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传旨内侍道后头还有旨意,待皇帝亲自来宣,齐钰估计接下去极有可能是要封赏他了,心里难免有些小激动。
太子不,皇上也太好了吧。
先废去他的位份,难道是要封他一个大官来做?
虽然他也算立了不少功,还是不要了,那样会动摇他要跑路的心!
江禾不多时也来了,齐钰与江公公很熟,江禾见了齐钰也不客套,捧着一只银托盘,欢喜地道:恭喜您啦,皇上他翻了您的牌子,一会儿就来找您!
齐钰:???
齐钰如同遭了雷劈,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问:江公公,我、是不是听错了?
江禾便又说了一遍。
齐钰不信,仍是问:皇上他翻了我的牌子是何意?
江禾笑眯眯:就是皇上他选了您今夜侍寝呀。哎,本来按规矩是该抬您过去乾清宫的,皇上舍不得,要亲自过来
江公公巴拉巴拉说个没完,齐钰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他的牌子,不是早就不挂了吗?
哦不对,皇上已经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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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是要在太子登基前解决的(已经解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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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旨意
登基大典步骤繁琐,从礼部尚书奏请,到皇帝即位、颁布诏书,因是上一任皇帝传位,还得需要老皇帝当着朝臣们的面,亲自将玉玺交托给慕容骏。
然而老皇帝身体已不行了,只能指指玉玺,又指指慕容骏,嗓子里发出啊啊的叫唤,这便算礼成了。
老皇帝想一想自己的皇位,不舍得在所难免,眼角留下一滴浑浊的泪,慕容骏立刻唤人给老皇帝整理仪容,语带嘲讽道:父皇真是喜极而泣。
老皇帝不敢惹他,连连点头。
朝臣跪下山呼万岁,奏乐声起,慕容骏坐上龙椅,傲视群臣,可是心里除了一片平静之外,并没有多余的感觉。
登基之后,按例便该是册封上皇、太后,慕容骏却直接命人宣读了一道圣旨。
这圣旨乃是以老皇帝名义所拟,自认在位多年,未有建树,愧对祖宗,决意废去帝号,不受封太上皇。
这旨意一出,相当于废了老皇帝,群臣都炸了锅,立刻跪地相劝。
慕容骏只让老皇帝自己解释。
礼部尚书颤巍巍地上前,才刚道出一个不字,便被老皇帝愤怒地吐了一口唾沫,啊啊叫着使唤身边内侍,使劲给了礼部尚书一巴掌。老皇帝为了活命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这一巴掌把礼部尚书扇晕了。朝臣们面面相觑,看样子这位不止铁了心传位,还铁了心自己废自己。
朝臣们还要再劝,却不敢再轻易上前。
有疑心新帝从中做了手脚的,偷偷瞥了一眼新帝,慕容骏似笑非笑,朝臣一激灵,又觉得自己想太多。
新帝乃元后所出,又是身份尊贵的太子,登基可谓众望所归,何必要做出这种事来?
劝着老皇帝的朝臣,渐渐分成了两派,有求新帝帮着劝说,不可废帝的,也有认为新帝该遵从老皇帝意愿,且圣旨已下不可违背的。慕容骏随他们去争,待两方口干舌燥,谁也说服不了谁,慕容骏又让传旨内侍,重读了一遍老皇帝的圣旨。
新帝之意再明显不过,朝臣们累得慌,有不少已退却了,还有些固执的老臣仍在跪求。
他们曾经效忠老皇帝,心里有另一层隐忧,唯恐自己也将会是与老皇帝一样的下场。
这些老臣有耐心,慕容骏却不想奉陪了,从龙座起身,离开了太和殿。
朝臣们一脸懵逼,新帝都走了,他们还要再跪吗?
老皇帝身边的皇后摇摇欲坠,老皇帝封太上皇,她自然就是太后,可是老皇帝若是被废了,她成了什么,废帝妻子,还能是后吗?
慕容骏步出大殿,新晋的内侍总管江禾已在外头守着了。
他怎么说?
比起隆重的登基大典,慕容骏更在意发往蕊珠宫的圣旨。
江禾自是明白这个他是谁,笑着说道:皇上废了他位份,他并无不满,还道这是早晚的事
江总管咂摸着慕容骏的脸色道:别提有多贴心了。
慕容骏心中熨帖,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圣旨,给少年的旨意其实有两道,都是少年宿在清风殿时他亲自所写,废去位份对少年来说没什么,就不知剩下这一道宣读时,少年是何表情。
废去先前的位份,自然是为了重新给。他不愿让少年顶着属于别人的名分在宫里住下去,一刻也不能多等。
江禾在慕容骏身边伺候多年,深得帝心,在旁笑着提醒:皇上,入夜了,可要翻牌?
慕容骏在太子府连个侍妾通房都没有,登基后也未册封后宫,哪里来的牌子可翻。
但他迅速领会了江禾的用意,这层窗户纸总要捅破,慕容骏想了想,令江禾取来一面空牌,亲笔写下了少年的名字。
去办。慕容骏将牌子递给江禾,顿了顿道,不必抬人,别吓到他,朕会亲自过去。
江禾喜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他定是高兴都来不及,怎会吓到!
闭嘴,快去。
慕容骏勾了勾唇,瞥了一眼身上的龙袍,怕少年仍不适应,唤来内侍沐浴更衣,重新换了身轻便的玄色镶银边常服,一支乌木簪束了发冠,看上去与太子时差别不大。
收拾妥当之后,慕容骏这才登上龙辇,往蕊珠宫而去。
蕊珠宫外的宫灯已都尽数点起,江禾先他一步到的,这会儿迎了上来,与他低语两句,章嬷嬷向他福身行礼,慕容骏微微颔首,也不必人通报,自己步入正殿,每走近一步,无法遏制的热意便多一分。
他心潮激荡,却在最后一道门前猛然停住,原来已念了对方太久,竟有些近乡情怯。
慕容骏哑然失笑,不再拘束,推门而入。
齐钰正七上八下地等着慕容骏,慕容骏突然就出现了,齐钰受惊地从床沿弹起,嫣然原陪着他也在边上坐着等,这会儿已跪倒在地,向新帝行礼。
太子不,不是,是皇上。
齐钰紧张地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摆,嫣然跪了,齐钰意识到他也要跪,才弯了弯膝,横空伸出一只手,已将他牢牢扶住。
我说过,你永远不必跪我。慕容骏道。
太子仍是没用帝王的自称齐钰不安了很久,发现这一点之后,心里稍稍安稳了些,浑然不觉又把皇帝称为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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