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贰 鼎鱼慕燕(2 / 2)

“哎呦喂,”其中一个小弟听了就觉得特好笑,“要找律师啊,我还真认识几个,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不过你这样的嘛…”

小弟围着男人还认真地打量了几圈,“第一律所怕是连门都进不去吧,道为倒是能接你这活,可是他们能告自家人吗,其他小律所嘛,怕是也告不赢吧!”

“你跟他废什么话,梅姐还在呢!”另一个小弟伸脚踹了一脚在那个正在得瑟的小弟的屁股上。

“梅姐,醒了。”

梅苒若看到醒过来的男人,又拧起一颗摄像头在男人的前方晃了晃,问道,“成功人士,东西呢?”

“没,没有。”男人矢口否认。

“没有!”梅苒若把摄像头握在手里,等再张开手就成了碎渣渣。

此刻,男人那副虚弱的狠劲就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爬了起来想靠近梅苒若,却又被小弟踹了回去,“梅小姐,梅姐,梅姐,真没有,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呵!”梅苒若轻笑起来,“你这是可惜呢,还是庆幸啊,我那杯酒竟然没让你长记性,那今天就让你再长长记性喽!”

她随手轻轻一甩,那把短刀就准准地插在男人的裤裆之间。

男人吓得往后一缩,喊叫起来,“梅姐,梅姐,我再也不敢了,我有钱我有钱,我把钱都给你,你放过我吧。”

而梅苒若像是没听见一样,冷冷地吩咐,“动手。”

两个小弟死劲地摁住男人,另一个小弟拔起短刀脱下男人浴巾里的短裤,还好意地提醒道,“钱啊,你今天之后怕是也花不了咯!”

梅苒若的视线不知落在何处,目光有些迷离,她仿佛听不见这声巨大的哀痛,这酒店的房间隔音也真好,不然就这一声嗷叫只怕是会惊醒梦中人呐。

大概离得也有些近,她身上也沾上了一些浓郁的鲜血,梅苒若闭上眼睛忍了一下,才站了起来,临走时还吩咐道,“送去医院,处理干净,桑哥那边我会去说的。”

“谢谢梅姐。”

“谢谢梅姐。”

……

医院这边,大概过了几个小时,天空微微蒙亮,病床上躺的女孩微微睁开眼,模糊的双眼看着上方的白色天花板渐渐恢复清明,混沌的大脑也慢慢有了意识。

她从床上撑了起来,看到坐在病床周围的家人,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下,她自己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好像对昨晚的经历还心有余悸。

“醒了。”

“妈!”金泽月看到走过来的金母,伸手直接抱了上去,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啊。”金母轻轻地拍着女儿的后背,她其实也后怕的很,如果昨天没有那个姑娘,结果可想而知。

“都说了让你不要入这行,不要入这行,你非不听,好了嘛,出事了吧,学舞蹈多好,简简单单的。”

“你吼什么吼,你闺女都这样了,你还吼。”金母扭过头吼了一声金父,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弄得金父也挺委屈的,小声嘀咕道,“我的声音也不大啊!”

“好了,哥,现在哪行没点龌龊事啊,以后多注意就是。”一旁的秦韵也出来打圆场,她听说原来金泽月学舞蹈的时候,舞鞋就被人塞过钉子,舞服也被扎过针或剪了破洞,所以哪个行业能简简单单。

“你们守了一夜也挺累的,这人也醒了,回去休息吧。”金母说道,“小阳,送你秦姨清姨回去吧。”

“不了不了,凝阳也挺累的,让他也休息吧。”秦韵离开时还去拍了拍金泽月的脑袋,“小哭包,没事了啊!”

“你跟妈妈说清楚,你昨天不是去电影宣传吗,怎么后来成那样子了?”

金泽月抬起头来偷偷瞄了一眼妈妈的脸色,才缓缓说道,“昨天宣传完后,到晚上就去参加宣发酒会,我也是一直跟着朋友一起的,然后不小心喝了一点点酒。”

其实,她也只是想尝一尝酒的味道,她每次看见苒姐都是在喝酒,也没什么事,她又没喝过,就以为酒跟水一样,再加上心情也有点不好,就闷了一大口,谁知道后劲会那么强。

金母低头斜眼就看见女儿小心翼翼的脸色和眼神,就知道肯定不是一点点那么回事的。

“后来,朋友说我醉了要送我回去,我就坐在那里等他,”金泽月虽然当时醉了,但是记忆没醉,还记得一些片段,“等着等着,就来了几个人,您也知道那种场合,来的都是大佬,我怎么敢拒绝,而且我也没想到那些人胆子那么大,居然会在酒里下药。”

酒会上不仅有各大导演,还有知名演员都是祁导请来做宣传的,还有各类社会人士、成功人士,都是有钱人,以后有什么投资就看他们了,她一个小人物,人家能和她敬酒就是抬举她了,她怎么还敢拒绝。

而且当时她头脑醉醺醺的,估计喝了酒就觉得自己有点酒胆子,以为那种场合那么些人应该不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等我有点意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还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在眼前晃呀晃,我很害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金泽月说着说着,眼泪又往下掉。

她当时虽然昏昏沉沉的,但是也感觉要发生什么事,她那个时候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那么大一个房间,就只有她和那个男人,她都不知道要找谁救她。

“再后来,我好想看到苒姐,就喊苒姐救我,苒姐跟我说让我不要害怕,她说她送我回家,再醒来就看到你们了。”金泽月耸着发酸的鼻子,她当时被下了药,浑身无力又很热,迷迷糊糊中就好像看见了苒姐。

她还以为自己意识混乱,产生错觉,没想到苒姐在她耳边安慰她,让她不要害怕,那个时候的她就真的像一条跳到岸上的鱼一样,终于可以回到水里了。

“是,苒姐送我来的吗?苒姐呢?”金泽月小声问道,虽然心里已经肯定,但还是想听到父母他们的肯定。

“嗯,她跟你秦姨打电话说你出事了,我们才赶过来的,赶过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她了。”金母还有点疑惑,“她怎么,刚好就在那里?”

金泽月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好想还看到她身边跟着几个人。”

当时苒姐抱起她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好像还看到几个人影,所以也不太确定苒姐是不是刚好就在那里,不过也还好苒姐刚好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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