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刘汝香的这话,立刻紧张地望着她:“还能解毒吗?”
煮饭婆看我这副上心的样子,打趣地瞥了我一眼:“当然,只是治病救人并非一日之功,姑娘你还要多来坐坐。”
我心里高兴,以后韦林娟要是每天都来,那我岂不是每天都能跟着蹭一瓶小洋人喝?
刘汝香继续说这病症:“你让你家里人去寻些新鲜桃树根,取半斤树根和一两老豆腐,洗干净煮两斤水,等水从两斤变成半斤时,再用公鸡血服下去,喝一口树根水喝一口鲜公鸡血,每天晚饭前喝完。一日一次,每隔三天再来我这儿一趟,给你一个月即可痊愈。”
刘汝香说着,另一边提起笔写下方子。
韦林娟伸出双手接过,感激地看着刘汝香,嘴巴张了张,最后很是忸怩地开口道:“阿姨,我、这个要多少钱啊?”
刘汝香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这个桃树根不贵,让你父亲找个木料场请主人吃顿饭,包你用到病好。”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落入的那处水在哪里?”刘汝香问她。
“我也记不清了,是有一年冬天去走亲戚,叫莫家村的地方,那时候和几个其他家的小孩到冰上玩,结果我把石头带到了冰上面,把冰砸开后自己掉了进去,差点淹坏。后面就没去过两次,对于水塘也避之不及。”
韦林娟平静地说着,我的瞳孔迅速变大,一瞬间就愣住了。
竟然是莫家村。
“那个水塘在哪里?”我立刻追问她,莫家村地方不小,有好几口水塘。
“在……在哪里,我也记不清了,但是,那个水塘边上有好几棵柿子树。”
她一句话就把我脑海中许久前的记忆拉到了眼前来,那口水塘在村子东头打谷场边上,水边的两排柿子树是许多年前一个老瞎子栽的。时过境迁,现在已经有人腰那么粗,每年都能结很多柿子,够整村人分着吃。
我的额头冒出了许多冷汗,问她道:“你掉进水塘里那一年是不是六岁,后来被你家姑姥爷救上来的?”
韦林娟一脸不可思议:“是的,你也会算命?”
那看来就没错了。韦林娟落水的那一天,我整个冬天都被奶奶关在家里,三令五申不准玩冰玩水,说村东头莫老侉家,来走亲戚的外孙女掉进水塘里,差点让淹死,从塘里捞上来脸都发紫了,给用热水擦了好几遍,捂在热被窝里半天才出气。
把这些信息和韦林娟一一核对,恐怕是错不了了。
我彻底无法淡定,转头看着刘汝香坦白:“就是埋我哥哥的那口塘。”
韦林娟被蒙在鼓里,一头雾水。
我向她解释:“我以前在莫家村生活长大,我还没出生之前,有个哥哥难产死了,按照那边的习俗不准入土,就沉在了那口水塘里。”
“那口水塘随后发生了很古怪的事情。比如,苹果明明是比水轻的,可是我父亲在过年祭拜时扔下去的苹果就迅速沉底,好像水里有一只手,将东西拿下去了。”
韦林娟听到我这番话,被吓得脸色发白。
而刘汝香见事情变得复杂,有的东西不好再说,就让她先拿着方子回家吃药,等明天下午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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