。”
李禅凌有些脸色铁青地道。
张栋脸色阴鸷,道:“恐怕已经被钦差给抓住了。”
张栋说完这话,李禅凌脸色大变道:“怎么会如此?这钦差来此不过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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