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师姐找了一周都没有找到梅苒若,回到最后的包间。
“人呢?”胡骃问道。
“我在卫生间碰到王姐,王姐说人走了,我找了一周,没看到,应该是真的走了。”师姐也没想到梅苒若的忍耐力这么强。
“不可能。”胡骃猝然起身,梅苒若那杯酒,他可是下了两种药,而且他也知道梅苒若身手特别好,药量都非常大。
胡骃立即赶到卫生间,他都不明白,王姐为什么要坏他的好事。
还看到其中一个马桶上有一两滴血,师姐这才知道被骗了,“要不算了。”
胡骃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满脸都是怒气,不过在看到,包间里出来两个女孩,幽幽地开口,“那两个妞不错。”
金凝阳开着车一路狂奔,又或许他的运气不错,一路都是绿灯。
梅苒若躺在后座,整个人挛缩,牙齿深深地咬住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声音。
金凝阳时不时地从后视镜看看,就觉得此刻的梅苒若痛不欲生,握着方向盘的手就越来越紧。
赶到医院,金凝阳又背起梅苒若,也幸好医院没有多少人,而金母也已经在等着了,直到把梅苒若送进急救室,金凝阳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虚软下来。
金母看到梅苒若的情况,就急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现在我要打个电话。”金凝阳觉得缓和了差不多,拿出手机,他还记得,在他背着梅苒若离开时,那个女人在他耳边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你可以报警,最后一间。
等待,特别是在医院里的等待,总是会让人心急如焚。
“老余,情况怎么样?”医生出来,金母连忙上去询问。
“已经缓了下来,身上的伤应该是她自己造成的,没什么大碍,这姑娘也太狠了,这么大的药量,也强忍了下来,不过还是要观察一晚。”
“没事就好,”金母也放下心来。
此刻,她和金凝阳都不约而同,这事问都不用问,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胡骃,也只有胡骃,“对了,老余,该检查的检查,该化验的化验,一项都别少。”
“放心,我已经安排人着手去做了。”出了这种事,怎么也要把证据留了下来。
医生走后,金凝阳就问,“妈,要不要给师妹的父母打个电话。”
“这种事,”金母也不好说,“还是让你师妹自己说吧。”
母子俩进到病房,看到梅苒若吊着水,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地睡着了,金母就说,“凝阳,你先回去吧,我在这看着。”
“好。”金凝阳是男孩子,又是这种事,也不太好留下来,离开前,还看了看,才沉重地关上门。
早晨的阳光如水,很温柔,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很舒服。
区潞一大早就赶了过来,进到病房时,就看见凌安期教授和金凝阳都已经在了,而梅苒若还在睡着,眉头紧蹙,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区潞着急地问道,“教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昨天没一起吗?”金凝阳先开口问道,这两个小姐妹,一般出门,大部分都是形影不离的。
“我昨天社团有活动,她们也是,小梅花是和尤卓一起去的,我才放的心。”区潞冷静的缓缓道来,“昨晚尤卓一人回的来,我还问了她的,她说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金师兄跟我打电话,我都差点出去找了。”
区潞怎么也没想就一个晚上,一个晚上就出事了,昨晚问尤卓的时候,还支支吾吾。“还有,我刚刚出来的时候,学校里还有一些讨论,昨晚去的同学说,昨晚抓了好几个人,有个女孩当晚就被送进了医院。”
“什么?”金母大惊,竟然还有这等事,立马吩咐金凝阳,“凝阳,你去查查。”
“好。”
没一会儿,金凝阳就回来了,就说道,“我刚刚问了几个同事,昨晚是送来一个女孩,惨不忍睹,我们学校艺术学院的,大一的学生。”
金凝阳刚刚去看了一下,病房外的家属哭天喊地的,状况目不忍视。
金母准备想去局里问问情况的,就见病床上的梅苒若突然惊醒,满头大汗,连忙过去询问,“苒若,你怎么样?”
金凝阳和区潞也连忙上前。
梅苒若是被惊醒的,梦里的那个她太可怕了,整个人都怔住了,眼里无光,听到声音才回过神,“啊,老,老师!”
金母担心的询问,“你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哦,没,没有。
“小梅花,你吓死我了。”区潞都差点哭了。
金凝阳又叫了医生进来检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可以出院了。
金母就提议道,“苒若,去老师家吧,你原来不是也住过几次。”梅苒若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好先回学校。
区潞也跟着连连点头。
“谢谢,老师。”
正好也到中午,梅苒若早饭本来就没有吃,金母就单独给梅苒若熬了粥,又炒了几个小菜。
餐桌上就只有筷子、勺子和碗碟之间碰撞的声音,谁都没敢开口问,这顿饭都吃的无滋无味。
梅苒若看到碗中的粥就要见底,才开口问道,“那个,报警了吗?”
“报了。”金凝阳回道。
“那其他人…”梅苒若还记得,那个包间里还有几个小女孩。
没有人作声,具体情况谁都不了解,就算知道一些,按照梅苒若现在这种情况,又怎么能说出口。
梅苒若却没有追问下去,垂着头,一滴泪滴到碗里,又问,“尤卓呢,她没事吧?”
梅苒若认为尤卓应该不会出事,她从头至尾就一直待在前面的包间,又有那么多学生在。
区潞握着筷子的手停了下来,语气听起来轻快,“她没事呢,昨晚很早就回去了。”
其实,区潞觉得尤卓看起来有点异常。
“哦。”
“苒若,去休息下吧!”金母知道梅苒若想问什么,可是以梅苒若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问出来,她又能去做什么。
“好。”
梅苒若放下手中的勺子,手就被金母牵住了,梅苒若一直垂着头,长发从脸颊的两边散下,没有人能看她此刻的表情。
金母把梅苒若安置在床上,就轻轻地说,“好好睡一觉,也许醒来,就都解决了。”
“嗯!”梅苒若微微点头,就闭上了眼睛,也只是闭上了眼睛。
金母待了一段时间,才起身离开。
“教授,怎么样了?”区潞还是很担心,梅苒若虽然没有被侵害,但是承受那么大的药量,在心里多少有点膈应,而且也不哭也不闹,太令人不安了。
“睡着了。”金母又思索了一下,“小潞,昨晚尤卓既然也在,那么她不一定什么都不知道,你回去还是要问问她。”
按照区潞的说法,学校里都已经有人在讨论了,那尤卓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她知道的只怕是和她有关。金母不愿多想,可是有些事往往又不能不多想。
“好的,教授,我现在就回去问。”其实区潞早就想问了,只不过是担心梅苒若,就没来得及问。
“我去局里问下情况,凝阳,你在家里要好好看着,一定要好好看着。”金母不放心地嘱咐,“如果她醒来,你要好好开导她。”
“知道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