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徐迁来了些兴趣,好奇道:“你们要怎么为我处理干净今夜之事?”
宇文承趾笑道:“很简单,让所有知情者闭口便是,再找出弑君‘真凶’,证其罪行,至于阁下……乃护驾有功之人,只是‘真凶’太过奸恶,未能阻止住罢了,怎么可能是弑君者呢?”
“听起来很不错!”徐迁抚掌赞道:“不仅将我摘了出去,还让我摇身一变,成了有功之人,说得我都有些动心了!这一套你们应该玩的很熟了吧?可是……”
徐迁话锋一转:“如果我不答应呢?”
宇文承趾脸上笑容敛去,认真看着徐迁:“那从此之后,阁下便是我宇文阀之敌,将遭我阀追杀,阁下武功很高,可阁下的家人亲故也有这般高武功?我阀之主功力通玄,天下难有匹敌者,我阀所控精锐不下十万,阁下当真要与我阀为敌?”
直言不讳地将威胁说出,毫不做遮掩,这是世家门阀的自信,就算告诉你与我为敌的后果,你也逃不了。
‘他们真有,可惜他们不在这世界!’
徐迁摇头道:“你倒也坦诚,可惜我不喜欢被人威胁,谁给伱的勇气当面威胁我?”
徐迁右掌探出,那掌心像有一颗黑洞,宇文承趾顿时被吸扯过去,随宇文承趾一同过来的一人突然暴起,袖中落出两把短刃,两手交叉抹向徐迁脖子,但只到半途,便被强韧的内力铠甲阻挡,一股内劲蹿入这人体内,让其瞬间倒在地上。
宇文承趾和宇文府的那位管家也一同倒地。
见徐迁利落地将三人收拾掉,一旁的蔡德、陆贤又惊又骇,这位是真不怕将宇文阀得罪到死吗?
不过一想到他们来的使命,这位和宇文阀仇怨越深,不是对他们越加有利么?二人忙道:“大侠……”
“不必说了,我知道你们来意!”徐迁摆手阻止了二人:“回去告诉虞世基、斐蕴,明日上午来宫里见我。”
虞世基和斐蕴虽是两个奸臣,但哪得看谁来用,这世界的杨广用,是奸佞贪官,但徐迁来用,贪官也得变清官,奸佞也得成牛马。
事实上,很多奸佞贪官比清官更有能力,若没能力,怎么能欺上瞒下,把皇帝老儿给蒙住呢?
蔡德、陆贤不敢多言,只能无奈回去向虞世基、斐蕴禀告。
骁果军某座大营,一营帐中,数十名骁果军主要将领齐聚于此,看着营帐角落点的香,一将领道:“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二公子还没回来,看来是和那逆贼谈崩了。大公子,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既然谈崩了,那就杀进去!那逆贼只是一人,我骁果军五万精兵,莫非还敌不过他不成?”一暴脾气将领道。
“可那毕竟是陛下行宫,这般直接攻打……”另一将领道。
暴脾气将领瞥了他一眼:“陛下已经被逆贼杀了,我等过去是为陛下报仇,陛下若泉下有知,感谢我等还来不及。”
“不妥,不妥!大军一旦出动,就很难约束,其他宫殿可还住着皇后娘娘和诸位殿下,万一惊扰了娘娘,谁能吃罪得起?”
十几名将领争吵起来,坐在营帐主位的那年轻人听着这些争吵,终于不耐烦,猛地一拍桌子,喝道:“都别吵了!”
他眼神冷冽,一扫营帐内众将,斩钉截铁道:“家父和几位叔叔必须得救!正如马将军所言,那逆贼只是一人,就算他是铁打的,我骁果军五万精锐,啃也能把他啃成铁末。至于惊扰到娘娘,诸位不必担心,我宇文阀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