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宁:?
我有一事相托。封如故在他跟前蹲下,笑眯眯地仰脸看他,伸手招一招,常伯宁便温驯地俯下身来,听他说话。
那儡不是专杀害新婚夫妻?封如故道,那我与师兄,便送他们一对新婚夫妻,如何?
常伯宁第一时间没能明白过来,在直起身来后,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如一见二人耳鬓厮磨,很是亲密,义父还红了脸,心中便又微妙地紧揪起来。
他满面无所谓,但话音中不见丝毫底气:云中君在与义父说什么?
封如故笑嘻嘻:不告诉你。
常伯宁有点羞赧道:他想同我做夫妻。
如一:
明知封如故是在说如何除梅花镇妖佞,如一仍是心酸难忍,脱口而出:嫁娶之事,岂能儿戏?
封如故打量他,笑话他道:大师断了红尘,还如此看重嫁娶啊?
如一气道:义父与你是师兄师弟,同出师门,便为兄弟,岂可行此,行此
常伯宁也觉出这不大妥当,刚要说话,燕江南便道:这又如何?我师父师娘便是师兄弟呢。
如一:
这话不说还好,常伯宁脸皮本就薄,稍稍一作联想,整个人便像是燃着了似的,低头用手掌往脸上扇了几下风,闷声道:不妥不妥的。
听说过这段缘分的如一更是心如火焚,将佛珠握得紧了又紧。
封如故:江南左右已经去过梅花镇,等于暴.露在了那恶物眼皮底下,不能再出现在镇中,不然她该是最好的人选落久,你可愿意?
桑落久放开捂住罗浮春的手:我
如一在旁冷冰冰地提醒:师徒名分,宛如父子。
桑落久挑一挑眉,温煦地笑了开来,闭口不言,想看看这位如一居士还能如何拈酸。
他牵了牵罗浮春的衣角。
罗浮春马上醒过神来,踊跃道:师父,为捉妖物,浮春可以!
如一:
封如故:谢谢,我不可以。
罗浮春:
封如故目光在海净身上转了一圈。
海净受了惊吓,连着念了两声阿弥陀佛,躲到了如一身后。
如一见封如故这般不加挑剔,又怕义父反悔,心火燎原之下,竟尔脱口而出:不需旁人。我愿为之。
封如故心又是一跳。
他本想哄着常伯宁早早回山,但梅花镇之事一出,他一来觉得师兄温柔可意,扮演小媳妇该是绰绰有余,二来毕竟师兄与自己一同长大,不会对自己有多余绮念。
他顾忌着如一对自己那点似有还无的情愫,并不希望放纵它生根发芽。
然而,看此情形,如一还是不肯放下。
他家小红尘初涉□□,诸多青涩,既是脆弱,更易受伤。
封如故不愿狠狠伤他,他想,不如趁此机会,在相处之中,将这段尘缘化消于无形也好。
左右他最懂得如何惹人讨厌了。
常伯宁见如一竟然主动应下了这件事,微微张大眼睛,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酸楚。
他有直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
但不等他再开口,封如故便站起身:好啊。
他走到如一身前,主动执握住他的手,眼睫里闪着暧昧的浅光:大师,如故余生,麻烦你了。
他本以为如一会厌憎这等突兀的肢体接触,孰料如一指尖屈了一屈,居然由他握了下去,并道:此为除妖降怪,你莫要多想。
封如故看着他,悄悄松开了手,道:大师真是忍辱负重啊。
如一感觉指尖微凉的触感去了,有些失望地握了握,把手掌收入僧袖中,细细回味着触感,抿唇不语。
封如故暧昧地一眯眼,拍一拍如一肩膀,朗声道:那大师,你便得多加辛苦了。
注视着封如故月牙似的弯眼睛,如一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妙。
如一喝了几日苦药,解开体内怪蛊期间,常伯宁随同燕江南,押解着被群鬼啃噬,周身伤口痊愈不得,流脓不止,烂得只剩一口气的丁酉返回风陵。
在这之后,常伯宁重又返回,与身上伤势痊愈大半的封如故并其他人,共踏梅花镇。
梅花镇是个水乡泽国,一里一池,五里一湖,河水脉脉,彼此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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