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2)

gu903();耿一淮:

精心准备了一场惊喜结果变成了这副模样的耿大佬放弃了:今天是我们的婚礼。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昨天才放出新闻。

是啊,陶宁在一旁抱着小花树,凉飕飕地说,我和老耿都没有想到,你昨天看到新闻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还以为你是看到了但是默契地不说。

李穆山扶额:时间真的快到了。

严清这才在他们几人的对话中完完全全反应了过来。

不是,所以,他结结巴巴道,昨天、昨天的新闻是、是真的?

耿先生叹了口气,一把拉起了自家伴侣的手,耐心道:是真的,特意放出来给你看的,谁知道你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那、那我们现在?

去换衣服,参加婚礼。

严清一路被耿一淮牵着。

两个孩子想跟上来,小花树被陶宁拖着哄:乖乖乖,你爸爸和父亲要去换衣服。

小花龙则是被苍狼一句话就劝了回来,十分乖巧。

妹妹真可怜,小花树看着被一堆妖族长老簇拥在中间的小粉龙,枝桠晃了晃,陶宁,你不知道哇,那些老头一直围着妹妹要妹妹学这学那的,好险我没有龙族血脉

陶宁:他该说这孩子天真却有福气好,还是该骂这孩子没大没小好?

严清被耿一淮带进了婚礼现场的后台化妆间。

他和耿一淮一路施展障眼法,不惹人注意地走来,这才发现,今天的婚礼不仅仅有妖族的大妖们,居然还有耿一淮和他在人类社会的关系。

只不过妖族大妖们所在的地方也就是刚刚严清传送到的地方,是婚礼现场的最内部,而他和耿一淮认识的那些人则是在外面一圈,妖族和人类之间有一个透明的结界,互相看不见对方,都能感受到自己在婚礼宣誓台的周围。

而这个婚礼的地点

严清没认错的话,似乎是杨城郊外一处庄园,经常作为影视剧的拍摄场地,他好歹算是个圈内编剧,多少听人谈起过。

租一小块拍戏的价格就不便宜,包场的价格更是无法想象。

勤俭节约习惯了的小花妖在化妆间里拽了拽自家耿先生的袖子,小声道:两个孩子都出生了,你弄这些虚的干什么?

嗯?耿先生回头,微微挑眉,你同意了的。

诶?

我这几天都在筹备。

严清一怔:你不是在处理妖族那些繁琐的仪式吗?

就是这个婚礼。仪式无用,不如婚礼。耿先生抬手,刮了刮严清的鼻子,我还欠你一个正式的婚礼。

长老们

他们从来就没有资格管束我。

耿一淮握着他的手,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严清怔然,一瞬间竟然脑袋空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当初遇上耿一淮的时候,从未想过会有今天。或者追溯到更久以前,花族大妖因为龙血之恩一点一点注视着耿一淮一步步成长的时候,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以这样的关系站在耿一淮的身边。

他一直在看着耿一淮。

他一直都知道,他喜欢的这个人,比世间任何人类、任何妖族都要优秀,都要出众,都要值得一切美好的东西。甚至在孩子出生前,严清都还觉得,这样的他配上这样的耿一淮,是他家耿先生吃亏了。

所以即便是一开始搬进耿一淮家里,到发现自己怀孕,到孩子出生,严清都从未想过其他。

也从未有过不满。

我不计较这些的,他心中酸甜苦辣交织,心里暖洋洋的,感慨万千,我从来不在意这些的

耿一淮以为他又要说那些客气话,想制止他,岂料严清反而抬手,食指抵在耿一淮的唇边,像之前耿一淮让严清先别说话的方式一样。

他笑了一声,说:我的耿先生,你先别说话,嘘。

这句我的耿先生着实戳中了耿一淮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严清亲眼看着他家耿先生的目光柔和下来,随后温声答道:好。

严清回了个笑容。

他看着耿一淮的眼里仿佛盛着星光,睫毛颤动间,勾住了世间一切的温情。

他缓缓地说:我从来不在意、不计较这些虚虚实实的东西,即便是妖族那些仪式,我也并不是为了自己。在给小龙和小花选名字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不是为了他们能在妖族不短了面子,我才不做这些。

耿一淮张了张口,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又想起严清的要求,他最终默然。

严清微微笑着,一手紧紧地抓着耿一淮的手,指节稍稍用力,像是握着什么无法放开的东西。

我昨天看到新闻的时候确实没有想到会是真的,严清叹了口气,因为我真的没有想过我们还会需要来一场形式上的婚礼。

他看着一直很想开口的耿一淮,知道他家耿先生要说什么。

可他也不急,眨眨眼睛看着对方,这才又道:但是今天我发现我好在意啊。

只见男人神情一怔。

严清接着道:刚才发现这是你为我准备的婚礼的时候,我完全懵了,是那种好像完全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表达出我的开心,我又怕我举止不太好,让别人看了笑话,但我真的很想抱着你说,我好高兴好高兴,好感动好感动啊。

他说着,竟是鼻头有些酸涩,眼眶微微泛红。

耿一淮抬手,轻柔地擦拭掉他眼角的湿润。

严清抬起另一只手,柔和的妖力在他手中凝结,枝桠延伸而出,自动蜷缩起来,竟是在他们两人当中缓缓编织出了一枚枝桠构成的戒指。

带着磅礴而又内敛的花妖妖力,沁着淡淡花香。

唔,什么事都让你顾虑周全了,这回我总算抢了个先。严清一把抓过这枚戒指,缓缓放到了耿一淮的掌心,耿先生,你愿意和我过一辈子吗?

耿一淮握着戒指的手微微一颤。

严清等着对方说愿意。

可是半晌过后,耿一淮缓缓将他用本命枝桠编织的戒指戴上,却低沉着嗓音道:不好。

嗯?

虽然你抢先了,耿一淮眼角眉梢都带着情意,但我还是不能同意你来求婚。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两枚戒指静静地躺在其中。

这是用我成熟期蜕下来的龙角打磨而成的两枚戒指,既然现在他晃了晃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有了你给我的戒指,那多出来的一个我就切成两个半月形,戴在咱们孩子的身上,也当时防护的法器了。

他说着,收起其中一枚戒指,拿起另一枚,缓缓在严清的面前单膝跪下。

严先生,他的嗓音仿佛盖着这世间最柔软的纱,你愿意让你的耿先生照顾你一辈子吗?他不想只和你过一辈子,他想什么都依着你,什么都听你的,让你一辈子都过得像个孩子。

耿先生不等他答,就将戒指戴到了严清的手上。

严清在一片酸涩甜蜜的感动中哭笑不得:我还没回答呢!

不用回答,也不能回答,耿一淮站了起来,我要等这个答案等一辈子。

严清一怔。

他的耿先生亲了他脸颊一口,在他耳边说:这样我就会觉得,我永远都像现在一样在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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