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潮红,湿润的嘴唇是不正常的红润,眼神迷离带着一丝□□,像藏着钩子一样,将人的魂都给勾去了。
他听着楚泽深身上过于快的心跳声,问:“梨子甜吗?”
刚刚楚泽深所有的注意力不在梨子上。
“甜。”
“但你比梨子更甜。”
两人接完吻就静静地靠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对方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
偶尔的温存更能增加两人之间的感情。
一旁的摩卡看到主人和楚泽深抱在一起的画面早已见怪不怪,甚至已经习以为常。
自己早有准备,把玩偶放在面前,狗头枕在了玩偶的身旁,用鼻子拱了一下那只粉红色的小猪。
它也是一只有猪陪伴的小狗,并不孤独。
顾海生在他们离开的一个小时就醒了,但是只有管家在,说着要全程陪护的赵昕然也在他们离开后乘车回顾家了。
又是一顿兵荒马乱,顾白并没有赶着去探望,而是和顾家人错开时间,晚上六点才和楚泽深到医院。
说着探望,其实就是隔着玻璃去看顾海生,顾白他们去的时候顾海生再一次睡下。
顾家人叫了人在病床外守着,避免有人前来打扰。
顾白和楚泽深没有多逗留,看过一眼后就离开了。
翌日,顾白并没有到顾氏上班,明面上主持大局这件事由顾嘉孜出面就可以,这段时间他还能安安稳稳地做他的顾家三少爷。
早上顾睿林给顾白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睡着。
迷迷糊糊接起电话的时候听到讨人烦的声音:“老三,你到哪里了?现在公司里的股东全都等着你开会……”
对方还没有说完顾白就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随手扔到一边。
手机再一次响起来,刚好被想进房间偷吻的楚泽深给接起来了。
“老三你怎么回事?你作为公司……”
楚泽深打断了他的话:“我是楚泽深,顾白他今天不太舒服,这段时间不会到公司,如果有什么重要文件,你让人带到楚家,让他过目签字。”
顾睿林听到楚泽深的声音,顿时大气不敢出。
其实顾白身体不舒服这个理由还真说得过去,毕竟这人有“前科”,上一次就是听到父亲遇难的消息,开着车就晕过去,现如今看到父亲受伤住院,可能会再受一次刺激。
顾睿林在心里骂了一声“病秧子”,随后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老三不舒服就让他休息,别一下子家里病倒两人,好好养病。”
挂了电话后,楚泽深明目张胆在顾白的注视下偷了一个吻。
下午,顾嘉孜让人将一些重要的文件送到楚家,让他来过目签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重要文件,顾白看着那厚厚一沓的文件就觉得头晕,一直到晚上楚泽深下班回来都没有动过。
巧的是今天楚泽深也带了文件回家看。
两人洗漱完坐在沙发上,顾白把文件当做空气,刚拿起手柄就听到楚泽深说。
“把文件看完才能玩游戏。”
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句话的顾白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读书时候,那是双亲还在世,母亲经常和他说这样的话——把作业做完才能看电视。
心灵年龄快三十岁的顾白恍如重回小学时期。
顾白瘫倒在沙发上,开始耍赖:“我不会看,我看不懂,能不能明天再看。”
楚泽深灵魂反问:“明天就看得懂了吗?”
顾白一直都看得懂,只是懒得看,文件又不是今天晚上就交回去,明天才有人来拿。
他的心理就是不到最后一天不动
手。
“用不着我看懂,我只要在上面签字就行了。”顾白用脚蹭了一下楚泽深的腿,“你不说要帮我吗,不如你帮我看看吧,我负责签字。”
楚泽深垂眸看着放在自己大腿根的脚:“帮你看了,那我的文件怎么办?”
