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拍吗?薛鸣轻轻吸口气,目光落到左越葱白似的手指上,满脑子都在回荡着与他十指相扣
接着,视线里的手动了,掌心向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五指舒展开,一个索求牵手的姿势。
把你的手给我。左越的手往前递了递,因为眼盲的原因,停在他胸口处,指尖扫过他的下颌,有些凉。
刹那仿佛全身的毛细血管炸裂,薛鸣僵硬地往前挪了一小步,将略有些粗糙的手搁在他掌心。
指根传来麻酥酥的痒意,左越反手扣住他的,摸索着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中,握紧了。
薛鸣几不可察地打了个哆嗦,突然开口念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嗯?左越正在调试镜头,闻言疑惑地看了过来。
没什么。薛鸣摸了摸鼻子,觉得卖弄肚子里仅有的几句学问不大好,便含糊道:想起一句诗而已。
左越似乎对此很感兴趣,边调试边问道:是你家乡的诗吗,听起来很美。
虫族世界没有诗歌之类的文化,所以他并没有听懂里面的含义,只觉得韵律很令虫舒服。
听到左越的夸赞,薛鸣心底冒出点欢快的泡泡,不由向他解释道:这句诗的意思是我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走到衰老死亡的那一刻。
说完左越在操纵台点按的手指顿了顿,但很快恢复如常,让他看镜头。
过来些,准备拍照了。
薛鸣抛下心底的异样,与他肩挨着肩,头靠着头,脸几乎贴在一起,这次应该在十厘米以内了。
薛鸣胡思乱想着,鼻端突然嗅到一股冷香,他不由得专心闻了闻,是从左越身上发出来的。
看镜头,不要看我。左越再次提醒。
薛鸣连忙收回目光,对着镜头扬了扬唇角。
第二次拍摄的照片很顺利就通过了,两只虫均松了口气,薛鸣偷偷将新鲜出炉的结婚照备份了一份,专门一个文件夹,命名为家。
气还没喘匀,两个终端同时响起,婚姻办事处的文件又来了。
这次不是办手续,而是夫夫和谐教学大礼包,文字、图片、影像资料,应有尽有,薛鸣只打开看了一眼就迅速关闭了,臊得慌。
他虽是只恨嫁的雌虫,但还是头一回接触这种东西,尤其现在夜深人静,面前还坐着刚办理了结婚手续的雄夫。
更尴尬的是,左越以为是需要补充的正经文件,直接选择了语音外放,下一秒书房内就响起了3D环绕音响版的实战教学,薛鸣开口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安静。
无比安静。
大约过了好几秒,又或者好几十秒,环绕在书房的教学声戛然而止,左越以手握拳抵唇低咳一声打破目前诡异的气氛,脸上泛起几分不自然的薄红。
你有经验吗?他问道。
薛鸣全身绷紧,光是看到画面都令他难堪得很,怎么可能会有经验。
但虫族好像普遍喜欢实战经验比较丰富的,左越作为帝国的上将,这方面的体验应该不会少吧。
没意识到已经有化身柠檬精趋势的薛鸣左右权衡了下,选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还可以。
不就是大和谐运动,他作为承受的那一方躺平就行了,关键还要左越会。
这方面薛鸣很看得开,至于没经验什么的,多实操几次就有了。
左越皱了皱眉,不想说其实自己也是零经验,听说雌虫那方面的**都很强,如果夜生活不愉快,很容易产生家庭矛盾。
薛鸣脸上的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根,再待下去恐怕整只虫都要烧着,于是藉由去准备着急忙慌走了出去。
等他走后,左越又在书房里静坐了一会,随即唤醒了充电中的小O,光屏中出现一直萌萌的小机器虫,还非常戏精地打了个呵欠。
您知道距离天亮才剩几个小时吗亲?
别告诉我机器虫需要睡觉。左越向后靠在椅背上,姿态略有放松。
当然不需要睡觉,但需要休眠,否则我的核心能源寿命会减少的!小O仗着他看不见翻了个白眼:何况我又不是真的机器虫,攻破虫皇寝宫的程序很占内存的!
左越唇角勾了勾,露出几分笑意,语气颇有几分调侃:那么亲爱的小O先生,可以把你宝贵的内存匀一点出来帮我看看薛鸣在做什么吗?
小O:我可以拒绝吗?
左越唇角拉平:可以,但我驳回。
小O抓狂:我就知道,每次都这样。真希望你的精神力快点恢复正常,要放在以前这都不用我出马
它老妈子似的啰嗦一大堆,感应系统已经尽职尽责的搜寻起了薛鸣的踪迹,并为左越做实时播放。
在浴室,里面没有监控,只能探测到水龙头没开,根据你们的谈话内容,大概率偷偷躲着在看教学视频。
唔水龙头开了,喘气声很大啊,应该在做扩张吧,很疼的样子诶,他不是说自己有经验吗,怎么还这么紧,真的确定不是第一次?
小O眼睛瞪得溜圆,就差扒开门缝去问薛鸣本人了。
左越也是一怔,薛鸣的资料他逐一看过,接来帝星的三个月的确没有与虫发生性关系,但在之前那颗星球,奴隶主经常会挑选好看的奴隶以看他们□□助兴,薛鸣相貌英挺、体格健壮,正是那些奴隶主最喜欢的雌虫类型,是处的几率应该微乎其微。
也正因为这一点,白天薛鸣努力争取想跟他回家的时候,他难得心软将他带了回来。
竟然让他领回了一只处虫。
要知道这在以性开放为荣的虫族无异于大海捞针。
出来了,眼眶都红了,大腿在以每秒二十一次的频率打颤,扶着墙走进卧室的,看来准备得很辛苦啊。小O感叹。
左越按了按额角,示意它回去休眠,自己则操纵轮椅向外走去。
几率小到几乎不可能,他需要亲自去确认。
小O掏出一条虚拟手绢,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在他身后挥了挥:**苦短哦亲,加油!
作者有话要说:那么问题来了,两只处虫的初夜,会和谐吗?
第4章
卧室的感应灯被刻意关掉了,左越操纵轮椅停在门口,抬手去按墙上的开关。
别黑暗中响起略难为情的声音,湿润润的又重复了一遍:别开灯。
左越顿了顿,决定尊重薛鸣的意愿。
房间内响起细细的摩挲声,似乎是薛鸣从床上下来,赤着脚朝他走近,直到来到他面前,半蹲下.身体。
此刻他一定在仰视我,左越心底突然升起这种感觉。
作为第一军团的总指挥官,被虫仰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面前这只与军营里的那些有些许不同,那视线是难堪地、忐忑地,甚至带着想要逃离的情绪。
在虫族,为了争取雄虫的青睐,雌虫的求欢通常热烈而大胆,向对方展示自己健美的身体或直接表白想和你睡觉之类都是基本操作,左越曾经就遇到过一只疯狂追求他的雌虫试图用发情期产生的信息素引诱他,不过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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