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1 / 2)

放了学要回家做饭,打扫卫生,稍有怨言便被父母训斥不懂事,不知道照顾弟妹。

读到初中毕业的时候,家里就想让她辍学回家帮忙,准备嫁人。

但她是家里四个孩子里学习最好的,她不想嫁人,也觉得很委屈,为此和父母大闹一通。

最后连学校的老师都来家里劝说,说她如果继续读书,肯定能考出大山去,成为光宗耀祖的大学生。

没了借口和理由,父母只能不情不愿地让她继续读高中。

每次寒暑假时,女孩儿都会自己去县城打暑假工。

做奶茶,去快餐店,发传单……每天下班回家,她还主动承担一些家务。

高中三年基本上她就没有问家里要过生活费,还会从牙缝里挤出钱来给弟弟妹妹买零食。

她本以为这样,就能让父母开心,就能继续上学;

但高考那年她明明发挥得还不错,已经考上了一所较好的本科院校,但父母却以家里没钱,交不起学费为由,不让她去上大学。

愤怒痛苦了一段时间,女孩儿在网上查到可以向国家申请助学贷款。

那时候天真的她还以为是家里真的没钱,所以对父母说‘不用你们给我出学费,以后贷款我自己也会还的’。

但自从那天之后,她发现父母开始限制她外出,她的各种证件也在不知情的时候被弟妹偷走,拿给父母锁起来了。

某次偷听了一对弟妹说话,她才知道哪有什么‘家里没钱供不起’,根本就是父母想把她卖了换钱!

小弟:‘你把她身份证偷了,她知道肯定恨死你了。’

小妹:‘那我有什么办法,都怪二哥找的女朋友非要那么高的彩礼钱,咱妈逼着我干,我不干那被卖给老光棍当媳妇的人就会变成我了!’

肖家大女儿如晴天霹雳,这才知道哪怕自己考上了大学,父母也不会让她有出息!

他们骨子里就觉得女孩儿读书无用,养女儿就是为了换彩礼钱;

要是让她读出大山了,那就不受他们控制了。

而这一切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弟弟妹妹们都是帮凶,都在瞒着她,甚至还把她的录取通知书给撕了。

悲愤欲绝的肖家大女儿连夜逃出,所有的证件都不要了,拿着身上仅有的钱买了车票去往了大城市打工。

她知道自己不能去上大学,否则还会被家里的恶毒亲戚缠上,纠缠一辈子,便一直在打工。

一开始父母弟妹还给她打电话,软硬兼施,目的都是劝她回去结婚。

她把人拉黑后,对方就换着号辱骂她不孝顺,骂她迟早死在外面。

最后肖家大女儿换了手机号,彻底断了联系。

从十八岁离家,到二十三岁,整整五年的时间她都在打工,也攒了一些钱。

可就在二十三岁生日刚过的时候,她被查出了胃癌,因为过去的不规律饮食和强压生活,查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中晚期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人生已经这么艰难了,却还是不被幸运眷顾。

因为突然胃出血她疼晕在了路上,被送往医院救助,警方查找她的身份情况,又让断了几年联系的恶毒亲人找上了门。

刚一来到病房,那对父母和其他的弟妹便是连说带哭,指责她离家出走这么多年,哭诉他们为了找自己多么疲惫。

待警察离开,病房里没人,他们就劝说女孩儿别治了。

就算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癌症也治不好,还不如把积蓄留给小弟弟,他也快说亲事了需要用钱。

肖家大女儿直言拒绝后,暴怒的父母就用恶毒的话语诅咒她,还说她自私自利。

病情拖了半年多,身心都备受折磨的肖家大女儿已经连吃饭都成了折磨,她瘦成了一把骨头,为数不多的积蓄和社会上的好心人捐款也用完了。

期间她的父母弟妹一分钱没出过,还时常来医院给她添堵。

在又一次病危之时,医生直言做切除手术还有可能延缓时间,不做手术也就是这几天了。

意识模糊,胃里焦灼剧痛的肖家大女儿像一朵枯萎的花朵,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就在那天,她的父母再一次推开了病房的门。

这次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她不认识的中年男人,耳朵上夹着一支烟,黑黄的皮肤上纹着纹身。

她听到父母在谈论猪肉几斤几两似的,同这男人讨价还价:

'我可是查过了,像我们家妹儿这样新鲜的,不是那些坟包包里刨出来死了好久的能比的,价格最少翻个三五倍!’

那中年男人似笑非笑,‘你们还挺懂行,闺女还没咽气儿就要把她卖了,也不怕晚上做噩梦?’

'别和俺们说这些有的没的,总之价格一分不能少,这可是考上了大学的黄花大闺女,你不乐意买有的是人要!’

'……’

病床上的肖家大女儿悲愤交加,却也只能听着床尾的父母一分一毛地掐着价,就是为了把她卖个高价。

最终两波人以十五万的高价敲定了交易。

两天之后,肖家人就以‘要把孩子接回家让她安安静静地走’为理由,给已经枯瘦如柴的大女儿办理了出院的手续。

心如死灰的肖家女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命运,不仅仅是被卖尸;

对方打的主意不是她的器官,而是‘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