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
第20章谈一下
文森特倒是快啊。
主要是那两滴绿色的不明液体就是很单纯的风油精。
天刚刚黑,他便带着关于这两滴油的鉴定报告过来了,朝廖泽凡深鞠一躬,然后将鉴定报告双手呈上,廖泽凡一边看,他一边拿出了手机,照着上面念,我找全纽约最好的鉴定中心,鉴定了一下里面的成分,有薄荷脑,樟脑,桉油,丁香酚,水杨酸甲酯,辅料有,石蜡,叶绿素,香精.......
念到此处戛然而止。
后面太长了,他不想念了。
最后结论是,这是一滴非常单纯的,清凉油。
廖泽凡看着这份报告,真的犹豫了,心里七上八下的,脑海中想象着今天在超市里的这一圈,心突的沉了一下,他多么希望这个报告会是假的。
那样名正言顺的赶他走,才是最好的,可是现在呢.......
文森特看他拿着报告一言不发,接着道,要不,我在换一家吧。
廖泽凡心事重重的摆摆手,不必了。
他今天下午就预感到了,这可能就是一滴简单的清凉油而已。
文森特瞧着廖泽凡这样,这里他也不好在待了,便站了起来,廖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那好,我送你出去。
廖泽凡跟着站了起来,送文森特出门。
走到大门口,文森特打眼一扫,扫到了那边的白色奔驰。
咦?
文森特看着院里白色的奔驰皱了皱眉,廖先生还真是......长情啊。
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嗯?
廖泽凡跟着皱皱眉,你在说什么?
文森特指指那边那辆白色的奔驰,这不是你.....送给木子木先生的那辆吗?
天知道奔驰还是不是五年前那辆,反正车牌号没变。
廖泽凡依旧茫然,你在说什么?
文森特笑笑,你忘了吗?木子木先生,你前,前,前.....不知道几任男友,五年前,你好像也是在纽约吧,送了和这一辆一模一样的?
当时好像是那位木子木先生的生日,廖先生大手笔,在纽约最奢华的酒店为木先生过生日,送了这辆当时还价值不菲的奔驰。
廖泽凡摇摇头,我送人的东西很多,车也很多,真的不记得了。
文森特无奈的吐了一口气,好吧!
他之所以记得这件事,主要是因为那车牌号和他的手机后五位数字一模一样。
文森特走后,廖泽凡围着这辆车转了两圈,还是没想起这一回事儿,但是白天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再加上刚刚文森特的话,他突然之间对这辆五六年前的奔驰产生了兴趣。
既然高尔提到了塞尔先生,他也是认识的,索性从塞尔先生开始查起。
他给塞尔先生发了一段视频,关于这辆白色奔驰的。
不一会儿,塞尔先生便回了过来:【这是Neo的,也就是画家高尔。】
廖泽凡:【那之前呢,车的主人是谁?】
可是,发了过去,他又陷入了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好奇什么。
塞尔先生,【一位叫木子木先生的,他说是男朋友送的,后来分手了,这车也不要了,所以送给了我。】
廖泽凡,【谢谢。】
这两个字发过去,此时此刻,他真的陷入了更加不安中,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不安着什么,反正就是不安......
他觉得有必要找高尔谈谈,其实也不用他找,廖泽凡这麽大一坨,晃晃悠悠的在那辆白色的奔驰前,他想不注意到都难。
第21章谈一下
他跟着走了出去,看了一眼盯着这辆白色奔驰发呆的廖泽凡,开口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五年前,我送一个朋友回他的酒店,正好赶上一个男人为他的男朋友过生日,当时整个酒店布置的极其浪漫,我和朋友便去看了看,然后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你......
话说到这儿,高尔一双湛蓝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如宝石般的光芒,看着廖泽凡,我觉得没说,就没机会了,五年前,我就见过你了。
其实,还有省略的后半句,我早就爱上你了。
明天真的就要分开了,高尔何尝不难受,他想,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不说,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能是一颗心浮的太久了,廖泽凡听到了这几句真情的表白,下意识嘴角扯了一个不屑的笑意。
冷冷一哼,喃喃脱出口的第一句便是,没想到,洛儿还真说对了,你果然不是一路人。
站在这个飒飒的风露中,几道风露刺进了骨头中,廖泽凡精神了很多,双手摩梭一下凉凉的脸蛋,嘴角扯了一丝难看的笑意,管他呢。
明天一切都结束了。
继而悠悠的叹道,走吧,进去吧,还有一天,我们就要一拍两散了!
说的倒是轻巧,可是说完,走进明亮的客厅,悠悠的暖气,慢慢的飘入了心间,那颗心突然之间被什么戳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似的,在回头望着高尔,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
他确实是太不喜欢这种滋味了。
高尔接着递给他一张自己的名片,廖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然后伸出了手,你好,我叫Neo!
廖泽凡低头望了望那张名片,慢慢的伸出了手,接了过去,名片被主人贴身放久了,沾上了主人身上淡淡的清新。
这味道,对于廖泽凡忒是有诱惑力。
可是,这次没轮到他最先出手,在他拿着这张名片不知道该放在哪儿里的时候,高尔看到廖泽凡接过了手中的名片,欣喜激动,内心抑制不住了,直接拥抱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廖泽凡。
一股提神醒脑的气息涌进了鼻腔,那张名片赫然坠到了地上,俩个人相拥着,在沙发上一阵狂亲,然就在两个人正要共同谱写一曲人间恋歌的时候,廖泽凡脚下没注意,好像碰到了什么,啪的一声,碎在了地上。
真他妈的煞风景。
廖泽凡从高尔身上起来,捡起了摔碎在地上的玻璃相框,相框碎了,里面的照片露了出来。
这是你吗?廖泽凡问。
高尔点点头。
廖泽凡翻到相片的背面,上面写着,Neo,eighteen.
两个单词,足以表达,Neo18岁的成人礼
照片里的Neo,和现在相貌无差异,五官线条明晰,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透着干净而纯粹的水蓝色,一身得体的燕尾服,坐在一架钢琴前,薄薄的嘴唇上扬着恰到好处的弧度,浓如重彩的眉宇间透着少年不可名状的美好,不像现在,看起来透着一股冷傲的逼人。
这一刻廖泽凡突然觉得灯光下的自己很不堪。
高尔将头歪在他的肩膀上,叙说着自己的故事,爸爸跟我说,十八岁就不再是孩子了,长大了,就该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这个年龄好像真的就像一个分水岭,我开始慢慢的感觉到了疲惫,感觉到了现实的挣扎,我的男朋友因为我不够有钱和我分了手,那时候,一个人走在巴黎的街头,感觉自己还不如一只鸽子活得痛快。
高尔突然很认真的望着他,先生,你能理解我当时的孤单与无奈吗?
廖泽凡怔怔的摇摇头,他不懂。
从小生活优渥的他,哪里懂得这些,他所谓的孤独寂寞,不过就是空虚到瞎几把折腾。
可是望着高尔的眼睛,他还是回了两句听到过的鸡汤,你坚持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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