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夏听他这话,瞬间蒙了,看着湛胤钒,随后咬着唇含着眼泪下车,坐在了后面。
湛胤钒黑着脸,皱紧眉,他也知道自己语气让她误会了,可又不懂解释,只能闷着头开车。
车子上路,开了好一段路湛胤钒才道:“我们先去医院。”
安以夏没回应,他在开车,去哪里还不他说了算。
顾安星晕乎了一会儿,晕乎劲儿过去了,这开始有动作,手上的枣子递给安以夏。
安以夏看着儿子递来的青枣,瞬间又泪目。
她一把抱住儿子,这傻小子该不会是爬上树给她摘青枣吧?
这个小笨蛋,那枣子不是人爬上去摘的,是用杆子打下来的。
安以夏想着又心酸,舍不得儿子,又心疼又感动。
顾安星闭着眼睛,不说话。
车内一直没有声音,安以夏伤心不已,湛胤钒自知自己理亏,态度不好,却无法解释。
车子一直开去医院,湛胤钒下车就把顾安星抱起来,随后回头叮嘱安以夏。
“把衣服穿好,别感冒了,天气冷。”
安以夏飞了他眼,扁了扁嘴巴,没回应,不理人。
湛胤钒在她走近身边时候才道:“没有怪你,这事谁也怪不上,我们谁都不知道院里有树,你没看着顾安星,我也没看好他,我怪你,还不如怪我自己,是不是?”
安以夏嘴角抽抽,埋头,不说话。
她也不是故意跟湛胤钒闹别扭,只是儿子摔了她心里也难过,也担心,但他没必要黑着脸面对她,跟她说话也那么难听,不是怪她,但他那态度就是在怪她啊。
湛胤钒再道:“别生气,我只是担心儿子,不是怪你。”
安以夏又不忍心让湛胤钒一直下不来台,闷闷出声:“没生气,就是我没有注意看着顾安星,他摔跤我有责任。”
湛胤钒应了声,“我们俩都有责任,我也有错。”
安以夏忍不住看了他眼,没说话。
二人带着孩子进医院,白玄弋在医院,因为要盯着湛可馨,所以白玄弋是时不时都会出现在医院里,时不时回去湛可馨病房里晃悠一圈。
白玄弋给顾安星做基础诊断,随后又做了个全身诊断。
在湛胤钒离开后,白玄弋问顾安星,“为什么不说话?”
顾安星说:“爸爸那么凶,我要是说话那就说明一点都不严重,他会凶我的。”
白玄弋一张脸变形,“什么?”
顾安星再说:“他会骂我,因为我做错事了。”
白玄弋欲言又止,忍不住戳了戳顾安星额头,“你这小鬼头!”
他一看这小子就不是很严重,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还有自己的想法,真是不得了。
顾安星问:“我爸爸呢?”
顾安星这么问,刚进来的安以夏也听见了,同样回头,诊室里没人。
她问:“湛胤钒呢?”
白玄弋道:“可能……出去……卫生间?”
实际上应该是在湛可馨那边,但他不知道安以夏对湛可馨是什么态度,所以不好直说。
顾安星撇嘴,“他才不是呢,他说去看看谁。”
安以夏坐在儿子身边,闻言看向白玄弋,“他爸爸去哪儿了?”
一双乌海的大眼看着你,你好意思说谎?
白玄弋几度别开头,不想跟安以夏对视,但不回答又觉得自己实在做得不对。
“那什么,大小姐受伤后就在这里养病,人还没好全,湛总应该去探望大小姐了。”
安以夏眼睛左右转动,“大小姐?”
是那个谁吗?
白玄弋点头,“就是、咳咳,那个谁?湛总的妹妹。”
安以夏了然,果然是她,当初不就是那谁把她给绑走?
安以夏说:“她怎么样了?对了,她怎么受伤了?”
白玄弋立马道:“大小姐是个可怜人,实际上对你也仅仅只是一点误会,我相信大小姐不会真的想伤害你。”
安以夏笑着打断白玄弋,“我是问,她怎么受伤了?我看她很彪悍啊,很厉害呢。”
白玄弋道:“为了情,她和陆少离婚,想不开,割腕自杀,好在我们及时赶到,要不然她已经去阎王殿报道了。”
安以夏缓缓点头,“哦……”
冷静听着这话,却在回想那样的人,会自杀?不是吧?
她时间过湛可馨的,性格刚烈,手段彪悍,怎么会为情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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