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贰 人言可畏(2 / 2)

gu903();梅苒若怔了怔,平躺的头缓缓抬起一些,望到一双担忧的眼睛,就问,“怎么了?”

“哦,我睡不着,我讲故事给你听吧!”金泽月说道。

“好。”

这拨又冷又热的风,吹到这里,吹到那里,仿佛就定在这个地方,永不停歇。

校园里的传言更甚,已经没有人在乎事实如何,好的坏的纠缠在一起,污言秽语到处都是,就连还住在医院里的那个女孩也不能幸免。

尽管金凝阳,金泽月都已经解释过,梅苒若并不在现场,可是有嫉妒,就有不堪。

有些人的眼光带点异常,这些梅苒若都有明显的感觉,心中暗想,原来,她一直在漩涡里,就重来没有逃开。

区潞也明显感到梅苒若情绪的变化,就很担心,有时候金泽月在还好,能够松松氛围,金泽月也不能时时都在。

所以,区潞基本去哪,就把梅苒若带上,反正她们上的课也都是一样的,就是有些选修课,梅苒若没有,区潞也拉着她一起。

就怕梅苒若忍不住,把那些人全都揍了,尽管她也觉得那些人是该揍。

刚好,有个心理讲座在教育学院那边,区潞就想带梅苒若去看看。

其实金凝阳更想带梅苒若去看看这方面的医生,但是也知道梅苒若好像不太愿意,就没有强求。

所以区潞的提议,金凝阳也很乐见其成,或许先接触接触,以后说不定就愿意了。

也许他们都太过担心梅苒若,却忘了教育学院与艺术学院相隔很近,走出阶梯教室,又走了一段,金凝阳要接个电话,落后了一点。

好巧不巧的,梅苒若抬眼就看见不远处胡骃几人,有说有笑,肆无忌惮。

心中憋的气和恨在看到这些人,梅苒若就怒不可遏,把手中的书和背的书包全都丢在地上,捏着紧紧地拳头,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向那些嬉皮笑脸的人走去。

“怎么了?”区潞还纳闷梅苒若怎么把书本全扔在地上了,就准备蹲下去捡,抬头就瞧见梅苒若怒气冲冲地向,向胡骃那几人走去。

区潞就觉得不妙,也顾不上去捡,连忙跟上去拦住,轻声吼道,“小梅花,别去。”

可是极度盛怒的人,力气是非常大的,区潞都快拉不住,抱着梅苒若,却被梅苒若拖着走,手指被勒的生疼。

“梅苒若,别去。”区潞憋着气说道。

不管梅苒若想把那些人怎么样,但在这些众目睽睽之下,还有更甚的流言蜚语,本来没有的事,也会被坐实。

金凝阳正在打着电话,也察觉到这边的情况,就说,“妈,我这边都点情况,晚点再跟您说。”

金凝阳立马挂了电话,跑了过来,抓着梅苒若的胳膊扯了扯,也没拉动,竟直接抱起梅苒若就走。

而梅苒若也还在挣脱,金凝阳就差点没抱住,又稳了稳,疾步而行,走到一处静谧的树下,才把梅苒若放了下来。

金凝阳双手扶着梅苒若的肩膀,大吼道,“你就是冲上去把他们揍一顿,就算把他们都打死了,又怎么样?”

梅苒若简直怒目切齿,大肆咆哮,“那怎么了,他们把别人推进噩梦里煎熬,自己却在美梦里嘻哈,为什么到处都是他们这种人。”为什么她遇到的都是魔。

“你怎么知道,他们做的就一定是美梦呢,也许在他们的美梦里,也有他们害怕的人,这些虚无的人影追着他们如影随形,他们只能用嘻哈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

金凝阳这句话就像一把尖刀,直直地插浸梅苒若的心里。

“梅苒若,我们是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为什么一定要以彼之恶道还施彼身,就算得到一时的痛快和解恨,又能如何。”

“我们就是要还,也要以此之正道还施彼身,不管是生,还是死,就是活,也要活的心安理得,你知不知道?”

梅苒若崩溃地大哭,所以这些年没完没了的噩梦,其实就是她活的一点也不心安。

梅苒若顺着树干,缓缓地蹲了下来,抱着自己,无声无息的埋头痛哭。

金凝阳看着梅苒若这个样子,就觉得很心伤,他不太明白,究竟是什么,让梅苒若把自己逼到角落里,躲了起来,自己承受。

刚刚金母来电话说,住院的那个女孩家属已经同意启诉了,就想着梅苒若作为当事人,也算是人证之一,再加上检查报告,打算让金凝阳带梅苒若去局里做下笔录。

只是没想到,却和胡骃先碰上,梅苒若心中的气是忍了太久了。

区潞看到金凝阳终于把梅苒若带走,就连忙去捡那些书本,又瞄见周围有些人还向这边张望,又立马追了上去。

只见梅苒若蹲在地上默默地哭,金凝阳虚虚地环抱着,轻轻地拍,还时不时地抹一下眼角。

突然,呜呜呜,一辆救护车驶过,没过多久,救护车又重新驶过。

梅苒若抬起头,偏了过去,那闪烁的灯,和急躁的声音,很让人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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