顾白抽回脚,顺势躺在楚泽深的腿上:“现在才八点半,等会让李叔帮我们溜摩卡,我们可以安静的处理事务。”
李叔当然乐意帮他们溜摩卡,他每天晚上吃完晚饭都会散步,这算是顺带的事,并没有多麻烦。
摩卡也懂事,可能看到主人要工作,主动地叼着牵引绳到李叔跟前,只是戴上牵引绳走向门口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去看主人。
门一关上,客厅里游戏的音效就响起来了。
顾白拿过一旁的手柄开始玩游戏,而楚泽深则是开始看文件。
顾白说让楚泽深先把自己的文件看完,但楚泽深把自己的文件放在一边,先看他的。
而正巧楚氏集团的文件就放在顾白头顶上,他一伸手就能拿到。
顾白也不是真的想让楚泽深一个人忙活,自己坐享其成。
他只是需要工作前放松一下,他都当了这么久的咸鱼得有个过渡吧,一下子勤奋起来他真受不住。
玩过一局游戏后,顾白放下手柄抬手拿起楚泽深的文件看起来。
当他拿起第一份就觉得眼熟,这不就是上一个星期他看过那些处处存在漏洞的方案么。
看来他扔得还算有用,起码楚泽深没有认同上一次那几个方案重新让他们想。
只是重新想好像也没有多好,顾白皱着眉头看完第一份,然后随手一扔,没有装订的文件再一次散落在沙发边上。
顾白又继续看起来,这一份甚至还没有看完就扔了,第三份翻了个页就扔了,第四份……
第六份刚看了开头顾白就把扔到一边。
不知不觉间,沙发下散落了一地的文件。
最后一份,顾白秉着不抱希望的心情看下去,只是最后一份好像好物沉底,除了一些细小的问题需要修改外,没有多大的问题。
顾白对这一份文件勉强满意,从上一次看到这个方案到现在,算算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尽管前面那几个方案好像在凑数,但起码有个令人满意。
他知道再耗下去,也不能有让他更满意的方案,这方案改改还能用。
楚泽深放下手里的文件,果不其然看到沙发上的文件已经掉落在地上,主要还是集中在顾白的位置下。
“怎么把我的文件全部扔了?”楚泽深问。
顾白习惯性扔文件从来没有改变过,他甚至比楚泽深更理直气壮。
“你帮我看,我帮你看,互帮互助。”
楚泽深看着顾白手上的文件,眼眸里含着笑:“现在又看得懂了?”
“字和数字我都看得懂,但是放在一起就看不懂。”顾白把手里的那一份文件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把头埋进楚泽深的怀里,“扔文件真的好累。”
对顾白来说现在确实是扔文件比看文件更累,也不知道为什么楚泽深公司的员工不把文件装订好,扔的时候还散落在身上好几张。
楚泽深拿起沙发上那一件文件,问:“那怎么留下一份不扔了。”
顾白闷声道:“我扔累了。”
楚泽深笑着将文件放好:“扔累了就休息一下。”
顾白一晚上什么都没做,单是扔文件真的把他给扔累了,累得躺在楚泽深的腿上打盹。
楚泽深看到文件将人抱回房间睡觉,顾白全程没有察觉自己已经回房间了。
关灯睡觉的时候,顾白习惯地滚进楚泽深怀抱里。
这段时间顾家人差人把文件送过来,第二天又差人来把签好的文件带回去。
全程顾白没有露过面,非常符合身体不舒服大门不出只能躺在房间里休息的病秧子形象。
顾嘉孜负责公司事务,顾白又病倒了,顾依要上学,顾家只剩下一个顾睿林,不能没有人守在病床前,装也要装个样子。
顾白听说顾睿林每天风雨无阻地到医院看望顾海生,一呆就是大半天。
经过他这么一闹,让顾海生真切地体会了一把子孝的感觉。
只是顾白始终要出现,等到顾海生准备做淤血清除手术的前一天,所有顾家人出现在顾海生的病房里。
高级病房,三室一厅,应有尽有宛如一个套房。
门外有保镖守着,只能允许顾家人来探望,其余人连电梯楼层都不能按。
今天赵昕然让顾依请假从学校回来,在住宿学校的顾依今天才知道自己的父亲住院了。
她在怨母亲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
赵昕然拉着顾依放慢了脚步,低声道:“提前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又什么都做不得,还耽误学习。”
顾依看了一眼前面的大姐和二哥,问道:“那今天怎么又让我从学校请假回来,这不是更耽误我的学习吗?”
赵昕然冷笑了一声:“呵,今天是你父亲状态比较好的一天,你不见你大姐和二哥都到了么,不出意外你三哥和楚泽深也会到场,顾家所有子女都在,你是顾家四小姐怎么能缺席,一天时间而已,你自己用平时的时间抓紧一下学回来就好。”
顾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严重的时候不和她说,现在父亲的情况好转了,轮到分家产的时候就着急忙慌让她回去,说得好像这顾家家产有她一份一样。
是有她一份,只不过这一份相对于其他人来说不值得一提,也正是如此她对他们来说才不足为患。
顾白眼里闪过失望:“妈妈,明天是三校联考,我已经告诉你了。”
赵昕然不以为然地说:“好好好,我知道,探望完你父亲我就让司机送你回学校,耽误不了你的考试。”
所以,她母亲心里完全没有她要考试这件事,其实三校联考不是明天,而是下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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