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对呀,梅师妹也是我们社团的一员。”许亦温解释着,又很熟练的直接把卡递给金凝阳。“来,卡给你,去打饭菜吧。”
金凝阳也很自觉地接过,“谢啦,秦姨,我会多吃的。”然后招呼着女孩们跟他一起。
梅苒若被区潞扯了一下衣服,就开口说,“金师兄,这不太好吧,我们又不认识那个老师。”
金凝阳挥着手表示无所谓,“没事,没事,秦姨的就是我的,她的钱比杨明轩的还多。”
“是啊,是啊,师妹,你们就相当于帮我省了。”杨明轩也在一旁怂恿。
即使这样,女孩们也不敢打太多饭菜,一人就打了一点。
金凝阳见状,又给她们加了一些,也知道女孩们不好意思,就说,“没事,你们不是饭量大吗,多吃点,这卡里的钱多的花不完。”
“许亦温,你还是我的学生吗,竟然帮着外人。”
“教授,凝阳怎么算外人呢。”“哦,对了,刚刚那个非常漂亮的女孩,那幅画就是她画的。”许亦温知道只要提起画,他的老师就不会再磨叽了。
果然,这位老师就不再说什么了,只要提到画,她才不管她的卡在谁的手里,“是吗!”而旁边的另一位女士,却在暗暗地偷笑。
“秦姨,收好。”金凝阳笑着,双手把卡递了过去。
“呵,得了便宜还卖乖。”
“老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那幅,”许亦温停了一下,他想起来,梅苒若的画都不命题的,不过他们刚刚谈论过,“秋收图的作者,梅苒若。”
“梅师妹,这位是我们系国画教授,秦韵,秦教授,这位是清阳画馆的馆长,曲清羽馆长。”
“秦教授好,曲馆长好,”“谢谢秦教授的招待。”
“这算哪门子的招待,”曲清羽取笑着。
“有你吃的就不错了。”秦韵怼回去,又问着梅苒若,“梅同学,你那幅秋收图作的不错,你绘画大概多长时间了?”
如果是按照正规,正式地绘画技巧来算,应该是从初中开始的,“5、6年,”梅苒若回答道。
5/6年?当时她们看着画,每一笔每一纹都细致入微,听许亦温提起是一个18/9岁的小姑娘,还以为应该是从小就开始学习画画。“那你很厉害哦,每个人的表情都画的唯妙唯俏。”
“教授,您太夸张了。”梅苒若微微一笑,语气里隐晦地带着一丝伤感,“我只是画太多了,很长一段时间,看到人就画。”以为把那些人画在纸上,然后撕碎,就能灰飞烟灭。
“你有没有兴趣…”
“你有没有兴趣…”
曲清羽和秦韵同时开口。
“我先提的。”
“我先提的。”
金凝阳看到两人争论不休,直接不怀好意地打断,“曲馆长,秦姨,您们当着我的面,抢我妈的学生,好意思吗!”
虽然在室友的嘴里听到过梅苒若,但更多时候是他母亲哪里也听到过。
金凝阳的母亲是法区院的检察官,也只是他们学校的客座教授。但是跟在身边的学生也有很多。
最近经常听到母亲提起,大一有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叫梅苒若,心思严谨又很玲珑,让她授课,和处理案件上都轻松了不少。
“你妈妈的学生?”“你是安期的学生。”听许亦温说过梅苒若是法学院的学生,秦韵只是没往哪儿想。
安期,凌教授的大名。梅苒若点头回答,“是的。”
区潞和尤卓就在一旁小声地讨论,“金师兄是凌教授的儿子!”
凌安期教授虽然只是是法学院的客座教授,但是很受学生爱戴,尽职尽责,授课方式也很有趣,会带着案件让学生模拟。
梅苒若是学习委员,经常和各科老师打交道,成绩又很好,也会帮忙整理凌安期教授手上一些案件的基本资料。
这一来二去,梅苒若基本成了凌安期教授的学生,现在就差是走到哪带到哪了。
“那没事,我和你妈商量下,反正这个学生,我教定了。”秦韵是碰到好的苗子,那可是不愿意放过的,也很愿意倾囊相授。
“梅小同学,有时间,我教你一些其他的绘画方法,好不好?”秦韵又向梅苒若问道。
梅苒若也很喜欢国画,只是学的时间短,不太熟练,有人教当然是最好的,梅苒若很欣然欢喜的回答道,“好。”
“该到我了吧。”曲清羽笑着,“梅同学,你的那幅秋收图我很欣赏,画展结束后,能否转给我带到画馆展示,当然,如果有人愿意购买,分成是按照画界的标准。”
其实,梅苒若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是身边的人都在鼓动,就连秦韵也在游说,看着曲清羽一脸盛情,梅苒若只好同意,“盛情难却。”
“如此,画展办完,就麻烦奕温把画送到我那去吧。”许亦温点了头。“苒若,有件事我很好奇。”曲清羽跟梅苒若交谈了一会儿,就不再客套了。
“什么?”
“那副画里有个人物为什么不给她画上表情呢?”曲清羽看过那幅画后,一直有这样的疑问。
那幅画不管是从光线,还是布局都很协调。画里的人物不仅着装各异,神采也各异。
遥遥望去,整幅画面可以说是透出秋收的喜悦。
但是仔细观察,会看到有一个小人物,没有任何的表情,就算被画中的老太太大骂,也没有表达出愤怒,在这个画面里显得非常突兀,就好像喜中带了一点悲。
梅苒若也大概知道曲清羽为什么会这么问,所有的人物都有表情,而唯独她,但她也只回答,“我忘了。”
听到这个答案,不只曲清羽不可置信,就连秦韵和许亦温都无法思议,同一幅画,怎么可能会忘。“忘,忘了,就是那个时候,不,就是你作画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怎样的心情?其实梅苒若也不清楚为什么会画出那样的一幅画,那幅画的场景好像是她的开始,一切黑暗的开始。
梅苒若心里叹着气,平静的说,“我,忘了。”
“不是……”曲清羽还打算继续追询,作画时候的所想怎么可能忘。
“曲馆长,每个人心里的故事就是秘密,梅师妹既然能够把它画出来,我们就负责赏好了,说出口的,或许就没有那么好看了。”金凝阳观察到梅苒若的神色有点不好,就解了围。
梅苒若望向金凝阳,对于他的解围,心中很是感激,毕竟没有谁能够把自己的秘密那么容易倾诉而出的。
曲清羽认真地想了想,好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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