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经历了此事,在女孩的印象里,就觉得梅苒若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如果梅苒若知道她这样的想法,大概会呲笑一声,只怕是她不了解,才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
但是,在女孩隔三差五地给她送去蛋糕和牛奶,梅苒若发现好像是她天真了,她想拒绝,又不想拒绝。
又或者,时不时地被女孩拉着,跑出小树林,去往操场,站在阳光下,虽然她会有些拘谨,但是却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久而久之,梅苒若好像要习惯了另一种生活方式,但心里总是有股害怕,害怕这一切是梦,很短。
这天,因为一些事情的耽搁,女孩没有陪梅苒若去食堂,只好抱着牛奶蛋糕直接去向梅苒若的教室,向一个学长问了梅苒若的座位。
“小学妹,你是梅苒若的妹妹吗?”学长实在好奇,以梅苒若那种孤僻的性格,这个学妹怎么会三天两头地给她送东西。
“不是。”女孩摇头,心中也很奇怪学长为什么会这样问。
“表妹?”学长又问。
“也不是。”女孩很不明白,学长为何要这样问,难道她要送个东西,还非得有些关系吗?
“那你?”学长指着女孩经常带来的东西,表达自己的疑惑。
而梅苒若的同桌也很好奇地看了过来。
“哦!梅苒若学姐救过我。”女孩恍然大悟,解释道。
“救你?那个千年冰山,万年哑巴竟然会救你。”这不怪学长吃惊,毕竟梅苒若和那个同学的关系都没有一丁点的好,更何况还是低年级的学生。
“怎么说话呢。”这话说的,让女孩很生气,梅苒若学姐哪里不好,要这样说她。
并严厉地质问,“学姐哪里哑巴了?哪里冰山了?你们不了解,就别瞎说。”
学长尴尬的一笑,“本来就是的啊,除了上课回答那么一两次问题,就没见过她说话。”
确实,有时候女孩和梅苒若聊天,大部分都是她在说,而梅苒若也只是回答那么一两句,“那是学姐不会说方言。”女孩大声地替梅苒若辩解。
“她不会说方言?可她是本地人啊。”同桌可是和梅苒若一个乡镇的,只是并不是一个初中,而且也不同村,但是梅苒若的事迹多少听过一些。
“谁说本地人一定要会说方言的。”女孩眯着眼睛一一审视着,“你们是不是仗着我学姐不会说话,就欺负她。”
“拜托,谁欺负的了她,她可是打过架的。”同桌原来在他们学校也听说过,在他们镇上的中心学校,有个特别漂亮的女孩打架伤了人,还进了局里。
上了高中,也不知道是从谁的嘴里又传出来,有鼻有眼地传了一段时间,更没想到她们就坐了同桌。
“你见到过?”女孩反驳,并且还很自豪地说起,“就算梅苒若学姐打架,也是救人的,呐,我就是例子。”
女孩说的不错,咱们学校谁也没见到过梅苒若打架,都只是听说,就算是真的打架,也应该有个由头。
“梅苒若学姐挺好的,就只是不爱说话,你们就别那样说她了,好不好?”女孩请求着,这些天接触下来,女孩认为梅苒若并不是那种冷漠的人,只是不爱表达情绪而已。
“我们的错,我们的错,”学长他们也知道不应该随便这么说一个人。
梅苒若回到教室,已经有很多人都在安静地自习。
准备把饭碗放进桌洞,就看见又多了一份蛋糕牛奶,心中的欣喜不知该如何表达,却也知道这种占便宜的事是错误的,但她好像已经不太想拒绝了。
从桌上的书本之间抽出一张白纸,摊在桌面上,又从桌洞里拿出一盒彩铅,而好多彩铅都已经使用过半了。
梅苒若沉浸在绘画当中,并不知道周围有些人的小动作。
坐在梅苒若前面的男孩冲着她的同桌使了眼色,同桌皱着脸连连摇头,男孩锲而不舍地搞着小动作。
同桌也只好正襟地咽了一口水,偏着头轻声地喊着,“梅苒若。”
第一声,梅苒若听见,并未理会。
“梅苒若,梅苒若,梅苒若…”同桌接二连三地喊着。
而梅苒若就多画出了一笔,沉了沉气,迅速地转过头,凌声地问,“干嘛?”
同桌害怕地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就被前面的男孩抢了先,“原来你真的不会说方言啊。”
梅苒若冷着脸,为什么这些人总对这种问题不依不饶,“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男孩也有点被梅苒若暗沉的脸色吓到了。
冬天已经够寒冷,同桌也不想让氛围变得更加寒冷,缓和着,“那个,小学妹说,是你救了她?”
“嗯。”原来是这个事啊。
“厉害,厉害。”或许男孩神经就比较大条,并不在意梅苒若冷沉的脸色,“那些个人啊,逮到弱的就抢,老师都管不了。”
什么时候打架也是厉害?梅苒若瞄了两眼这两人,发现他们脸上并没有害怕和鄙夷之情,脸色就平缓了许多,“还好。”
如此,这一来二去,梅苒若周边的同学也能偶尔和她说上几句话,或者可以问一些问题。
一段时间接触下来,好多同学都发现,梅苒若其实并没有传言那样不好相处,就像小学妹说的一样,不太爱说话而已。
gu903();也对,除了课堂上,他们都是说方言的,而梅苒若并不会说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