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这次相泽跟他一起行动一方面是在保护他,一方面是在监督他。二宫看向相泽的目光止不住的怜悯。
嘁,真是麻烦。相泽懒洋洋的叹了口气,那双毫无干劲的死鱼眼似乎狠狠地瞪了二宫一眼,紧接着又看向校长:目的地是哪?
目的地这两个字一出口,二宫眉头狠狠一跳,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如同他所想的那样,校长犹如高兴的小孩子一般语气欢快了不少:关于这点,听了你们可不要吃惊哦,是一栋非常高级的别墅呢,里面的主人特别富有,年年都会赞助雄英。为了表达感谢他的慷慨,你们就一起去他的家里打扰一段时间吧,如果他有需要你们帮助的地方,请尽可能的帮助他。
相比于相泽虽然怕麻烦却又乖乖点头应了下来的模样,二宫的嘴角微微抽搐,脸色也有些沉了下来,他忍不住冷声开口:等一下,不是说这不是任务吗?
确实不是啊。校长眨着无辜的眼睛,说道:这只是来自我的请求而已哦,不过虽然是请求,你们也会答应的对不对?
二宫:
所以这个旅游完全跟他的自我意愿没关系对吧,这就是打着放松的招牌去做任务吧,那刚开始说的一堆话都是在干什么?校长你这么皮学生们都知道吗??
尽管在心底疯狂吐槽,二宫还是没有除了答应之外的选择,只好默默的咽了这口气。
看他心事重重的收拾着行李,像是奔赴刑场似的苦大仇深,一旁看着他的相泽忽然平静的开口:目的地可是校长特意为你选的,可得了大便宜了你小子。
嗯?二宫整理东西的手一顿,疑惑的向他眨了眨眼睛:相泽老师,你知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
嘛,想想都能猜出来。相泽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别墅,富豪,慷慨,帮助特意让你去,明白了吧?
尽管他只莫名的提了几个词,但聪明的二宫还是从这之间捉到了一些联系,他略微思考了下,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答案浮现心头:不这不可能吧,是因为我的个性?
还算不笨。相泽起身走到宿舍门口,把自己的一小包放在了地上的行李整理了下:如果能把握这个机会,就可以找到愿意支付你现金的钱多人傻的金主,你的个性也不至于被封印起来,以后说不定可以成为比欧尔麦特的个性更加厉害的家伙不过这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他把压在包中最上层的几瓶矿泉水拿了出来,轻巧的抛给了二宫:这次去别墅,也存着让他看见你价值的意思,千万别犯傻。
二宫若有所思的顺手接住了矿泉水:原来是这样,那我真要感谢下校长的良苦用心呢,不知道那个别墅的主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怎么知道。相泽冷淡的回了句:我又没有见过他,神神秘秘的家伙,不过每年都会捐赠雄英一大笔资金,据说姓迹部,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
听他这么描述,二宫便已经在脑海中描绘出一抹中年慈祥大叔的身影,应付这种类型的人嘴甜一点、识时务、有眼力见就不会印象太差,他暂时放了心,看着手中有些微凉的矿泉水,疑惑晃了晃:相泽老师,这是什么意思,我这里有水哦。
相泽平静的解释:啊,那个太沉了,你帮我拿着。
二宫:
就是这个原因啊??
临走前,二宫特意去拜别了欧尔麦特,虽然他也想亲自告诉A班的同学这件事,但相泽的催促只好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就是这样,欧尔麦特。帮我跟他们说一声,当然不要说去做任务,只说去旅游了就好。仿佛能想象到大家听到这消息后一脸我在外面累死累活,你小子竟然过得这么舒心的卧槽表情,二宫就忍不住偷偷想笑。
放心,我会告诉他们的。欧尔麦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十分温和:这次旅途比较遥远,和相泽老师相处一定要保重啊。
当然,就算有万一出现,以相泽老师的厉害程度也会保护我的。二宫丝毫不担心这一点,他见欧尔麦特虽然是在笑着,但眉宇之间总带了些忧愁,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问道: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吗,欧尔麦特?
欸?嗯。似乎没料到他能看穿自己的心事,欧尔麦特下意识的慌张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故作欢快的开口:你在说什么啊二宫少年,我一点事情都没有啊就是有一点纠结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越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眼中也浮现出满满的痛苦,二宫静静的站在他身侧,无形等待着他敞开心扉。果然,在沉默了几分钟后,欧尔麦特终于再次开口:前两天我去见了那个男人一面afo,想要问出他的野心还有关于你身体他做了什么手脚的事。
二宫的神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那个让众人失去了希望的象征的男人,没想到被逮捕后,也会对欧尔麦特产生深远的影响。
然后知道了一件事。欧尔麦特的手掌迅速攥紧,紧接着又无力的垂了下去,嘴上却提到了另外一件事:死柄木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以告诉我吗。
弔?二宫有些吃惊,他猜测了许多种让欧尔麦特如此纠结的理由,却没有想到是因为死柄木。
说起来你是用名字称呼他的呢。欧尔麦特抬起头,用一种近似于祈祷似的目光看向他:看来你们关系很好,请告诉我关于你知道的有关死柄木的一切吧,拜托!
不用这么严肃的拜托我也会告诉你的。二宫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不过我跟死柄木的关系有一些微妙呢。
想起这段时间一直存在于他脑海中的那抹身影,二宫的语气一顿,忽然感觉胸口涌起一抹苦涩:简单的来说,弔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呢,讨厌的东西就要破坏掉,喜欢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任性到了无理取闹的地步。
随着欧尔麦特越听越愧疚的垂下眸子,二宫话锋一转:但是那家伙还是有可爱的一面的,挑食,喜欢吃蛋糕,游戏输了后会不服输的再来挑战,难得一见听话的样子很是乖巧,会在战斗后亲自确认我是否受了伤,会把所有伤害我的人欺负回去他淡淡一笑:不过动手的时候比较血腥就对了。
他一边回忆着死柄木的举止,一边感慨着原来在自己心中的死柄木竟然有这么多的优点,在别人看起来是可怕的敌人,而在自己的眼中,他却是一个有些别扭,却十分重视自己的朋友。
朋友?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是朋友。
看来你很喜欢他啊。欧尔麦特忽然感叹似的说道,打断了他的思绪。
二宫这才发现一不小心把内心的感觉都说了出来,好歹欧尔麦特也是英雄,要是认定自己是敌联盟的奸细,后果可就惨了。他连忙掩饰道:不过我们两个的价值观完全不一样啊,他想毁灭的这个世界是我想保护的,所以我们两个注定不会成为朋友。
是吗。与预想中的不一样,闻言,欧尔麦特却显得有些低沉:我倒希望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可以在他的生命中引导他前往正确的方向,当年我的罪如今的我已经弥补不了了,但是如果说有人能继承这种心意的话,也就只有你了,二宫。
二宫一怔:欧尔麦特,你曾经对死柄木弔做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