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们刚刚一路疾行,之前还被压制着大喊自己丑,现在又听到陶宁说只吃十二个,眨眼又全都哭了起来。
陶宁心满意足地欺负完花,这才笑了笑:开个玩笑,怎么全都信了呢?
众花妖:听您那语气丝毫不像是开玩笑呢哭唧唧。
花霖霖最先镇定下来,走上前:大人,严清,我带你们去祖地。
严清客气而疏离:劳烦了。
他们一行人在障眼法的笼罩下,不着痕迹地穿过福利院,来到了最后头的林子前。
刚一踏入花妖族的范畴内,在场的所有人尽皆脸色大变。
这花霖霖满目震惊,哪里来的这么浓的烧焦味?
耿一淮眸光一凝:东南角是你们的哪里?
花小鱼惊呼出声:东南角!?那是我们花妖族有史以来遗留的所有典籍和符咒!!!
下一刻,好些留在花妖族内的花妖冲着他们跑了过来。
族长!族老们!刚才有别的妖族混进来,放了把妖火,快去救火啊!
有史以来的典籍和符咒太过重要,花妖们根本没心思顾及严清的事情了,全都一股脑冲向东南角。
耿一淮和陶宁对视了一眼,没有动。
严清看着花妖们消失的方向,双脚往前迈了一步,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陶宁问道:不去?
不去了,严清摇了摇头,和我没有关系。
陶宁笑了笑:我倒是感觉第一天认识你了,小家伙年纪不大,倒是挺轴的啊。
轴吗?
也许吧。
耿一淮骤然插话道:跑了。
啊?
纵火的妖怪,跑了。他妖力铺下,在这附近没找到任何可疑的妖族。
严清还当耿一淮在猜测:那肯定是跑了吧?不然留在这,不是等着被族老们抓嘛。
只是这事情一出,花妖族手忙脚乱,倒把他们搁在这里了。
严清拉起耿一淮的手:我们自己去吧,我勉强记得去石花那的路。
好。
他们带着妖力,快步朝着石花赶去。
原先并没有碰上什么花妖,严清只当他们全都去了东南角扑火,可越靠近石花,花妖居然多了起来。
怎么回事?陶宁隐约觉得不对劲。
耿一淮眉头紧皱,显然也有了不好的猜想。
还不等他们探查什么,前方便有一个花妖慌乱地大喊:石花!石花也毁了!!
严清一怔。
石花毁了?
那他今天不但查不了自己血脉的事情,也没办法在耿一淮面前证明孩子的血脉了。
东南角的典籍资料被烧了还不算,花妖族传承千万年、据说是大妖留下的石花居然就这么毁了。
严清血脉觉醒前刚见过石花,石花中蕴含的妖力极为浓郁,不是等闲之辈能够毁掉的。
花族这是招惹了谁,遭到了这样的报复?
不是报复,耿一淮无声地叹了口气,事有蹊跷。
为什么不是报复?
陶宁气定神闲地看着花妖们手忙脚乱,将自己送出去探测情况的妖力收了回来。他说:你看花妖族伤着哪一个了没有?全都活蹦乱跳地,哭啼啼吵闹闹的,吵死我了。
严清也回过神来了。
没有伤到任何一个花妖,却毁了花妖族传承的资料和石花。
不像是报复,反而像是想要毁掉什么有关的记载。
饶是严清从未觉得自己有多么不凡,此刻却不由得自作多情了起来。
偏偏是在他突如其来的血脉觉醒之后。
偏偏是在他想要回花妖族查一查自己的血脉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
严清都会想到这里,更遑论耿一淮和陶宁了。
沉默了半晌,耿一淮扯了扯衬衫领子,目光幽沉:走吧,留在这里查不到什么了。
销毁这些的幕后黑手手脚很干净,耿一淮和陶宁一番妖力铺下来,什么也没有捕捉到。
冬日寒风刮过,严清心情复杂地望着前方,眼前飘过几丝白絮,眨眼间飘向不知何处。
不愧是花妖族的地界,寒冬还种着蒲公英,风雪之下仍旧生机盎然。
可惜,本就没有大妖护族,此刻又骤然失去了传承千万年的典籍资料与石花,花妖族之后还能不能生机盎然,怕是不好说了。
严清自言自语道:和我又没关系
他嘴上这么说,似乎想劝自己回想着刚才对花霖霖说的那些话,可他的目光却停留在手忙脚乱的花妖们身上。
耿一淮哪里看不出来他的小花妖一直以来只是在强迫自己冷静。
他给陶宁使了个眼色,陶宁立刻了然:我这两天让手底下的妖送一些现在有用的资料符咒和灵植过来?不过不是白费的,你得给我钱买。
陶宁哪里在乎人类世界那点钱?可这话陶宁说出来恰到好处,严清不疑有他,感激地点头:谢谢!只是可以不和他们说是我买的吗?
如今看来,彻底和花妖族断了联系,于他,于花妖族而言,都是好事。
陶宁:当然没问题,回去我给你整理账单。
严清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兵荒马乱,双拳攥进,目光难得的复杂。
耿一淮没有打扰他,足足过了好一会,等到严清心情平复,这才揉了揉他的头:好了吗?
耿一淮,陶宁,我们回去吧?
嗯。
花妖族的兵荒马乱中,饕餮大妖再次变回本体,背起了耿一淮和严清。
到家之后,严清脑海中飘过方才花妖族发生的事情,心情复杂地独自待了一会,这才收拾好了心情。
他来到耿一淮的书房门口,轻轻拉开书房的门缝,小声对里头似乎在忙的男人道:耿一淮,我我想看看孩子,你可以帮我看一下妖丹的情况吗?
他隐约觉得,自己不仅仅是妖力充沛了。
体内的妖丹似乎也有了点变化毕竟他妖力增强了,孩子不可能没有获益。
在里头忙着的男人敲击键盘的手一顿,对电话会议那头的李穆山说:花妖族的事情劳烦你查了,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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