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凌子汐昏睡了一夜又一天,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夜晚。

凌子汐睁开眼睛,因为睡了那么久的缘故,一时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

这里很昏暗,朝外看去,能够看到洞口的天光。

对了重紫带自己来到了一个山洞。

凌子汐侧头,便看到在自己一旁靠着山洞入睡的重紫。

重紫并没有躺下,而是这样靠着墙壁,凌子汐觉得,重紫应该是守了一夜,直到撑不住才入睡的。

凌子汐觉得浑身乏力,但还是坐起来,拉起重紫的衣袖,为重紫检查了一下伤口。

给重紫把伤重新包扎好,凌子汐艰难地让重紫躺在床上趴着,想给重紫重新施针。

那些黑衣人来的时候,给重紫的针施了一半,重紫又强行动用灵力,凌子汐怕重紫伤了元气。

凌子汐先把自己的灵力探入重紫的体内,果然重紫体内灵力混乱不堪,甚至有些在倒流,经脉也伤痕累累。

凌子汐喂给重紫一颗梳元丹,重紫体力的灵力躁动减缓了许多,接着,凌子汐重新给重紫施针,每一次下针都带着木灵力,一边压制经脉躁动一边给重紫梳理。

过了许久,凌子汐头上见了汗,终于给重紫施完了针。

凌子汐擦了擦自己的汗水,半晌,把重紫的身体翻过来躺好,然后把重紫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罩在重紫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凌子汐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听到山洞外面不远处传来一阵幽鸣之声。

外面还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暮色渐深,这幽鸣声有如啼泣般,融在夜色里。

不知为何,凌子汐就是觉得,这幽鸣的禽类叫声是在呼唤自己。

凌子汐低头看了看重紫,重紫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比刚才好了很多,凌子汐又从空间拿出一身新衣服盖在重紫的身上,然后拿出一把普通的油纸伞,朝雨幕中走了出去。

雨水滴在凌子汐的伞沿上,在暗夜的微微幽光中弹起复而落在地上,有一种别样的惆怅。

凌子汐握紧了伞柄,朝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凌子汐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来到山中一处小树林里面,这里树林不多,但却是很安全隐蔽的一个地方。

凌子汐打着伞抬起头,发现树上站着一只翅膀发红的大型鸟,凌子汐绞尽脑汁,想起来了,这在地球上被叫做朱鹮!

就是这只朱鹮,在暗夜中鸣叫呼唤自己。

凌子汐将伞微微斜起,抬起头看着朱鹮,轻声开口道:你有事吗?

这只朱鹮身上有妖气,凌子汐能够感觉到。

只见朱鹮从枝头飞下,落在地面上变成了人的模样,人型的朱鹮抬起头,凌子汐看到他的眼眶泛着红色,十分妖冶。

朱鹮单膝跪地,朝凌子汐行了一礼。

雨下得有些急,打在伞面上,淅淅索索,如同落在人的心间。

为什么朝着我行礼?凌子汐轻轻道。

这件事凌子汐早就想问了,秀泾镇的小蛇、秘境里的大蛇,还有这只朱鹮,全部都对自己很恭敬的样子。

朱鹮双手交叠,对着凌子汐说道:您是妖族尊贵的王血

王血?凌子汐有些弄不明白。

是的。朱鹮点点头。

你是不是弄错了?凌子汐勉强笑了笑,难道说,九尾妖狐的血脉很厉害?

吾没有弄错。朱鹮开口道,您身上的血脉令妖族的吾感到臣服。

可是,我只是半妖

半妖,就让吾等臣服,可以想象,您的血脉有多尊贵。朱鹮认真道。

但是

大人,妖族处境艰难,需要一个王族血脉来领导振兴。朱鹮打断了凌子汐的话。

你你是说我?凌子汐更惊愕了,这怎么可能

是的,就是您。朱鹮眼睛紧紧盯着凌子汐,吾虽在秘境多年,可秘境中妖族众多,吾从未见过像您一样的血脉,远远感应到,就令吾身心臣服。

我只是一只狐妖而已凌子汐小声道,而且,我的狐妖妖珠,还在第一重境没有突破。

这太不好意思了,对方把自己奉作神明,而自己,其实只是个小菜鸟而已

妖族王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朱鹮道,不飞则已,一飞震天。

凌子汐沉默着,这也太夸张了。

大人可听说过青丘山?

凌子汐摇摇头,又点点头,好像在地球的古传说中听过。

九尾妖狐是上古妖兽,青丘山是九尾妖狐的故乡,在那里,九尾妖狐一族被奉为皇族,无人敢忤。

你的意思是我的祖先来自青丘山?

这吾不敢肯定,也从未去过青丘山,不知道青丘山在那里。朱鹮道,但不论您来自哪里,都是尊贵的王血,是不争的事实。

朱鹮没说的是,凌子汐身上还有一种令妖同样臣服瑟缩的气息,但朱鹮没有分辨出那究竟是什么。

我修为低微,恐怕担不起你口中的重任。凌子汐摇摇头,抱歉。

凌子汐只想好好生活,带好几个孩子,让孩子们开心的成长。

无妨。朱鹮从袖中拿出一颗红色丹药,还有一个红色卷书,双手递给凌子汐,这是火属性妖族的修行心法,还请大人收下。

凌子汐没有接:为什么给我这些?

您是王血。朱鹮的眼神带着执着,即使您现在不想带领,吾也希望,您能强大起来万一有一天

无功不受禄。凌子汐低声道。

就在朱鹮眼神露出焦急之时,凌子汐从空间里掏出十颗饱满硕大的丹药,这些丹药妖族也能吃,并且颇有助益:我用这些与你换。

朱鹮鼻子动了动,欣喜若狂,他能感觉到,这丹药里的成分,有数十种珍稀丹药,并且品质非常高!

这是难得一见的极品丹药啊!

多谢大人。等凌子汐拿过心法与红色丹药,朱鹮朝凌子汐深深拜了一拜。

凌子汐摇摇头,把油纸伞留给跪在地上的朱鹮,自己则重新掏出一把撑在头上,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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