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不都已经是一线佣兵团了吗?怎么还要做这些没用的小任务?他们不敢直接拒绝,只能迂回地劝说一下。
严昭著靠在沙发上,不巧,我们团空有一线之名,没有相应的任务积分。我想提高一下积分,扩充扩充佣兵团人数,怎么,不行吗?
可我们不是来干这个的!两人义愤填膺。
哦?严昭著含笑问道,那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我们千里眼和顺风耳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奉命来监视这个人的,监视不成反被发现,好像理亏的是自己这方啊
而且,就算理亏的不是自己又怎么样?
严昭著的眼神里,明晃晃地印着违逆者死四个大字。两人不禁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朴素无华的石头房子,十多个进去后再也没出来的成年男人,一地的血水,尸块乱堆
好,好吧。他们只能小媳妇般地把那些任务委托书收起来。
放松点。严昭著安慰道,我也没打算压榨你们,不是给你们安排了轮班倒吗?千里眼去做任务的时候,顺风耳就跟在我身边打杂,反之一样,这多好,还有休班机制。你们多介绍几个兄弟过来,休班时间更长呢。
无话可说。
而且,任务也没有多难嘛,都是些很轻松的任务。对面那人继续说道。
两人看一眼委托书:帮XXX搬砖盖房子,修建基地基础设施,打扫公共卫生间,XX处缺打杂
这些任务无一不琐碎麻烦,大部分佣兵平常连理都不理。做这些小任务唯一的好处,就是增长积分比较多。积分是官方交易市场的一种特殊货币,可以用来兑换禁止大量流通买卖的特殊物品。大佣兵团基本是不屑的,他们自己屯有各种各样的物资。不过,对小佣兵团来说,就非常重要了。
严昭著一直想到基地的交易市场去看看,又不愿意自己赚钱,结果他正烦恼呢,这边就送来两个得用的苦力。他真的很想对那位主谋者说一声:甚得朕心!
千里眼和顺风耳没有拒绝的权利,前者苦逼兮兮地拿着委托书出去了,后者依旧留在严昭著身边监视名为监视,实为打杂。
上午,跟着严昭著出去逛街,买了一大堆不知所云的东西,充当一个人形行李架。
中午,跟着严昭著去吃饭,然而对方只点一人份的食物,只能吞着口水坐在一边看着。
下午,严昭著吃完午饭出来遇见王宏宇,后者盛情邀请,前者推距不过,跟着去火种溜了一圈。走到训练场的时候,不小心挑了点事,被严昭著扔在里面,当了半天的人形陪练。
晚上,终于回到住处,还没等好好松活松活,突然被严昭著叫起来,告知要去搬东西。
严昭著要人去搬的,是飞越那边欠留一手他们的物资。
这天晚上回来后,他正在思考要不要抽空去见严翊雪一面,突然听到门铃声。门外是几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飞越成员。
严先生,你好,我们是飞越佣兵团的,前几天的事情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们后勤队长他知道错了,特意吩咐我们把欠刘逸守的东西还回来。
他们说明来意之后,就盯着严昭著问道:对了,刘逸守他们呢?应该不跟您住在一起吧?他们在哪?要不我们直接上门,把东西送到他们那也行。
严昭著眯了眯眼,你们来迟了一步。那几个人,在我们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把命丢了。
啊?这怎么办?飞越几人问道。
没关系,有东西要还的话,送到这里来也是一样的。严昭著说道。回头把这些物资带去给留一手他们,也算给了他们一个交代。
这样,那也好。大卡车停在楼下,飞越的这些人帮忙把东西搬上来,放在了屋子里。
临走的时候,其中一人忽然转身问道:对了,差点忘记一件事。沈团长想要问一下,灵芝小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回来?我们团长婚礼在即,他很希望灵芝小姐能前去参加他的婚礼。
严昭著低笑一声,也不正面作答,转告沈团长不要担心,该去的,当然会去。
沈越发现,自己的未婚妻,整整一天,都表现得很不对劲。
焦急难耐,坐立难安,往常,这些情绪鲜少在她身上出现。可是今天,她何止焦急,简直已经快要暴躁了。
沈越温柔地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一天都没静下来。
严翊雪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实在过于外露,只得稍稍压制一些,敷衍道:没事,可能是我的例假要来了,这几天心情难免不好。
那就好好休息。沈越上来抱了抱她,奇迹般地,没被她躲开。
他索性就这么抱着,也不放开,过了一会儿,听到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嗯?说。
严翊雪忐忑道:我想我想见一下灵芝姐姐,她说过有一种中药药房可以缓和痛经的,但我当时没记住,想要再问问她。而且很久没见了,怪想的,你帮我邀请她一下,可以吗?
她其实恨死了这个男人,恨死了这种半软禁的生活。对方牢牢掌控着她的一切,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先行请示,获得批准才能去做,这真的太糟糕了。
沈越松开手,面色微沉,灵芝?你要见她做什么?
我当然是为了见兜帽先生啊!严翊雪在心里呐喊。
不过她不敢说出来,懦懦道: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挺想她的,而且想跟她问一味药方。干嘛,现在我想见见自己朋友都不行了?
团长。手下有人上来敲门,隔着一层门板说道,去送物资的人回来了。
等着,我这就去见他们。沈越站起来说道。
严翊雪连忙拉住他的手,好不容易有勇气跟人开口请求,可千万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回来再说,乖。沈越安抚地拍拍她。
可
对方已经出了门,严翊雪一下子泄了气,瘫在床上。
头部顶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不舒服地挪了挪,把那东西拿开,入手间恍然发现,那居然是沈越的公文包,平常只放在书房,从不肯让任何人接触的公文包。
她精神一震,猛然坐了起来,做贼心虚地四下瞧了瞧,把那个公文包打开。
要有要有,一定要有啊。她祈祷着,希冀能从里面翻到一点人体实验的资料。
一刻钟后,攥着那几页薄薄的纸,她一边激动地翻阅,一边使劲把看见的东西都记在脑子里。脑袋时不时猛地一抬,焦虑地戒备着,以防有人突然从门外进来。
心腹手下把送货时,严昭著的说法转述了一遍,最后总结道:这样看来,那几个残疾人,还有那个女人,确凿无疑已经死在外面了。
沈越一边思索,一边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对了,还有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手下又把严昭著对千里眼和顺风耳的所作所为,描述了一遍。
他还真敢。沈越气笑了,用我的人赚他自己的东西,真以为背后有人撑腰,就谁也不敢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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