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
夜深人静时,封如故有了异状。
他周身苏痒得不行,在床柱上蹭了许久也不得纾解,哀着嗓子尖叫两声,又偎在如一掌边,咬住他的衣袖,委屈地拉拉扯扯。
醒醒,看我。
早在封如故蹭床柱的时候,如一便醒了。
封如故今日悄悄对那两名出言不逊的道人出手,倒是大大出乎了如一意料。
在不知不觉间,封如故体内力量已充盈至此了吗?
如一能做的,只是抹去他动手时不及收敛的魔气痕迹。
而骤然催动力量,加速了封如故的魂体成长,而他正居于猫身,成长的结果,便是催动那小小情肠,令他罹受了动物的苦楚了。
如一起先佯作不察,是想给他留上三分薄面,没想到封如故径直向他撒娇,叫他的心彻底软作了一滩水。
他翻身坐起:义父,如果实在不适,还请出来,我为你想办法。
封如故难受了,便自然乖巧听话了许多。
他手脚并用地爬出来,用红线拴在颈间的金铃随着身体瑟缩,一下下撞击着锁骨,被微汗浸湿的红线松脱开来,金铃清脆跌在铺上,滚动两圈,发出叮铃一声细响。
魂已脱体,然余威犹存,封如故可怜兮兮地蜷在床角,眼巴巴地看着如一。
如一将僧袍除下,只着贴身里衣离裤,将两侧袖子恭敬地挽至平齐,随即在床侧双膝跪倒,拾起铃铛,系在封如故细白的脚腕上,让红线在雪白皮肤上蜿蜒盘旋几圈:义父向来喜欢这铃铛,莫要遗失了。
言罢,他握住了封如故的膝盖,未梳理的乌发如云垂下,挡住了他发红的面颊:义父,得罪。
鱼戏莲叶之间,绕青梗而旋,偶尔轻轻一碰梗心,惹得花叶轻颤,荷珠滚落。
封如故穿一双雪白透薄的罗袜,足弓绷作了一线。
他忍耐不住,死死抓住了如一的长发,全身一齐发抖,踝骨上的红线金铃丁丁作响。
如一不喊疼,亦不躲闪,目光清正地抬目望他,仿佛他做此事,是全然出于敬慕,只是眼睛蒙蒙地出了雾,将视线中的封如故衬作了云中仙君。
如一搭在自己膝上的手攥得骨节劈啪作响,是个极力克制魔心的模样。
他心中反复默念着封如故的名字,可理智犹存,知道眼前人是他的义父,他应当尊他,敬他,让他惬意舒心。
荷叶终是倾斜了,一股清露线似的流入水中,只留下些许衾斑,似竹藓留痕,其余,尽被鱼儿吞下。
如一生得圣洁冷情,单指抹去嘴角一点痕迹,低头认错:义父,是我冒犯。
封如故蜷在床上,被欺负得说不出话来。
如一也不知他是否生气,一时忐忑,道:明日还要造访清凉谷,义父在此睡吧,我去外间
话音未落,他的袖子被人一把扯住,撒娇示弱似的晃了晃。
如一一颗心立即柔软得无以复加,道一声是,简作洗漱,翻身上床。
封如故并没有任何厌恶或是抗拒他的动作,甚至自然地把脑袋靠在他怀里。
怀中冰冷的触感,叫如一又是清醒,又是沉迷。
他想,这便是所谓的相依为命了吗。
而封如故眼望着外面的一轮明月,眸色静静,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第126章役万灵咒
如一难得安枕一夜,无梦,无梦魇。
第二日清晨时分,封如故悄无声息地起了身,赤脚行到窗前。
细微的足铃响动,一时间竟未能惊醒熟睡的如一。
春色灿然,天色澄鲜。
一只半□□雀站在窗棂之上,却不很惧怕封如故,不懈地去啄他半透明的手指。
除了如一,他什么也碰不到,所以小鸟屡屡扑空。
我的前半生,没能活得很好。封如故挨着窗户,与它说话:你就很不错,看来没有什么人伤害过你。所以你才不怕。
小麻雀扭扭脖子,继续试探着去啄他的指尖。
封如故含笑,将手指在它眼前晃来晃去:若有人伤你害你,你该当如何反击呢?
如一隐约听到人声,便惯性往自己身边摸去。
当摸了个空时,他的心念一瞬复归澄明,骇然而起,未及出声,冷汗已然落下:义父?!
待看清那人在窗边同鸟说话,如一面上才重聚了血色,低咳一声,强作无事:起得这么早吗?不多睡一会儿?
封如故把鸟瞬间抛至九霄云外,叮铃铃跑来,面朝下扑在如一身上,兴冲冲地:喵
如一重新跌回枕上,扣紧他的肩膀,把脸扭至一旁,生硬劝说:义父不可失态。
下一秒,封如故叼住了他生了红痣的右侧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上去。
如一没忍住,低低嗯了一声,一手去推他胸口,一手却僵硬了似的搂着他的后背。
封如故察觉他过分矛盾的动作,凑在他耳边,笑道:假正经。
如一一惊,侧脸去看他。
那一刻,他以为封如故是恢复了。
可封如故坦然至极地看他,目光纯洁直白得让如一脸红。
错觉吗?
索性他过几日也会忘却
思及此,如一搂紧了他,努力作勉强状,亲一亲他的面颊:你啊。
封如故被亲得一脸飨足,将脸贴在如一颈窝蹭蹭,单足颇为得意地后钩起来,一晃一晃,脚上缚着的金铃发出细碎的响动。
如一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他足上金铃,顿时想到昨夜之事,羞耻得他立刻挪开眼去,不敢细观。
他红透一张冷冰冰的桃花面,放轻声音要求:以后不要离开我了。
封如故看向他处,眼睫内的光闪了一闪。
很快,长睫垂下,掩去了那道欲说还休的眼光:嗯。
二人面见盈虚君周北南与鬼君陆御九的过程,很是顺利。
只是盈虚君的态度不是全然的欢喜。
他倒提枪身,把见势不妙、想往如一身后躲的封如故钩了出来,丈八□□勾住封如故后颈衣服,将他钓至了身前,冷冷道:没死啊。
封如故一脸惊恐,满眼无辜,活像一只被拎了后颈皮的猫:喵。
盈虚君被他叫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为多年资深大鬼,他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问如一:他什么毛病?!
如一知道盈虚君不会伤他,虽是有些心疼封如故,还是将他死后,自己在青竹殿前寻觅到他的魂魄、及他失忆之事一并告知。
听到失忆二字,盈虚君神情闪烁了片刻,似是想起往事,哼了一声,收了长·枪:罢了,便宜这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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