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裴时易一边扯了块手帕给小猫盖上,一边道:不,先送到二楼的玻璃房里。带崽的妈妈戒心很强,还是先隔离。顺便跟银舟打个招呼,让他多看顾,尤其不许铜钱过去蹦跶。
薄靳是个听话的男朋友,当即捧着笼子上了二楼,顺手把铜钱揣下来了,面对裴时易莫名的眼神,薄靳还淡定道:带下来就不会去骚扰新猫了。
裴时易:
说得挺有道理的。
裴时易双手托起小猫放在薄靳面前:你看看他,会不会是左白?
薄靳凑过去,闻了一会儿,皱眉摇头:不知道。他们玄猫一族阴阳两路都走,要是魂魄寄存在器物上那还能辨认。但假如这只小猫生下来就是死胎,左白附上去就与投胎无异,我也分辨不出来。
关键在于这么孱弱的小猫,也没法给回应。
裴时易道:那只好让余篙回来了。
余篙的身体是左白的,魂魄与原本的肉身会有呼应,余篙肯定能感觉到异常。
蛋黄道:余篙上午就带着岁首他们出去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是去找一下吧。
裴时易笑道:那就辛苦蛋黄了。
佩妮小姐道:最好还是先别告诉余篙,就说老板找他吧。假如不是,那也省一次失望。
蛋黄连连点头:对的对的。
蛋黄顺着岁首平常遛弯的路线找过去,没多久就找到了几个毛团子,蛋黄挨个舔舔毛,对余篙道:喵。
猫咖里来了新猫猫,老板让你们回去见一见。
余篙在蛋黄舔毛的开始微微绷紧身体,作为人类,他虽然喜欢看猫猫互舔互蹭,但换成自己被这么对待,他还是不太习惯。
但身体是很诚实的舔毛太舒服了,余篙情不自禁地呼噜起来,咕咕哝哝应了一声,低着脑袋让蛋黄梳毛,甚至没反应过来蛋黄在说什么,就晕乎乎地跟着蛋黄回了猫咖。
岁首想带着弟弟妹妹开溜,被蛋黄叼着后颈带走了。
蛋黄含含糊糊道:咪!
老板说了外面有拍花子,小孩不能单独在外面晃悠!
余篙回去的路上一直心神不宁,潜意识里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直接跑起来,飞奔向猫咖。
蛋黄带着六七个随时想溜走的小猫,根本追不上余篙,最后无奈地摇摇头。
余篙狂奔向猫咖,越靠近越是心跳如擂鼓,冲进猫咖,一眼就看见裴时易手心的小猫崽。
余篙呆呆看着,突然有点不敢过去。
裴时易看他这样的状态,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他微微弯腰放低手中的小崽崽,余篙几乎拖着自己的脚步才走到裴时易面前。
他不会处理各种气味,也难以辨别猫的面容。
但只要一靠近,他就知道这是左白。
在盛夏里初见,于冬日重逢。
还不能睁开眼睛的小猫竭力伸长脖子,在余篙冰凉的鼻头一碰,随即感觉热泪落在自己身上。
左白心想:没用,又哭了,离了我你怎么办?
各机构陆续上班后,裴时易就和裴篁一起把分店的各种手续办了。而左白的身体在各种呵护下也日益健康,猫妈妈则尽心尽力抚养剩下两个崽。
左白修养得好些能清楚地叫出声,裴时易和薄靳才知道左白是怎么到暹罗猫幼崽的身体里的。
左白把身体给余篙之后,魂魄无法自控,随着阴气阳气的变化四处飘,他在英南广场的一家古董店里停留下了,魂魄暂时寄存在店里的一只古董手镯上,随后因为疲惫,陷入了沉睡。
暹罗猫妈妈在不远处的茶楼产下小猫,其中最先出来的小猫是个死胎,左白感应到了可以温养魂魄的身体,艰难地飘过去进入了小猫的身体。
这才有茶楼老板所说的刚出生一动不动,后来反而有活气。
余篙听后又是泪眼汪汪地心疼。
为了补偿左白受的苦,余篙简直把自己当成奶爸使唤,对左白寸步不离,变成猫之后,他无师自通了猫的语言,左白能清晰地叫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过年之后。余篙第一次和左白交流的时候,他一个猫躲到角落里哭了很久。
还是薄靳发现的。
过完年之后,四个人排了个带孩子规划,今天轮到裴时易和薄靳在猫咖。
这位薄局长好奇地听余篙哭了一会儿,然后无声无息地上楼,对裴时易随口道:余篙好像在二楼哭,你要不要去看看,录个视频?
一卧室的小混蛋们呼啦啦抬起头,二十一双大眼睛齐刷刷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铜钱更是嗷嗷叫着要下去参观。
银舟一爪摁住铜钱的猫头。
裴时易无语片刻:你多缺德啊,人家躲起来哭你不安慰还想着拍视频。
薄靳无辜极了:你最近不是在想着拍百万粉丝福利吗?我在给出主意。
裴时易:你那是出主意吗?你那是出馊主意,捣乱。
薄靳:
云潮大佬嘲笑百分之九十的雄性,闻言淡淡道:小哭包。
佩妮小姐眼中带笑道:小男孩难免爱哭一点,很正常的。
蛋黄挨着佩妮小姐,也点头:年级还小,突然遇到这种事,大概会很慌吧。
对几百岁的猫妖来说,二三十岁确实称得上孩子。
左白睡在裴时易的枕头上,低低叫了一声:咪。他就是爱哭,哭过就好了。
云潮说得不错,余篙确实是个哭包,他都习惯了,以前还被余篙抱着哭。
左白轻轻动了下身体,心想:还是要赶紧养好身体,不然那个哭包只能躲起来偷偷哭。
由于百万粉丝福利的呼声越来越大,裴时易只好开始构思百万福利视频没办法,小周回家去了,素材好了给人家去剪辑做后期可以,但是把人叫回来拍视频实在太丧心病狂了。
好在老天爷为裴时易解决了这个问题玉川落了近几年最大的一场雪,下了两天一夜,满目雪色,街上铺了一层厚雪,连气象台前一天就发布了暴雪预警。虽然影响了交通,可天地茫茫的新装确实美得惊人。
裴时易推开门的时候,天色将亮,一线红远在天际,屋顶沐白长街覆雪,洁净得毫无瑕疵。天上还在飘雪,雪花还是鹅毛大雪的水准,但好歹落得没那么急了。
银舟喜冷,仰头冲裴时易叫了一声:喵。先生,可以出去玩雪吗?
裴时易道:可以啊。
他回身冲猫咖里其他跃跃欲试的毛孩子拍拍手:想玩雪的都可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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