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望着地上落的几根发丝,心疼不已,也没听进去他们又你来我往地讲了些什么。
大哥转身下了比武台,淡淡瞥了我一眼,我便明了,这是要我待会自己去请罪的意思。
那贺公子行至我身边,与我隔了一段距离,一同往下走,又赔了一遍礼。我本也无甚大碍,刚想着安抚安抚他,他却道:“秦小姐方才,莫不是有意放水?”
我被噎了一噎,忙说:“不是不是。”
他脚步顿了一顿,“明明你已柳暗花明,为何站在了原地,还往刀口上送?”
我又强调了一遍:“当真不是。”见他面色依然不信的样子,只好说:“我只是有些晃神分心了”
看他面色终于从不信变成垮了下去,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与人比试的时候走神,还非要说出口,说是没不把对方放在眼里,我自个儿都不信。真是越描越黑。
想着今日怕是不合适多说话,我索性依大哥说的闭了嘴。
直到把人送出了我军军营,看他上了马,绝尘而去了,我才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此番一遭,他这一鼻子灰,怕是要惦记一阵子了。
待我回去,训是免不了要挨的,别的却也没罚。此事前前后后理亏也理亏在贺家,训我只是长个记性,军中最忌逞勇好斗,旁的罚我也没有道理。
过了几日,贺将军修书一封,痛斥了贺盛擅闯我营,又蓄意挑衅,自然,最主要的还是因着差点要了我命。
故而命他背着荆条,亲来给我赔罪。我本没放在心上,直到贺盛出现在我面前。我才发觉,这些个常年征战的,无论我爹,还是这贺将军,对自己儿子当真下得去手。
他一身单薄白衣,整个后背已被背负的荆条刺伤,血淋淋一片,雪白的料子一衬更是渗人得慌。何况北地天冷得早。
因着贺将军下的令是要他来给我赔罪,旁人是插不上话的。见他这副模样,我都感觉背后火辣辣的一片疼着。还没等到他走过来,我便先迎了上去,伸手替他卸背上的荆条。
他轻轻推开我,还是执意拜了一拜,把这罪赔完了。我皱了皱眉,一边腹诽着这人怎么这般死心眼,一边利落给他取下了荆条。
荆条一卸,后背的伤便更明显。此处离我营帐最近,我便拉了他往我营帐走,“我那儿还剩了些药,先给你涂着。这事儿本就不怨你的,是我自己。”
他脚步停了下来,摇摇头,说怕是不妥。
我有些好笑,“军营中哪顾得上那么多?我都不知道给多少将士上过药了,搭把手的事儿,你扭捏什么?”
见他被我堵的说不出话,我心情颇好。他也没再坚持,跟着我走了进去。
我翻找出药来,瓶瓶罐罐摆了一排。
他背对着我坐下来。到底还是要稍稍顾及些,我取了剪子来,将他后背的衣料剪开,只露了伤口出来。
荆棘多刺,有些已经扎了进去。我瞥了他一眼,取了针,在火上烧了烧,一点点把刺挑了出来。饶是我上药上的多,可挑刺当真是第一回,不免就容易失手。好容易处理干净了,他额头汗珠已滚落下来,倒是一声没吭。
我又将药涂好,粗略包了一下。拍拍手,站起身来,把瓶瓶罐罐又收起来,说了一声“好了。”
他表情复杂地望了一眼我手中的药瓶,斟酌问道:“秦小姐用的是什么药?”
我温和笑了笑,“我哪知道是什么药,左右都用了一遍,总有对的。”
看他眼神绝望,我才翻了个白眼,“骗你的。你当真以为我在北疆白活了这么大,连普通伤药都分不清?”,我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嘟囔了一句:“就该让二哥看看,他就知道谁才是头被马蹄子踢了的。”
我把那些瓶罐塞回去,叹了一口气,“你别小姐来小姐去,我听着头疼。这军营里,怕是也只你把我当秦家小姐。叔伯兄长他们都直呼我安北,你跟着他们叫便好。”
他已经自个儿把我方才让人备好的衣裳换上了,听到我这话,笑起来,应了一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秦安北:就算重来一世,也还是讨厌喝药。怎么会有这么苦的玩意儿?!听说上辈子还有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狗东西给我生生灌过这玩意儿?!
萧狗彦:我没有,我不是,我不知道。(慌张)
秦安北:(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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