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铁多了,没几下对方脸上就挂了彩。
于是,跟对方玩得好那几个不干了,你禽兽不就是秦家养的一条狗,算什么东西没有秦家你坟头草都跟你那死鬼爹一样高了。
赖辰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好友被围殴,于是,好好的接风宴变成大型斗殴现场,桌椅横躺,酒瓶碗碟碎了一地,女孩子们惊叫连连,也不知是谁报的警,谁说了一声“警察来了”,所有人一哄而散。
赖辰扶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好友,俩人喝了不少,都知道不能开车,就慢悠悠的顺着马路走。
“阿寿啊,那女人到底是谁跟兄弟我说句实话。”
秦寿“呵呵”傻笑一声,是谁
是他妈的青春
他父亲生意顺风顺水一家和睦的时候,他以为不想写作业就是最大的痛苦。父母离心父亲重病在床的时候,他以为世上不会再有比这更痛苦的事了。后来,跟着怀孕的母亲入了秦家,舍弃父亲取的“裴瑜”,被迫改名屈辱意味浓厚的“秦寿”,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他才知道,没有了父亲,再也不会有一个地方配叫“家”。
成了真正的丧家之犬。
为了不让母老虎磋磨怀孕的母亲,他忍气吞声认她作母,认秦志杰为父。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觉着自己真的成了禽兽,再也不配拥有“裴瑜”这个姓名。
所以,他也不配再跟那个女孩做朋友。
看着好友眼角的晶莹,赖辰长长的叹息一口,长这么大,谁他妈没被女人伤过呢“算了算了,我也不问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秦寿只是傻笑。
他的不是歪脖子树,是一片森林。
拥有了她,他就拥有了整个夏天,整个青春。
***
白娇娇洗刷完毕的时候,小朵朵已经抱着手机睡着了。小小的身子蜷作一团,侧卧在她床上,鞋袜已经脱了,却忘记盖被子。
“真是个小迷糊,当心着凉了要吃药哦。”把她怀里抱得发烫的手机拿出来,也没注意她点了什么。
孩子睡着了,老人也怕突然叫醒吹了夜风,就让她别回去了,明早他们接送就行。正好也给骄阳小两口独处的时间,好好谈谈,这日子到底还过不过了。
夜深人静,娇娇点开置顶消息,突然看见“您结束了视频通话”,一看时长居然还有三分多钟,身边打小呼噜的侄女她该怎么办
除了这小丫头,她才不信手机会自个儿打过去呢。
“对不起,孩子拿我手机,不小心点错了。”
很快,那边回复:没事,我喜欢。
娇娇忽然脸红起来,仿佛“欢”字后面还该有个“你”似的,哎呀不行不行,白娇娇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也许人都当娃爹了呢。
她把绯红的脸蛋埋在枕头里,却仍然能听见胸腔里越来越快的“咚咚”声,咬着嘴唇戳手机:那就好。
不行不行,太冷淡了,删掉,换成“那挺好的哦”。
不行,又太小女生了,他会不会觉着自己不成熟总觉着他说跟她同岁是骗人的,他懂那么多道理,怎么可能同岁呢
想着,手下就戳出:“你多大”
等反应过来想撤回已经来不及了。
这次等了很久,对面男人看着“大”字渐渐妖魔化,低头悄悄看了一眼某物,渐渐心猿意马开,这是什么意思,就要上车了吗也不知道是长度还是直径。
于是,赖辰看着那笑得越来越开淫心荡的好友,又起了鸡皮疙瘩。
“喂,有尺子没”
“啊什么”
“尺尺子。”秦寿轻咳一声,古铜色的脸红了,连耳朵根都是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赖辰不明所以,“你他妈脸红个屁,到底要干嘛。”
秦寿实在受不了他的目光,摔门回房了。寻思着改天得准备点工具,说小了他吃亏,大了以后真见面了会穿帮,他还不屑于在这种事上作假。
诶,等等,她怎么会问这个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单纯的白娇娇不知道,她简简单单一个问题,让号称老司机的某人纠结了一晚,“痛苦”了一整夜。
***
三天后,嫌疑人刘宝能被捉拿归案。那天正好是星期五,鄢菲菲也难得的跟着回来了,一进门一声亲热的“爸”“妈”险些惊掉了老太太的锅铲。
“爸妈你们辛苦了,做饭让我来就行。”
老太太哪真敢让她做饭呐,推说年轻人上班辛苦了,一个劲的琢磨,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虽然奇怪,但还是很开心。煎煮烹炸一个多小时,做了一桌子的菜,才刚上桌,又听说超模案的凶手抓到了,拍着胸口感慨:“抓到就好,抓到咱们这心也放下了,不然娇娇每天上下班我都担心。”
“噗嗤”白娇娇嘴里的汤差点喷出来,“人家是超模,我长得可安全了。”
“我闺女也不比超模差啊,反正只要是女孩子,都不安全,干啥都得有安全意识。”
白骄阳接嘴道:“在这案子里,光有安全意识不够的。”见大家都眼巴巴的等着听“内幕”,反倒为难的冒出一句:“这事复杂着呢,可能跟境外邪教有关。”
原来,刘宝能是抓到了,可他一口咬定自己叫胡森源。办案人员试过几次,突如其来的叫“刘宝能”,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反倒是“胡森源”才正常。
而且,审讯组的人拿刘宝能的上学经历试探他,他无动于衷,仿佛那些都与他无关。问他三年前的经历,他也说不知道。
老母亲哭着说:“我生胃癌了,能在死前见你一面可以瞑目了。”
谁知他也只是皱眉否认:“阿姨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儿子,胃癌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可以治疗的。”
语调平静,情绪平淡,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而且那表现不像装的,要不是他隐的疤痕跟刘父刘母指认的对上了,连警察都被他搞懵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比对了dna,除非他还有个同卵双胞胎兄弟,不然就是同一人。
可奇怪的是,这三年来每一件小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连细节都能对上,三年前的事却一概不知,坚信自己叫胡森源,28岁,已婚,无业。
完全一副被洗脑的样子。
后来还是白骄阳想起来,前不久看新闻,日本也出过一个类似的案子,消失几年的人突然出现,坚信自己是另一个人,哪怕dna检测结果甩眼前也不信。
他们失踪之前都有一个共同点:高智商又对现状极度不满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