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上次耿一淮没控制好旧伤之后,严清就知道这人表面上说的话有时候是不能信的,这人表面上没有情绪有时候也是不能信的。
他直接点破了耿一淮的想法: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和我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耿一淮,你
小花妖顿了顿,色厉内荏道:你不准胡思乱想!
他鼓了鼓腮帮子,嗓音软软的,一点威胁力度都没有。
耿一淮却面色一怔,迟迟没有发话。
陶宁知道气氛不对,手里粗鲁地撸着元玉大妖的毛,安静如鸡地待在一边。
半晌。
耿先生低低地笑了一声:胆子大了。
以前哪里敢和他这么说话?恨不得满足他所有的要求,顺从着他所有的情绪。
现在不仅会把他敢出卧室睡客厅,还敢和他说不准了。
真是
让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捧到严清的面前,只为了让他的小玫瑰多说一句这样的话来。
耿一淮侧过头,轻吻严清的侧脸颊:我偏不呢?
严清张大了眼睛,气鼓鼓地说:不行!
好,耿一淮笑道,不胡思乱想。
在一旁当摆设的陶宁:瞎了。
元玉:喵。
耿一淮:
严清:
陶宁:秀完了吗,秀完挂号。
元玉:喵喵。
耿一淮:
严清:咳,麻烦元玉前辈了。
元玉一溜烟从陶宁的魔爪下跑出来,肉爪子搭在了严清的大腿上,另一只爪子还没来得及抬起来,耿一淮一把就把它拎到了怀中:我来抱你。
元玉:!!!!大大大大大人!!不不不不不用!!!
没事。
元玉:QAQ。她有事!!!
严清没忍住笑出了声,没大没小地拍了拍元玉大妖地猫猫头:所以,这次要怎么测呀?
我先问一下,元玉生无可恋,上次不是测过了吗?为什么又要测?
严清和元玉重复了一下石花的事情。
纯花族血脉?
对,这个是绝对没错的,我引导了石花的力量到小妖丹上,不会测错的。
元玉爪子动了动:我先问一下,你们知道石花的原理吗?你们不能只给一个理科生结果,不给推导过程啊!
严清挠了挠头:据说是我们族里的上古大妖以大妖之力锻造的法宝,上古时期花族难得留下来的东西,只是时间久远,作用只剩下检测血脉了。但是大家都说花妖族是出不了什么大妖的,这也一直都只是传说我也没看过我们古籍,古籍就全都被妖火烧了。
那个纵火的妖族至今还没有出现。
这个石花的结果绝对可信?元玉又问。
目前为止没有出错过。
那我再测一下你的血脉威压,元玉凑到了严清的手腕旁,你和上次一样,伸出一些本体来让我接触,大人她看向耿一淮,这次您的妖力和我一起进入严清的筋脉,您亲自和我一起感受一下威压?
除了各个妖族内部自己的测血脉方法,外人要想要测验这种东西基本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元玉这种妖族圣手,其他人怕是连测血脉威压都做不到。寻常妖族至多只能将自己的妖力暴力灌输如其他妖族体内,看到对方体内的妖力流转和妖丹,血脉是不可能轻易探查到的。而元玉天赋神通便是修复与探测,再加上她有一些特殊的手法,可以通过将妖力彻底融合进对方妖力运转进入妖丹所在的区域进行探查。
用这样的方式测血脉元玉自己已经测过一次了,再用同样的方法测得出的结果没有区别,只能引导着耿一淮去感受,看看耿一淮感受的结果。
耿一淮自己有龙族血脉,感受到妖丹的血脉威压总会不一样吧?
虽然元玉没有解释,但在座都是大妖,自然清楚其中道理。耿一淮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嗯。
严清已经伸出手,白皙的手掌平平摊开,中心伸出墨绿色的枝桠。绿叶微微摇摆,枝桠上的花刺鲜嫩可爱。
耿一淮伸出手,分出一股妖力将完全的控制权交给元玉,跟着元玉一起,手指轻轻点在了枝叶上。
与上一次小心翼翼的探测不同,三个大妖的妖力磅礴而出,四内而外无形荡出,带着周遭植物轻轻摇摆,在空中形成一道又一道无色的涟漪。
耿一淮刚一跟着元玉特殊的探测手法进入严清妖力的运转中,还未到达严清自己的妖丹和小妖丹所在的地方便感受到了熟悉到极致的龙族威压。
根本没有任何悬念,这样极具压制力、霸道却自然,仿若天赐。
他第一反应并不是欣喜。
在这汹涌的妖力中,耿大佬恍然一怔,差点没有稳住自己的妖力。
这是龙族的威压。这个威压他比任何人类、比任何妖族都熟悉。这是货真价实的龙族威压。
或者说这是他的威压。
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元玉已经引导着耿一淮的妖力进入严清体内那两颗妖丹所在的地方了。
耿一淮瞬间感受到了另一股幼小的龙族威压环绕在四周。
这是和方才严清体内的那强大成熟、与他的威压如出一辙的威压截然不同的。方才他的妖力刚进入严清体内时,立刻在严清体内感受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威压,随后又在那两颗妖丹周围感受到了陌生而幼小的龙族威压。
幼小的必然是孩子的。
可他自己的血脉威压为什么会出现在严清的身上?
严清身上为什么会有两个不同的真龙威压?
耿一淮?严清感受着元玉和耿一淮的妖力在自己体内徘徊,探查到了吗?
耿一淮下意识答道:两颗妖丹周围有幼小稚嫩的龙族威压,应该是那颗小妖丹发出来的。但是另一个威压呢?
所以说这个孩子是、是我们两个人的?
严清呆了。
两颗妖丹周围有幼小的龙族威压,那颗大的妖丹是他自己的,这幼小的龙族威压应该只有可能来自于小妖丹。
这是他和耿一淮共同的孩子?
严清表情空白了那么一瞬,一直以来的认知骤然被打破,他反应了几秒钟,随即立刻被涌上心头的狂喜所淹没。
不是授粉得来的孩子。
不是他一个人的血脉。
也不会带着耿一淮错误的期待出生。
gu903();想说的话太多,严清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