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急着看,而是就这么拿在手上继续往后面看去。
后面是与商务相关的一些书籍,除了英文以外还多了日语的,倒数第二个书架上有一些古旧的资料,最后一个书架都是日语的书籍,大多是日本史。
资料里有这座洋馆的建成史,作为报告书的形式存放在这里。
明治3年1870年
作为资产家御影式的别墅进行建造。
大正5年1916年
以援助学生为目的,增建了学生宿舍。
次年1917年
发生了住人以及学生全员被杀害的事件,同时御影家主失踪。
将家主作为嫌疑人进行了事件调查,但不久之后搜查就被过早的终止了。
两个月后,蒙利翁oneone氏购入了屋宅。
但仅仅两周,一家全员全部死亡,嫌疑人也在现场自杀,搜查不久就结束了
“不愧是被诅咒的洋馆。”轻笑一声,记鹧把这份资料放回了原处,“还真是和现实原型一模一样。”
他低声的自语没有逃过加州清光的耳朵,但加州清光没有去问,而是站在书法作品前端详着上面的字。
一旁就着墙钉上去的木板书架上同样摆着一些本子,但大多是空白的笔记本,本子的旁边整齐堆着写了不少毛笔字的纸张。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拿走了那些纸,记鹧把纸和本子都放在了桌子上,又回头从书架里随意挑了几本感兴趣的书籍放在一边。
“闲着也是闲着,在安吉过来之前先看会儿书吧,反正你也不急着找线索吧”记鹧笑着,“换句话说,你也不打算玩游戏。”
加州清光直接承认:“我是陪人的。”
“真巧,我也不打算按着游戏来走,我只玩我想玩的。”记鹧说,“现在我想看书,拜托不要打扰我,ok”
加州清光在心平气和和暴起揍人之间选择了前者,他挑着眉,说:“随你。”
书页翻动的声音响起,记鹧低着头再也没有看加州清光一眼。正在被翻阅的是那本蓝色的本子,加州清光也没去看他而是来到刚才记鹧看过资料的地方,毫不客气地直接拿起了那份才被对方放下的资料翻阅起来。
诉说了洋馆历史的文字冰凉,却在其中隐藏了无数的波涛。历史就是这样以文字被记载下来,供后人观看。
但后人也只是唏嘘,不能真正体会到当时的人们心中的感受吧。
加州清光翻完这份薄薄的纸质报告,把它放回了原处,随后挑着日本史的书来打发时间。
2月2日,火曜日,晴
我并没有记日记的习惯。
这本日记记下来的,只是偶尔想起的片段而已。
原来的那本日记有被动过的痕迹,不过没关系,我除了记忆以外没有任何隐私,被怎么查探都没有关系。
只有这些记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里的人知晓,虽然只是直觉,但我相信这份直觉。
记忆一旦被知晓,有可能给他人带来危机的可能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把它藏在这里,作为资料室,这个地方只有秋人先生会过来了,但秋人先生不会动它的。
总之,我要记下第一个想起的片段
那应该是一个下着雨的傍晚,我和一个很重要的人重逢了。
我不记得他叫什么,也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但至少我知道了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尽管只是想起了这么一个片段都会如此在意。
我想见他,我似乎一直在找他。可是这样一来,为什么我会身处在这里呢
我在这里,好像还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记鹧面无表情地翻页,直到最后一页才把它合上,随手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这里没什么可以在意的东西了,我们走吧。”记鹧说着就站了起来,他们没有关房间的门,所以一迈步很快就走出了资料室。加州清光见状把书籍放进了书架里,桌面上被记鹧一起带过来的几本书并没有被放回去,他也没空帮忙收拾。
有一阵风从走廊吹进来,吹散了桌子上记鹧拿过来后叠放的纸张。加州清光已经追上了记鹧,只扫了一眼纸张上的内容也没再去在意。
上面也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文字,只是用毛笔临摹着墙上的书法人生五十年,如梦亦如幻。
是织田信长的话语,但对后世人来说大概也就是个可以抒发感慨的名人名言而已。也不知道是谁写下、用什么心境写下的,满满的写了许多张。
安吉在走廊尽头的会议室,两间客室已经被他看过了。
“你们有什么发现”安吉直接问道。
“找到了这个洋馆的建成史,要我复述给你听吗”记鹧笑眯眯问着。
“你说。”
没想到安吉真的要自己说,记鹧还以为他会选择自己等会儿去看呢,毕竟安吉的外表就是非常强势的男人形象,隐隐地有种非常凶的带着血腥味道的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
这样的人会来玩游戏,记鹧对他抱有好奇心,所以才会直接跟上这个人。
记鹧还想再皮一句回答“我不说”,但就在这时候,会议室里的烛光灭了。
“我还想省着点油用啊”记鹧有些不满地掏出了打火机,但还没等他走到烛台边,安吉猛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同一时刻,加州清光解开了刀袋的绑绳将打刀出鞘了些许。
“谁在那里”安吉厉声问道,“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出来”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烛台所在的桌子底下传来,那声音带着些粘腻的感觉,那桌子下面的东西似乎身上滑滑的,就这样贴在地上移动。粘液被带起,发出有些恶心的声音。
记鹧面色一僵,但眼中有跃跃欲试的光。
他拇指一按,按亮了打火机的火光。橙色的光芒跳跃在他的掌上,照亮了眼前的一小块地方。
同时也照亮了桌子底下沾满了红色的液体的画作。颜料不知道是多久以前上的了,但在画作中央的红色人形生物从画里爬出来的时候,那颜料的味道也变得分外刺鼻了起来,同时还恢复了带着水分时候的粘腻感。
记鹧忍不住冒出了一句:“卧槽。”
安吉也沉默了,他眼皮跳动着,毫不犹豫一脚踹翻了身边的一张椅子以极大的力道踢到那个从画里爬出来的人身上。
“走”当机立断下达命令,安吉转身就迈着大长腿向着宽阔一些的大广间那儿的大厅跑去。加州清光也明白自己在这种狭窄的地方施展不开伸手,在记鹧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拖着他的衣领跟上安吉。
“谁会把画放在桌子底下啊”记鹧后知后觉地吐槽,“不对,这座洋馆还有这种灵异事件的设定吗画里的东西还能跑出来我玩的真的不是恐怖美术馆吗”
“安静点”安吉在前面呵斥道,“保持体力,到时候你跑不动我不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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